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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引用上了。 秋佐不知道講什么好,她看人十個有八個不準。于是決定扯開話題:“今天你幾節課???我四節加上代早自習,好累?!?/br> “哈哈哈我兩節,不過明天就四節了,”宋珂陽幸災樂禍,“我有潤喉片,等會給你兩板?!?/br> “謝了?,F在當老師真是越來越難了啊?!?/br> “同感,我爸是高中部的,平時嚴肅正經一老頭,喝醉了鬧著想退休。市里突擊choucha,連有的骨干教師都挨訓了,我估計咱們初中部也不遠了?!?/br> 秋佐想的是,挨訓什么的都快成家常便飯,別被人陰,趕緊過完這幾年就很不錯的。 她由衷說:“我也想早點退休,找個老伴,和她每天早晨散步遛寵物,吃遍路邊早餐店?!?/br> 宋珂陽一波毒奶:“你怎么年紀輕輕的追求這么老年化。等著吧,以后只會越來越忙?!?/br> 過幾天,秋佐接到通知,她被應急調去初三級部帶中考,而且是當班主任,早自習晚自習加活動課補課,開始體驗煉獄般的生活。 是不是老妖婆暗中cao作,不得而知,總歸這一年她是閑不下來了。 她簡直想把宋珂陽供起來,每天拜拜,把自己往好處奶。 收拾東西換辦公室的時候,半個班二十多號人圍著走廊,挨個抱她不讓人走。 都是些心智未全開的小朋友,秋佐平時既當jiejie又當媽,分開太過不舍,以至于哭了一片。 最后還是教導主任經過,催了幾次才把人催散。 他半感嘆半艷羨說:“你和他們關系真好啊?!?/br> 秋佐隨便應付幾句,拿著教案匆匆走了。沒有人看到,有一瞬間她的眼睛也是潮濕的。 更慘的是,十天后市里果然choucha到初中部,秋佐帶的新班基礎不好,又剛接管沒多久,首當其沖,拿著小本本四處挨訓。 她要強,又是第一次管理班級,偷偷抹了幾次眼淚后,全身心投入工作,一個月下來班里的學習氣氛總算小有起色。 秋菊這個梗果然也沒斷,相同的外號,只是換了群人喊。 韋江瀾遵守著承諾,有時間都陪秋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不過她空閑時大多是在晚上,或者臨睡前才發幾句消息。 八月初的某天,韋江瀾請求視頻,秋佐晚上正不顧形象、蓬頭垢面地查資料,下意識掛斷,推脫說:我還有工作沒完成,過十分鐘可以嗎? 韋江瀾回:好。 秋佐沖到衛生間,洗臉梳頭上淡妝,甚至拿卷發棒稍微修了下發型。 要不是十分鐘太短,她還能敷個面膜呢。 打開iPad,秋佐主動發起請求。 韋江瀾這次接得很快,不過鏡頭轉換嘛,就沒那樣快了。 她剛洗完澡,發梢看上去濕答答的,裹著白浴袍,大概是小了,硬生生給圍成低胸白色上衣。 視頻出來的一秒,恍惚地看到女人精致的鎖骨,大片細膩皮膚從水里浸過出來,若有似無的曲線,出浴美人的模樣。 秋佐立馬捂眼,手心沁出的汗都快把眼線眼影糊掉了,心里默念非禮勿視。 她沒由來地想起來那個夢,想起她笨拙地在夢里人身上試探,想象中的白皙皮膚也是這般美好吧…… 以為忙碌的生活拖拉機早把廢料拉走了,誰知道稍微一想就卷土重來。 怎么說的來著,愛情拖拉機,誰撞誰懵逼。 “怎么了?”韋江瀾已經把攝像頭對準自己的臉,剛剛純屬是意外,不過居然有意外的效果,“怎么捂著眼睛?” “你……”秋佐半天說不出句完整的話來,手指悄悄張開一條縫,微睜眼瞧,呼,迷人的一幕終于已經切換了。 韋江瀾長發散在肩上,深夜把那雙桃花眼熏染得更魅惑,她靠著玻璃窗,身后是黑夜和萬家燈火。 她挑挑眉:“嗯?” 秋佐放下手,露出題修扮已久的精致面容,咽了口唾沫:“沒,沒怎么。你忙的怎么樣了?” 韋夢已經聯系到高新月的大伯母,現在狀況和一審類似,沒有轉機,就是日復一日的僵持。 “預料之中。你呢?” “明后天終于要休息了,不知道干什么好?!?/br> 秋佐抿唇,剛要繼續說,韋江瀾那邊忽然有刺耳的聲音響起。 她朝攝像頭微頷首失意:“我接個電話?!?/br> 秋佐趕緊回:“好?!?/br> 韋江瀾看到來電顯示,起身走了一段距離,估摸著秋佐聽不清韋夢的聲音才接起。 她一直靠窗站著,表情由隨意逐漸凝重起來,中途把對話小窗,纖長的食指翻動手機,后又移到耳邊。 噤聲許久,滿城的繁弦急管倒映在眼底,有種失真的幻夢感,韋江瀾此刻卻什么也看不進去。 最后還是要結束掉電話的:“姐,還是謝謝你?!?/br> 從秋佐的角度,韋江瀾漂亮的腳踝,一截小腿露在外面,身形窈窕,不駝背,手指骨rou勻稱到極點。 只是她向遠處眺望著,聲音也很模糊,叫人揣摩不出情緒。 忽然,人影在屏幕內消失了。 過了會,秋佐試探地問:“韋江瀾?” 沒有聲音。 估計又忙去了。 秋佐繼續查資料,時不時看一眼iPad,她都換了三四家網站,內容歸類整理完了,電話那端也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