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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秋佐摸著韋江瀾的手臂,人和她貼在一起,瞬間忘記了動作。 韋江瀾的鏤空薄上衣是真的薄,摸著像是沒有一樣,秋佐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相觸的肌膚迅速升溫。 “抱著還不想起來了,嗯?” 秋佐如夢初醒,手扶著后面沙發撐住,哭笑不得地從韋江瀾身上爬起來,臉已經紅透了。 近距離感受,鄰居身材是真好。 “你快把書給……” 鼻間一熱,是韋江瀾站起身來,伸手攏住她人中的位置。 秋佐張了張口要說話,突然嘗到一股鐵銹味兒,還齁咸的,在舌尖彌散開。 握草。 鼻血??! 作者有話要說: 周四中午更qaq 第11章 感覺到不斷有熱的液體往下淌,秋佐仰起頭,不料一雙溫和的手掌托著她的后頸,又把她的頭按回來。 “流鼻血不要往后仰,血容易吸進氣管?!表f江瀾另一只手仍舊替她捂著,“你左邊在流血,把右手舉起來?!?/br> 沉穩的聲線灌進秋佐耳里,有魔力似的,洗去她心底的焦躁。 秋佐聽話地舉起手,傻得像上課想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 說話的功夫走到洗手臺,秋佐不敢麻煩她,自己擰開水龍頭沖干凈血,才接過韋江瀾遞給她的紙,團好塞住鼻孔。 韋江瀾一直替她捂著,等她處理好以后才洗手,她浸過水,擠了洗手液,仔細搓著指縫里的血跡。 這一幕莫名有些頹靡,秋佐別過頭去。 她曾無數次在夢里想象,自己是浪跡天涯的情場老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誰知道第一次和成熟jiejie“擁抱”就尷尬地流鼻血。 不過眼下還有更要命的事。 “那個……書,”秋佐深吸一口氣,問,“你看到什么了?” 韋江瀾抬頭,看鏡子里咬牙切齒的女孩,看似隨意地說:“看的是你貼紅色便利貼的那些?!?/br> 完蛋,秋佐雙手一拍腦袋,晴天霹靂。 那是她對瀾江開車章節的批注??! 開車的批注??! 批注??! 她從來沒有這么后悔,之前自己學語文養成過做批注的習慣。 便利貼上寫了啥來著? “看過這么多車,還是瀾江寫的讓人最有感覺”,以及對掠過內容的具體續寫,都恨不得具體到細胞,諸如此類的羞恥話她會寫出來貼到書上? 別說,她真的這么寫過兩本。 秋佐一整個書柜除了那兩本都是干干凈凈純純潔潔的,偏偏韋江瀾眼尖,給挑出來了。 她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我就是有那么一段時間,研究這些小小地怡情一下,你看過就忘掉好了,也不是什么獨特的有趣的東西,對吧?” 這姑娘強行救人設,還挺可愛的。 “嗯?!表f江瀾沖干凈手上的泡沫,低垂的眼眸抬起,秋佐恍惚地看到她臉上綻放徹徹底底的笑,好像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了。 她伸手,溫柔地在秋佐鼻翼間抹了抹,是剛剛沒洗掉的血跡。 “批注寫的,還不錯?!?/br> 她又沖一遍手,再抬頭時,看到她觸碰過那片奶油般白皙的皮膚已經快變成海棠紅色,秋佐左邊鼻孔堵著紙團,泅開的鼻血讓它像是紅頭巫蠱娃娃,她愣愣盯著韋江瀾看。 “傻了?”韋江瀾頓了頓,說,“沒什么的,偶爾看一些很正常?!?/br> 秋佐感覺臉更紅了。 她快燒起來了! “怎么會忽然流鼻血?”韋江瀾關心地問。 ……這怎么回答。 因為近距離感受了一波,發現你身材太好了? “啊,可能是要換季,天太干了吧?!?/br> 秋佐從洗手間出來,看著外頭烈日當空,仍然有盛夏的感覺,照得客廳一片光明,突然莫名心虛。 她先迅速把書塞到犄角旮旯,然后拿杯子趕緊接了杯水,也給韋江瀾倒一杯,寶貝似的雙手握著,隨時隨地喝兩口。 證明是真的天干物燥。 顯而易見,秋佐整個人都文靜了不少。 “你還有什么活要做嗎?”韋江瀾主動岔開話題。 秋佐搖搖頭:“要寫的都寫完了,剩下就是準備出去的行李,這個我晚上收拾,不急的?!?/br> “現在社會實踐,主要是做什么?” 秋佐把轉椅挪到沙發旁,和韋江瀾相對而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內容很豐富啊,我小時候是沒有這樣級別的?!鼻镒粽f,“大概就是,一個年級的人坐大巴車去附近專門建的場地,那里有公寓住。學生們每天早起跑cao,進行很多課外拓展小活動,我們學校,就比如說學做手工皂啊,高空體能拓展啊,還有游戲體驗,去水庫聽講解什么的。我原先也不太清楚,還是現做的功課?!?/br> 韋江瀾一直聚精會神聽秋佐講,那是個她不太了解的領域,看著女孩興致盎然,她忽然想,自己是不是過于封閉了。 她的時間利用很單一,朋友不多,不?;〞r間聚會,基本上出去見世面和工作半年,在家閉門不出半年,偶爾覺得文筆思路不足就啃名著研究寫文節奏。 她只會做一些簡便的飯菜,有一半時間叫外賣,一半時間嘗試做飯毒害自己。 總之,宅,封閉,對外界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