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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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白父母在他高二那年像是約好了般默契,接連再婚。他原本是跟著他mama一塊兒住,后來高二結束那個暑假,他提出要搬出去住。 他媽不太樂意,總覺得他還小怎么能一個人出去住呢,但是李聿白十分堅持,為此還請求范叔叔說服他mama。 他爸倒是沒任何意見,李聿白房子還沒找完,他爸直接開車帶他到學校不遠的一個小區看了套小戶型拎包入住的房子。 李聿白本來只是想租的,他爸大手一揮付了首付。那會兒他挺感激的,后來才知道每個月還月供的是他mama。 古人常說父愛如山,李聿白卻覺得他mama的愛也像山。 在九月底,李聿白收拾著自己全部的行李住進了他的新房子———對于他來說,姑且也只能稱為房子了。 他邀請的第一個客人,是問夏。 炎炎夏末,陽光透過落地窗落在木色地板上,撒下一片斑駁。外面是無休止的蟬鳴,里面是空調運轉的聲音。 李聿白捧著半個西瓜放到玻璃茶幾上,旁邊還零零散散堆了許多零食,茶幾和沙發中間鋪著柔軟的地毯和一個兔子玩偶。 他感受了下這個位置的太陽,決定還是再拉上一點窗簾,剛拉完門鈴便響了。 說實話,那一瞬間他竟然有點緊張。 問夏穿著和他同款的火龍果色短袖背著白色書包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桶,纖細鎖骨處掛著一兩滴透明的汗。 看見他時,她拎著保溫桶的手抬起來晃了晃,嘴角揚起的笑比那一刻的太陽還熱烈。 “你來了?!?/br> 內心在洶涌,他仍舊用平和的語氣開口,只是蹲下時為她拿拖鞋的手抖了一下。 “嗯哼,我mama燜了番茄牛腩,還有紅燒rou!”女孩邊說邊彎腰換鞋,然后不客氣地往屋子里走。 李聿白關上門,滿意地打量他特地給她選的兔子拖鞋,碼數正好。 “哇,你買了西瓜呢?!眴栂陌褧诺缴嘲l上,手指摸了摸西瓜,還是她最愛的冰西瓜。 “嗯?!?/br> “我給你把這個放廚房咯?!?/br> “好?!?/br> 問夏拎著保溫桶進了廚房,眼睛掃到垃圾桶里的泡面桶,后面有腳步聲過來,她視線自然地移開,打開保溫桶蓋,取了雙筷子。 李聿白走到她旁邊,腳無意地把垃圾桶踢遠了點。 問夏把第一層的紅燒rou取了下來,拿著筷子給他先夾了塊牛腩,她睜著亮晶晶的雙眼:“快嘗嘗?!?/br> 李聿白就著這個姿勢,低下頭咬下了那塊軟爛的牛腩。 很好吃,少女莫名紅透的臉似乎更好吃。 “張問夏,你臉紅什么?” “???啊,沒有,衣服反光吧?!?/br> 李聿白點了點頭,也沒繼續逗她。 兩個人回到客廳,問夏雙腿一盤就往地毯上坐,李聿白在開電視。 “看電視還是電影?” “想看加勒比海盜,同桌和我說很好看?!?/br> “好?!?/br> 問夏一手抱著西瓜,一手拿著勺子在西瓜最中間挖,是清脆而治愈的聲音。他坐下時,女孩把挖出來的那塊送到他嘴邊。 “最甜的先給你吃?!?/br> “不用,你吃吧?!崩铐舶孜罩氖滞蟀焉鬃臃较蛘{轉。 “李聿白,你真好?!?/br> 她嘴上這么說,吃起來卻毫不客氣。 其實李聿白不喜歡吃西瓜,所以幾乎全是問夏一個人吃掉了。他知道她貪這口,剩下的一半西瓜沒冰,怕她吃多了冷的肚子疼。 這部電影問夏看得很入迷,李聿白卻不太在狀態。 女孩時不時抱他胳膊,某處柔軟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還有她穿著牛仔短褲的腿,又白又嫩,激動的時候老往他這邊擠。 李聿白側頭看著空調溫度,22度。一邊思考要不要把溫度再調低點,一邊剝開桌上隨手拿來的糖塞進嘴里。 待他回頭時,少女圓潤的臉在眼前放大。這么近看,她皮膚上細小的絨毛都一清二楚。 “你干嘛呢,叫你都沒聽見?!?/br> 她擰起眉毛的樣子也好看,紅潤的唇一張一合,李聿白沒注意她說什么,有點發愣。 問夏鼻子翕動,嗅到一股薄荷味兒,問他:“你在吃糖嗎?” 她靠得太近,李聿白覺得呼吸間全是她氣息,說不上來什么味道,只知道濃烈到讓他心跳劇烈鼓動。 又恐被她聽到那急劇起伏的心跳,李聿白上半身往后退了退,歪頭伸手去夠茶幾上的糖,“嗯,這個?!?/br> 穿著白色包裝的薄荷糖被他的手舉著遞過來,問夏看了看,“好吃嗎?” “還行?!?/br> 李聿白突然看到問夏唇邊挑著個狡黠的笑,下一刻唇上便多出一抹柔軟,她的話淹沒在四片相貼的唇間:“我試試?!?/br> 干燥,溫熱,帶著點淡淡的西瓜清香。 他們只唇貼著唇,問夏也沒了動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cao作。 理智告訴李聿白該退開,身體卻一動不動,女孩雙眼圓溜溜睜著,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 這個觸摸像是開關,問夏似乎找到思路,貼著他的唇開始緩慢地蹭著。 就這么上下左右,干巴巴地廝磨著。 李聿白看著問夏閉上的眼,心軟地無以復加。 怎么能,這么可愛啊,張問夏。 閉著眼的問夏聽到李聿白一聲輕輕的嘆息,剛想睜眼問問他是不是嫌棄她這么個親法,就感覺到唇瓣被吮住,像是被羽毛掃過般輕柔。 那是和她的磨蹭完全不同的感受,自己的唇瓣被他咬進了嘴里。 好親密,親密到問夏莫名心顫。 她覺得有點癢,往后縮了縮,一只大手卻摁在她后脖頸上,連帶著她被汗濕了的一些碎發,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勢的力道。 濕滑的舌頭撬開她本就沒有防守的唇齒,鉆進她溫熱口腔,然后四處作亂。 那股薄荷味直沖腦門,而那顆糖從他那邊渡進了她嘴里最后又還給了他。 問夏只覺得他舌頭所到之處不過也就那么點兒大的地方,而她全身卻似乎都劃過細密的電流一樣,而電流匯聚的地方是少女羞于啟齒的私密處。 “嗚…李…” 從密不可分的唇瓣間溢出細碎的呻吟,被李聿白吞得含糊不清。 問夏發覺他吻得愈發深愈發兇,她抬起發軟的手推了推李聿白肩膀,卻被他抓住往她身后鎖住。 因這個動作而挺起來的胸與少年的硬朗貼得更近,而后某只不受控制的手覆了上來,開始描繪女孩柔軟的形狀。 他揉捏的力道不算輕,問夏霎時心臟驟停,呼吸不順,紅唇微張任由他肆意橫行。 李聿白松開她的唇,也截斷黏連的銀絲,他低頭埋在她頸側喘息,手卻探進了女孩短袖內。 問夏沒阻止,和他腦袋靠在一起,感受著他噴灑出來的灼熱的氣息,手緊緊攥在他腕骨上。 她的rufang小巧綿軟,像融化的奶油,被他隔著單薄的內衣攏在掌心抓揉。 “李聿白,怎么這么熱呀?” 她聲音此刻軟綿綿,像灑了一把白砂糖般甜。 李聿白聽到她聲音閉了閉眼,把手抽出來去摟她的腰,唇在她臉頰啄吻,聲音低?。骸拔业萌ハ磦€澡?!?/br> 不洗得出問題。 “嗯?!?/br> 可他遲遲沒有起身,貼著她親近,問夏乖巧被他抱著。 這個暑假,炎熱潮濕,她卻只記住了口腔里殘留的薄荷味道。 而對于李聿白來說這間空曠的房子,因為有了她,往后才能被稱之為回家。 — 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