青貓,你的死期到了/憐憐,你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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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你一遍,你是怎么從三樓陽臺摔下來的?” “嗚……我……我……記不得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誘jian女孩的?房里的新租客是不是你原計劃中的下一個受害人?” “嗚……我沒有……我不知道……” 喻藍站在病房角落,心情疑惑地旁聽著Z市轄區的同事對病床上那名誘jian犯的拷問。 這人是季憐的房東,從季憐的租房里一躍而下后,記憶錯亂,像是得了失心瘋。 喻藍前段時間在忙著調查與“青蓮山”相關的情報,這兩天才從同行嘴里聽到這件事,她即刻啟程來到Z市申請旁聽詢問。結果,對方還是一問三不知。 在旁聽之前,喻藍給季憐打了一通周常問候的視頻電話。 屏幕里的季憐看著面色紅潤,心情舒暢,可以說是少有的狀態良好。只一眼便讓她卸下了許多無謂的擔憂。 這證明這男人的跳樓的確和季憐沒關系,也沒有對她做出污事。 只是這副記憶錯亂的樣子……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職業病犯了。這副模樣,當真和她當年重傷后記憶錯亂的同事們很像。 喻藍略一思忖,走出病房給戒打了一通電話。 “戒,憐憐讓你買的手機,你明天帶過去之前,先裝好發信器再給她。但不要告知她這件事?!?/br> 戒聽著納悶:“這事讓憐憐知道也沒什么問題吧?她的舊手機里也有發信器,她自己也知道的?!?/br> 喻藍抬頭望著天花板嘆息:“就當是讓我的疑心病少一些吧……戒。無論如何,做這些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br> 戒在那邊沉默了半晌。 “好?!?/br> 第二日是戒和季憐約好第二輪抽血的日子,距離上次抽血已經過去兩周有余。 這一次尋回的記憶內容大多是戒的打工史。 好幾年的時光里,他一直在不停地流浪。偶爾會因為一些觸及心靈的情愫,而去接吞噬靈魂的契約。接取對象大多是被惡人或生活所迫害,走投無路的干癟靈魂。戒覺得那并不違反自己心中的標尺,他便會主動接下,替人復仇,了卻心愿。 只是魔力環絲毫不會見長,他也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個無能惡魔的事實。 國境內的大江南北,數年的漂泊與流浪,他踏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扮演著一顆又一顆螺絲釘般的角色。 四海為家,記憶中卻依舊沒有來時路。 ——他的故鄉在何處?他是因為什么而成為惡魔的?屬于他的那場罪無可恕的屠殺發生在哪里? 全然尋不見。 戒其實也有想過,青貓的青,是否就是青蓮山的青?如果能找見青蓮山,也許就能找見青貓相關的線索。 只是在這些記憶之中,他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昵稱——斷刃。 這把被折斷的苗刀好像天生如此,猶如他殘缺的記憶。 戒在巨大的信息量中搖搖欲墜。 直至他在其中瞥見一股深深的漩渦。 壓抑著心中強烈的不適感,戒強迫自己邁進漩渦。 他看見自己來到了一片熟悉的夜色里。 幻視四周,此處正是一片富人別墅區。 手邊還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 ——車子是他開來的,這一次的工作,是給一個闊太太當專職司機。他剛把人送進別墅,正準備按照雇主的吩咐驅車離去。 但他沒有把車開走,反而是在道路上停了下來。將車子違規停在別墅區的小道邊后,他緊張地抬頭朝天上望去。 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高個子男人正穿著黑色的風衣,站在月色之下的天臺,注視著不遠處……屬于他雇主的別墅。 是追獵惡魔的氣息。 強烈得幾乎遮不住的殺氣是迫使他停車的緣由。 戒想回頭去保護自己的雇主。 他在記憶中瘋狂地奔跑著,周圍的景象開始扭曲,化作殘片。 “幫我個忙……” “……給我一刀……” “……就憑你也想殺我?哈哈哈……青貓!你、這一輩子、都休想!今夜——你的死期到了?!?/br> 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腦海中以時而冷銳時而瘋狂的音色回響著。 “不……你……清醒一些……” 戒念念有詞地掙扎著從噩夢的碎片中醒來。 他好像又說出了什么熟悉的話語。 明明馬上就要見到九年前的事故突發現場,偏偏記憶斷在了這里。戒焦急地起身,卻發現被他抽血過后的季憐滿臉虛弱地盯著他,額頭冒著冷汗,臉色十分難看。 “憐憐?怎么會這樣?” “你抽太多了……” “怎么會?這次抽得比上次還少一些……” 季憐氣若游絲:“……我,忘記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理期?!?/br> 氣氛尷尬地凝滯了數秒。 戒將季憐抱回她的床鋪上。 整個過程他總感覺有人好像在緊盯著他,感覺十分不自在。 “我先給你燒水?!?/br> 季憐艱難地揪住了戒的手臂:“別……放著吧。我睡一會兒就好,你先回去?!?/br> 戒果斷拒絕:“憐憐,我怎么可能放你現在一個人待著?你昏過去了怎么辦?要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只是生理期,不是要死了。你放我一個人休息就好……不要這么麻煩??傊阆然厝??!?/br> 季憐兩句話全是對他的勸退。 戒聽在耳里,怎么聽怎么感覺季憐仿佛是刻意要趕他走。 “憐憐,我知道你能照顧自己,但這種時候,還是多依賴我好一些?!?/br> 戒鐵了心要留下來照顧她,季憐使出全身氣力,攥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動作。戒不敢貿然使力甩開她,生怕季憐跌落床鋪受傷。 “放我……一個人休息吧,我……求你?;厝グ?,戒哥?!?/br> ——為什么? 戒很想問出這三個字,可垂眸望去,眼簾中的少女目光里滿是讓人陌生的懇求。 戒從來沒見季憐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即便是當初他發現她被校園霸凌,他氣沖沖地要為她出氣時,攔著他的季憐也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房間里明明沒有開冷氣,空氣卻好像在逐漸凍結??胺Q肅殺之感的氛圍讓人渾身不自在。 這間屋子像是有生氣一般在排擠著他,要他離去。 一種……讓人不悅的威壓感。 戒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 “……我知道了,憐憐。那……你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晚些我會致電你確認你的情況,一定要注意來電,好嗎?” “嗯,我答應你?!?/br> 戒最終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季憐虛弱地閉上眼想翻身躺回床上,后背一軟,跌進了熟悉的胸膛里。 “……!” “憐憐?!?/br> 懷抱著她的男人臉上沒有平時溫和的笑容,他擁著心跳都被震懾得幾乎漏了一拍的少女,輕輕地在她耳邊詢問:“憐憐,你在……怕什么?” “……” 季憐咬了咬唇,閉上眼,沒有回復。 堇低頭吻她,她依舊緊閉雙唇沒有言語。 “我現在出門給憐憐買些食材?!?/br> “……你別!”季憐倏然睜眼,緊緊地抓著堇的手腕:“你……你別出門,你陪我。你哪都別去,就陪著我好嗎?食材……可以讓外賣配送。你別走?!?/br> 堇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真的不太會撒謊。 ——明明就是在害怕,他追出門……將那只小警犬宰了。 “好,聽憐憐的。我哪都不去?!?/br> 季憐將信將疑:“真的?你別趁我睡著了出門……” 堇攬著她一同睡下,再度伸手安撫懷中人:“真的。我聽憐憐的話,憐憐也要聽我的。好好休息,我就在這,哪也不去?!?/br> 季憐將他抱得死死的,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化作一縷煙從她懷里溜走。 堇笑著由她抱,又是吻又是哄,這才把本就失血過多的虛弱少女安撫到入眠。 他也如承諾的那般,老老實實地待在她身邊,沒有出門。 剛剛戒但凡走慢一步,堇的殺氣幾乎快要隔墻化作絲線,纏上那不知輕重的小警犬的脖子。 是季憐恐懼的情愫讓他剎住了車。起初堇還以為是她失血過多而生理性感到恐懼,在季憐求著戒速速離去之時,他便從季憐的目光中讀出了她恐懼的真相。 他的寶寶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敏銳,真不知是何時發現的…… ……也罷,既然她已經與自己許下約定,這些事或遲或早都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