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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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頓了頓,道:“四和在哀家這里待的久了,規矩散漫些,怕是不好帶到御前,哀家再選好的給你吧?!?/br> 皇帝沒接話,只是放下玉著,讓宋檀端茶來,“兒臣用好了,前頭還有政務,就不在這里多停留了,母后慢用?!?/br> 皇帝走了,楊四和靠近太后,眉眼縈繞著幾分憂愁。 太后拍拍他的手,“陛下心情不好,與你不相干?!?/br> 從步攆上下來,皇帝徑自走進太極殿,殿里早布好了冰鑒,清涼宜人?;实蹚膼灍岬氖彝庾叩角鍥龅氖覂?,煩悶之氣先去了三分。 換過衣服,宋檀詢問皇帝可要用飯,皇帝點了頭,尚膳監立刻送來了吃食,幾樣涼拌菜,鮮嫩的蓮子清炒蝦仁,一碟槐花豆腐餡包子,鮮筍雞湯,倒不是多珍稀的吃食,只是趁著時令,吃個鮮意兒。 皇帝情緒平復的很快,用飯的時候神態已經平靜如常。 這個時候鄧云走了進來,見皇帝在用飯,便等在一邊。他大約聽說了慈寧宮的事情,有心問問宋檀,宋檀擺擺手,沒有說話。 皇帝用罷飯,對鄧云道:“挑幾個年輕機靈的內侍去慈寧宮伺候,要身家清白,相貌端正?!?/br> 鄧云應是,“那楊公公?” 皇帝拿著布巾擦手,道:“先不管他?!?/br> 皇帝起身,往偏殿走了兩步,又停住,吩咐鄧云準備出宮。 皇帝經常出宮,這是前朝大臣不知道的。他甚至在楊花胡同有個瓊臺別院,偶爾晚歸,便會在瓊臺別院暫住一日。 鄧云即刻下去安排,隨行的人除了伺候的鄧云和宋檀,還有護衛皇帝安全的錦衣衛指揮使賀蘭信。余下東廠和錦衣衛的高手只在暗中待命。 午后太陽不那么毒辣的時候,皇帝帶著一干人等出宮了,他換上了石青云錦常服,一只羊脂玉簪挽起長發,半數如墨的長發傾瀉在身后。在換上常服之后,皇帝身上不可直視的尊貴收斂了一些,俊美的面容顯露出來,一雙深沉的眼眸閃著幾分漫不經心,氣度從容而矜貴。 皇帝去了堆雪樓,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京城中的達官顯貴和文人墨客時常在此聚會。 湯固門下弟子三千,門生又有門生,姻親又有姻親,轉相攀染,牽連之人成千上萬,朝堂都空出了一半。 因為湯固的例子在前,朝中大臣也不敢舉薦太多人才。況且皇帝年輕,他喜好銳意進取的年輕人,對于朝臣舉薦來的人才并不十分信任。 堆雪樓士子云集,皇帝常來此觀察品評五湖四海的年輕舉子。 樓上雅間已經布置好,茶水點心都是宋檀試過之后再送到皇帝跟前。 一樓靠窗的地方,有些身著直綴長袍,頭戴四方巾的儒生在談論翰林學士沈籍被當庭訓斥之事。 沈籍是永懿十三年的進士,年方二十的探花郎,師從當世大儒,被圣上贊其曰國士之才。只是授官翰林之后,沈籍不與當時的首輔湯固同行,因而被排擠,很快就泯然眾人了。 湯固案后,沈籍為湯固黨羽求情,被皇帝當庭訓斥,若非他真的與湯固深有嫌隙,險些被打成湯固一黨。 宋檀聽見沈籍的名字,轉頭望向樓下。 一些人認為沈籍可惜,為了犯官冒犯圣上,一些人則認為沈籍沽名釣譽,故意與圣意作對,為自己做賢名。 皇帝聽著,微微搖了搖頭,“沈籍,他只是......” “不合時宜?!睒窍乱粋€青衫儒生搖著頭嘆道:“這位沈大人,實在是不合時宜?!?/br> 皇帝挑眉,朝說話之人看去,那人看著年輕,只是有些落魄,衣著洗的發白,一雙黑布鞋,還打了補丁。 不合時宜,皇帝心里也是這樣想。 皇帝看了眼鄧云,鄧云立刻使人去打聽,片刻后,鄧云來回話,道:“這位年輕士子叫魏喬,關中人士,永懿十二年的舉人,永懿十三年與沈籍沈大人同路赴京趕考,沈大人得中探花,魏喬名落孫山,此后幾年,屢試不第?!?/br> 皇帝沉吟片刻,只聽樓下一聲鑼鼓敲響,魏喬站上臺,接了說書先生的驚堂木,開始說書。 他在堆雪樓只說一段書,講始皇除呂不韋,大贊始皇之能。時下人多以為始皇殘暴,不愛惜民力,鮮少有人盛贊始皇。他一開口,那些士子們便各自散了,連客人都走了不少。因為魏喬在堆雪樓待了一個多月,每天都重復講這一段故事。 皇帝單手支頤,將這魏喬看得分明。 “他講始皇帝,心里倒是想做東方朔?!?/br> 第5章 這天晚上皇帝住在瓊臺別院,別院門口掛著兩盞燈籠,進門便是影壁,靠墻邊幾竿翠竹郁郁蔥蔥。過了垂花門便是內院,正房前兩株垂絲海棠,東西廂房的走廊下擺著花鳥盆景,庭院東墻角的玉蘭樹下搭著一個木亭,南北通透,微風拂拂。 別院里灑掃的仆從不多,皇帝到時這些人都被遣走了。此時已是黃昏,屋里各處都已經點上燈,鄧云早送了冰來,冰鑒里湃好了酒水瓜果。 皇帝要水沐浴,從屏風后走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雪白的細云絹衣,身上微有水汽,坐在側間寫字。 宋檀剛送上涼茶,鄧云便走了進來,招手將宋檀叫出去。 “什么事?”宋檀問道。 鄧云領著宋檀往西廂房走,“陛下那里有旁人伺候,你今日要守夜,先歇一會兒,省得晚上沒精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