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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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粲這突一過來,她還以為,他要…… 吻她。 林紈小腹處的墜痛感又重了些,她唇瓣發顫地問:“你…你…” 顧粲看著她的那抹紅唇,猶如初綻的罌粟,襯在她那張姣好的面容上,竟有一種別樣的清媚。 齊均會中計,不難理解。 林紈有美貌,母族又有勢力。一個女子,既有美貌,又能給一男子帶來無盡的權勢和幫扶。齊均那樣的拜高踩低之徒,很難不動心,甚至會失去理智。 紈紈是很少點絳唇的。 顧粲印象中,除卻二人的新婚之夜,林紈從未在面上弄過任何濃麗的妝面。 這番一看,顧粲的心中也生出了些許的新鮮感。 他竟是想將她嫣紅的唇瓣,采擷于他的舌齒之間。 顧粲的呼吸微重了幾分,卻仍是平靜地回她:“幫你拭雨?!?/br> 林紈想要抗拒,便想從他手中奪回那塊帕子,剛一觸及到他的手腕,林紈便收回了手。 柔軟的帕子微微劃過林紈的額發,她的視線不知該落在何處,只得垂下了眸子。 顧粲的眼神看似很專注,其實一直在心中強自抑著,想要用指腹,將她唇瓣的嫣紅揉抹殆盡,再吻上一番的沖動。 額上的雨漬被拭后,顧粲將那塊帕子塞回了林紈的手心中,林紈只覺腹痛加劇,愈發不適。 她強自忍著,聽著軒車外的風雨飄搖之聲,思緒竟是飄回了在安瀾園的那一日。 那日也是個雨日,她也與顧粲獨處一室。 她身上難受,顧粲吻她,安撫她,極盡小心和溫柔。 林紈的腦中不斷涌起安瀾園一日的畫面,思緒不斷被那日的回憶紛擾。 她的小腹愈發墜痛,林紈只覺,自己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的額上冒出了涔涔的冷汗,顧粲覺出了不對勁,見她捂著腹部,眸色一沉,生出了不好的念頭。 顧粲心中一緊,忙問她:“你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又要變憨憨了,嘿嘿嘿 這幾天應該都是互動戲,本章隨機發十個二分評的紅包。 第20章 019:心中悸動 林紈想回顧粲她沒事,卻疼的說不出話來,她微微顰著眉,嘗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 顧粲心中愈發慌亂,紈紈既是捂著腹部,那定是里面的孩子出了岔子。 軒車外的雨勢漸小。 林紈好不容易能開口講話時,顧粲卻掀開了車帷,對仍站在外的侍從道:“翁主身子有恙,我要帶她去醫館?!?/br> 為首的侍從微驚:“這……” 顧粲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耐:“你們若是不放心,就派幾個人隨行在后?!?/br> 說罷,顧粲又命車夫去尋這附近的醫館,還命他將軒車驅的平穩些。 林紈剛覺腹痛有所好轉,軒車這一驅弛,她竟覺得那痛感又加劇了些。 顧粲的雙手有些發顫,他不知該怎樣安撫她,最終只得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不用怕,很快就會到醫館了?!?/br> 他的手因著淋雨,比之剛剛,更為冰寒。 林紈沒力氣掙脫,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自那年墜入伽淮河后,她便落下了病根,身子沒幾天康健的時候。 起先她被病痛纏繞,夜里躺在床上,難以入睡,便一個人默默地落淚。 后來她漸漸適應了各種不適,便習慣了。 再遇到身體難受的時候,她便不再怨天尤人,而是以一種平常的心態等著病痛慢慢地離開她。 林紈的目及之處開始變得模糊,她想起了前世,她嫁給顧粲后,也犯過幾次毛病。寒癥、發熱都曾找上過她。 那時林紈怕顧粲會嫌棄她,但他卻并未顯露過任何不耐,反倒是格外細心的照顧她。他親自喂她湯藥,知道她怕苦嗜甜,還差元吉給她去買蜜餞和糖果。 她嫁予他之前,林夙曾囑咐過顧粲,讓他一定要照顧好她。 顧粲人雖總是沉默寡言,但卻如林夙所言,盡到了丈夫應盡的責任。 他對她很好,只是不愛她而已。 前世她拼盡所能,救了他,也只是為了還他一命。 想到這處,林紈終是禁不住腹痛,漸漸失去意識,昏厥了過去。 再度醒來后,她竟發現,自己的身子被騰空,整個人都蜷在了顧粲的懷里,面頰貼著他被洇濕的冕衣。 雨已經停了,空氣雖濕寒,卻又清爽怡人。 地上有著淺淺的一灘積水,顧粲或許是為了抱著她,并沒有看見,他的歧頭履踩到了上面。 積水混著泥,濺到了他的衣擺上。 顧粲見她清醒,卻仍小心地控制著臂彎的力道,就如對待玉瓷般,生怕她碎在了他的懷中。 林紈恢復了些許的氣力,對他道:“我沒有事,你放我下來吧?!?/br> 顧粲低首,眸色微郁地看著她,回道:“我帶你去醫館?!?/br> 車夫留在軒車處,林紈的侍從緊跟在二人的身后,待尋到豫州當地的一家醫館后,侍從留在外面靜候,顧粲則橫抱著林紈入內。 雖說適才下了雨,但這家由一對中年夫婦經營的醫館,仍有病患來尋醫問病。 一個總角小童左手提著藥包,右手則扶著他身側拄拐的老嫗,小心地邁過了門檻。 那老嫗和小童與顧粲和林紈擦肩而過時,都禁不住多打量了二人幾眼。 林紈沒什么力氣,任由顧粲抱著她,醫館里滿溢著她熟悉的藥味。 顧粲將林紈放下后,醫師掀眸,見眼前的二人容貌出塵,衣著也很是華貴。 那女子雖穿著男裝,可是那副纖柔無依的模樣,一眼便能讓人識出真實性別。 醫師為林紈診脈時,顧粲的心似是一直都懸在咽喉處。 他生怕林紈和她腹中的胎兒會出事。 醫師診脈后,微微沉吟,對林紈道:“小娘子脾腎寒濕,氣虛不攝,人便容易神疲肢倦,從而頭暈氣促?!?/br> 顧粲聽后,又問向醫師:“那孩子呢?” 林紈也是一愣,什么孩子? 醫師抬首,看向了眼前容顏俊美的男子,回道:“小娘子是氣虛導致的月事崩漏……郎君以為是什么?” 顧粲一時失語,噤住了聲,而后又有些懷疑地問向那醫師:“她…她沒懷孕嗎?” 林紈聽到顧粲這番話,也是不解地看向了他,顧粲怎么會以為她有了身孕? 醫師嘖了一聲,又問向林紈:“你二人到底是不是夫妻?怎的他連你有沒有懷孕都不曉得?” 說罷,醫師又看了看顧粲,暗覺這位年輕郎君的皮相倒是生的好,就是腦子有些不大靈。 林紈捂著小腹,不欲再與顧粲講任何話,也不知該回醫師什么話好。 顧粲的心中,也說不清是何滋味。先是如釋重負,轉瞬,又變為淡淡的失落。 他慢慢抑住了那種失落感,自覺,他應該感到慶幸,依林紈現在的身子,還是不宜有孕為好。 這時,醫師夫人端來了兩碗熱騰騰的紅棗姜湯水,遞與了林紈。 林紈道了聲多謝后,接過了辛辣的姜湯水,她小口的啜飲著,聽著醫師夫人對顧粲講:“這姜絲紅棗水,可治婦人月事不順,也可驅寒暖身,我瞧著這位郎君淋了雨,來,你也用一碗吧?!?/br> 顧粲遲疑了下,沒有接過。 林紈飲完后,瞧見顧粲仍在與醫師夫人僵持,心道顧粲定是覺得這是婦人飲的東西,才不肯喝的。 她開口對顧粲道:“你用下吧,別著涼了?!?/br>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她對他的關切之意。 顧粲聽后,終于從醫師夫人手中,接過了姜湯水,剛飲上沒幾口,那醫師便捋著胡子打量著二人。 半晌后,他又開口對二人道:“既是提到了孕事,那便請郎君再聽老夫叮囑幾句,小娘子體弱,行房事時,斷不可過猛過勤……” 醫師還沒講完,顧粲就被熱燙的姜水燙到了嘴,他自覺失了態,便又把那碗姜湯水遞與了醫師夫人,再不肯飲。 林紈聽后,面色一紅,垂下了頭首。 從醫館出來后,衛槿和車夫及其余侍從也都尋到了地方,靜等著林紈差遣。 林紈見馬車已經修好,便要回洛陽。 顧粲和侍從都弄不清,她為何要急于回去? 侍從勸道:“翁主…還是先在館驛歇一夜再出行為好?!?/br> 見那侍從說了自己想說的話,顧粲便默默看著林紈的反應。 林紈見車夫一臉疲憊,衛槿也被凍得瑟瑟發抖,又瞧見天色將暮,自覺這幫人也需要休息,她身為主子不能太過自私,便回道:“那便尋個館驛暫歇一夜,明日卯時便回洛陽?!?/br> 秋日的卯時,天都沒亮,看來她急于回去,定是有什么事。 顧粲這般想著,林紈已經撇下了他,乘上了馬車。 林紈本以為,顧粲會在醫館處,與她分道揚鑣,可誰知,顧粲竟是也住到了她的館驛中。 館驛共三層之高,如若從其上俯視,則能看見它的布局自成四方天井。 林紈和衛槿及侍從住在二樓,顧粲也住在二樓。 秋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周遭似是都在氤氳著水汽,天色將沉時,外面走廊懸著的燈籠被驛差點亮。 林紈站在走廊處,安排著衛槿和侍從等人的住所,卻覺似是有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