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迫下嫁、穿進校草的天貓精靈后、五個男主非要當我好兄弟、不準影響我學習!、溫柔掌控、我家老公超可愛[穿書]、嫁給死對頭前一天我恢復記憶了、皂吏世家、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來我懷里放肆
只是想要重新得到她,卻也如剖蚌取珠,難上加難。 第18章 017:惑溺 兵士們圍繞開來,軍鼓聲聲,齊均和衛楷相繼進入了騎術比試的場地。 林紈悄悄地隱入了兵士們的身后,默默觀戰。 而景帝,則在無意間,看見了林紈的身影。 他心中頓生疑竇,林夙向他舉薦的人,他本就有些設防,又看見林紈與齊均的關系有些親密,頓時便對齊均沒了好感。 比試開始—— 大鄴的騎術,當與射箭結合,所以騎術又可稱為騎射。 這比試的第一項,便是齊均和衛楷分別在馬匹上做出各式高難度的馬技,同時,手拿弓.箭,射向賽場特意布置的多處軍靶。 衛楷上場時,齊均見他竟是換了一匹馬,心中微驚。 會不會是衛楷發現這馬有問題了? 隨即,齊均又安慰自己,他和衛楷在比試前,為了在景帝面前出彩,都提前與各自的馬匹培養了數日的感情。 他換了林紈給他的奔野,衛楷也換了匹新馬,兩個人對各自新馬的掌控都有些生疏,在比試的過程中,便不能發揮的盡善盡美。 齊均決議,先放過衛楷這一次。 衛楷乘上馬后,來了個倒懸馬鐙,他單眼緊閉,瞄準了他正前方的軍靶。 “嗖——”的一聲,那箭羽正中了靶心。 景帝高聲贊嘆:“好!” 兵士們也連連喝彩。 齊均微嗤,他本讓那役管在馬鐙處動了手腳,如若衛楷在景帝面前展露倒懸馬鐙這項騎術,定會從馬背上重重摔落。 衛楷換了馬后,卻絲毫未影響他的發揮,反倒是得到了景帝的贊許。 輪到齊均上場時,林夙的眼神微變。 他有些納悶,齊均怎的突然騎了奔野上場,但礙于景帝在,林夙只得默默觀之。 齊均心中一橫,這場比試,他一定要贏過衛楷,不僅要得到景帝的贊許,也要得到林紈的欽慕。 他看著奔野油亮烏黑的毛發,挽住了韁繩。 奔野一如最尋常的馬匹,很是溫馴。 齊均眸中閃過一絲衿意,他自詡,他的騎術并不亞于衛楷。 他乘著奔野,矯健的完成了一套高難度的跳馬,動作一氣呵成,十分流暢。 景帝見齊均確實有倆下子,也是闔了闔掌,連聲叫好。 眾兵士又是一陣喝彩。 齊均心中愈發自信,這奔野馬,果然名不虛傳,認準了主人,便會聽從他的一切指令,很是機敏。 林紈遙遙看著齊均,眸中蘊了絲冷意。 軍鼓再次擂起,兵士們的興致也是愈發高漲。 跳馬只是熱身,齊均最想要向景帝展示的是立馬。 起先,奔野未見有異,齊均按照事先的演練,成功站在了馬背上,奔野依照他的指示,放慢了馳行的速度。 齊均滿懷信心,閉上一目,微微張弓,正欲射向眼前的軍靶。 正當那箭羽蓄勢待發之際,奔野卻突然失去了控制,它突地仰首嘶鳴了一聲,發了野性,完全不肯聽齊均的任何指令。 眾兵士皆驚。 景帝和林夙也被眼前的情狀驚得微怔住。 顧粲的神情則少了些許的冷意,他眸底蘊笑,面無表情地看著齊均從馬背上重重跌落。 而林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 林紈折返回帳前,特意留了一侍從在講武臺不遠處,為的就是,將衛楷引到帳中。 衛謹正在帳里用著各色糕餅,他在軍中只能啃硬馕和饅頭,連rou都很少吃到,更遑論是這些做工精細的糕餅。見到這些,自是饞的緊。 林紈靜默地看著衛謹,不作一言。 軍帳的帳帷突地被人掀起一隅,一侍從入內,恭敬地對林紈道:“翁主,衛統領來了?!?/br> 衛統領? 衛謹微怔之際,林紈笑了笑,對其解釋道:“你兄長剛剛在講武臺前,受了景帝的賞識,他應是被升了職銜,這番,怕是會從豫州到洛陽去?!?/br> 衛謹一聽他阿兄要去洛陽,神色有些失落。 林紈從案前起身,又問衛謹:“你想不想同你阿兄一起去洛陽?” 衛謹將口中正塞著的糕餅拿了出來,重重地點頭后,又搖了搖頭。 林紈見此,面上的笑意斂去了幾分。她不再與衛謹講話,命帳中的侍從看好他,獨自一人走出了軍帳。 衛楷靜等在外,見林紈出帳,恭敬地沖其施了一禮。 眼前的少女雖著戎裝,但看上去,仍是溫柔無害。 但衛楷卻清楚,適才齊均從馬背上跌落,摔傷了背脊和右腿,應是與林紈脫不開關系。 而他順利的贏了比試,得到了景帝的賞識,也是因于眼前的這個少女。 侍從站在不遠處,與林紈和衛楷特意保持了距離。 林紈啟唇,問向衛楷:“衛統領可還滿意自己的新職銜?” 秋風拂過,將林紈高束的青絲吹拂,她的神色已經不如適才那般明艷動人,看著竟有些憔悴。 但這分憔悴,卻為她平添了別樣的美態。 衛楷垂下了眼眸,他也曾殺敵無數,如今,卻不敢直視眼前這個纖弱的少女。 他低聲回道:“衛某十分感謝翁主適才的提攜?!?/br> 林紈面色未變,又言:“那衛統領,要怎么報答我?” 衛楷倏地抬起了首,原來她幫他,并非是一時好心,仍是有目的。 罷了,他這種粗鄙之人,斷是看不透如她這般女子的心思。 衛楷有些結巴地回道:“那…那翁主想要衛某如何報答您?“ 林紈往他的身前走了幾步,衛楷心中微慌,強自鎮定。 少女身上的淡淡幽香沁入鼻間,衛楷聽著一道清靈的女聲,向他提了要求:“我要你,在一年內,成為大鄴的郎中令?!?/br> 衛楷怔住,一時失言。 林紈繼續道:“你那‘胞弟’,我會將‘他’帶到洛陽去,你既要去承初宮任禁軍統領,總不忍留你弟弟一人在豫州軍營吧?” 衛楷想起了衛謹,突覺不妙,他終于抬首,問向林紈:“他在何處?” 林紈回道:“他在我身后的帳中,你放心,他很好?!?/br> 衛楷言語帶著不解:“翁主為何要如此針對我們兄弟倆?” 林紈并未回復他的言語,而是反問道:“他不是你弟弟吧?” 衛楷被戳穿了心思,正欲辯駁時,林紈又道:“一個女孩,竟是在軍中扮男子這么多年,也是不易,你忍心她繼續在軍營中吃苦嗎?” 衛楷怎么也沒想到,林紈竟是識出了衛槿的真實性別,他唇瓣微顫,又問:“你…你到底要對我們做什么?” 林紈輕笑,回道:“我適才說的很清楚,我要你,在一年內,成為大鄴的郎中令?!?/br> 衛楷的面色微冷,他又問向林紈:“翁主既將衛某的meimei扣為人質,若是衛某做不成這郎中令,翁主是否就要將我meimei殺之?” 林紈微抿了下唇,看著衛楷略帶殺氣的眼神,又道:“衛統領既勇武又忠義,才干并不亞于那齊均,若是你做不成,那旁人也做不成。三日后,你會與十名兵士前往洛陽,那些兵士中,有我安插的人手。你們到承初宮后,便能彼此照應?!?/br> 衛楷心中擔憂著衛槿的安危,卻聽見林紈又道:“至于你那meimei,我會將她帶回平遠侯府,好好照拂?!?/br> 一旁的侍從察覺到衛楷的神色有異,忙靠近了二人的身前一些,生怕衛楷對林紈不軌。 衛楷心緒微沉。 他知道,他只能應下林紈的要求,因為她將衛槿的生死捏在手心中。 而他,為了所謂的報恩,也為了自己meimei的性命,只得聽從眼前這個少女的全部指令。 衛楷自幼喪母喪父,與衛槿相依為命,他將衛槿看得比什么都重。 林紈看著衛楷與衛謹肖像的面龐,又道:“衛統領安心,這件事,你與我之間是互惠的。我斷不會傷了你meimei,還會好好照顧她,你也能趁此時機,建功立業,何樂而不為?” 衛楷仍是不解:“翁主為何選我?” 林紈的唇瓣涂抹得嫣紅,卻仍掩不住她面色的憔悴,她毫不猶豫地回衛楷道:“你很合我眼緣?!?/br> 衛楷聽后,面色一紅,又垂下了頭首。 合她的眼緣…… 衛楷聽到這句,心中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林紈與衛楷又交代了幾句后,強忍住身體的不適,進了帳中。 衛槿看向了林紈,眼神有些防備。 林紈對衛槿道:“你兄長要與你講話,你出帳去尋他吧?!?/br> 衛槿有些興奮,隨林紈出了帳,她快步走到了衛楷的身前,衛楷抬首,看了林紈一眼。 林紈沖他頷首。 衛楷在林紈的注視下,將她適才交代他的話,一一與衛槿講清。 衛槿聽后,訝然地看向林紈,林紈則對她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