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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阿福等在原地,拉著鐘靡初向紅衣女郎走過去,說道:“我們能不能下場兩個人還要請jiejie做個公證。只是這公證要脫衣裳,我們兩個姑娘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方便,還請jiejie換個私密的地方?!?/br> 紅衣女郎神情錯愕,片刻后又恢復成面帶微笑,溫柔優雅,說道:“既然如此,請隨我來?!?/br> 又對余東升說道:“這位大人少候?!?/br> 余東升不悅的皺眉,倒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著三人往內堂去了。 那紅衣女郎帶著二人走到一間屋外,方問道:“不知姑娘要做什么公證?” 顧浮游笑道:“斗法雖然是一對一,但是可以召喚靈獸,她上場不算違規,因她是我的靈獸。我怕說出來jiejie不信,所以讓jiejie公證?!?/br> 那紅衣女郎聞言,果然神色詫異,滿面疑惑,但這商會服務得體就得體在不該問的事從不多問,不該管的事從不多管。 所以即便她心有懷疑,仍是不多過問,只說道:“若是如此,我得驗過獸紋?!?/br> 紅衣女郎將房門打開,說道:“姑娘,這邊請?!?/br> 鐘靡初走了進去,顧浮游也想跟進去。鐘靡初睨了她一眼,顧浮游抿抿嘴角,又退了出去,看著紅衣女郎進了屋內,合上了門。 靈獸定契,一定會有獸紋。她事先問過鐘靡初,得知她身上有,才敢讓她來公證,要不然說她是自己靈獸,一定沒人信。 也不知鐘師姐獸紋在身體上什么地方,這獸紋形狀一向是靈獸本體的形狀,鐘師姐這獸紋莫不是個婀娜美人。 顧浮游心里好奇的很,也想看上一看,但怕惹鐘靡初不高興,因此只乖乖在外邊等。 稍頃,房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鐘靡初整理著衣襟。紅衣女郎看了顧浮游一眼,神色恭敬:“確實是獸紋?!?/br> 紅衣女郎已然沒有絲毫懷疑,只不過還是例行公事,讓顧浮游現場結陣召喚了鐘靡初一次。這才帶著兩人回到外廳,向眾人說道:“兩位皆可下場,請簽生死狀?!?/br> 余東升道:“這是什么道理?!?/br> 紅衣女郎道:“她二位是主人與契約靈獸的關系,因此皆可下場?!?/br> 余東升冷笑道:“這分明是個人,哪有人做人靈獸的,你睜眼說瞎話么?!?/br> 紅衣女郎微笑道:“請相信商會的公證,或者你可以選擇放棄比試,自然,這塊原石便歸另兩位所得?!?/br> 余東升雙目一覷,半晌,冷哼一聲:“罷了,兩人就兩人罷?!?/br> 一個金丹中期,一個練氣大圓滿,多那一個少那一個有何區別。 第25章 生死斗阿蠻設巧計 兩方簽下生死狀后, 響起金鈴聲, 連響十二聲, 聲音清澈, 內外共聞。 賭坊外有一看臺,紅衣女郎站在臺前說道:“斗法臺比武下注,買定離手,過時不候?!?/br> 金鈴聲響后不久,陸陸續續有人進來, 樓閣上下登時喧鬧起來。 賭坊的規矩, 凡有人斗法較量, 皆有賭坊做莊家, 開賭局。 顧浮游和余東升這是開市第一場, 相對冷清。市集最熱鬧的時候開局,是摩肩接踵,看臺上人擠人, 無一點多余的地方。 簽下生死狀后, 兩方各自準備。 顧浮游看著鐘靡初的長發, 端著胳膊撐著臉沉吟不已。 鐘靡初道:“怎么了?” “鐘師姐,為了稍后的較量,你頭發和長袖束起來的好?!?/br> 便與活動。 鐘靡初摸了摸肩頭青絲:“頭發便算了, 衣袖如何束?” 顧浮游在儲物袋里翻了翻,取出一條臂繩,因聽鐘靡初這樣問,知她不會用臂繩, 于是拿著臂繩要上前幫她。 鐘靡初不知就里,見她迎面貼過來,遂往后退了一步。 顧浮游笑道:“師姐,你別躲啊,我給你綁袖子?!?/br> 鐘靡初這才不躲了。顧浮游道:“你把手張開?!?/br> 鐘靡初:“……” 半晌,鐘靡初依言張開。顧浮游將她兩側長袖往上推了推,露出一截小臂,粉堆玉砌,不全是女子的纖瘦,只因常年練劍,肌膚緊致,小臂線條優美。 顧浮游默默瞟了一眼,心底里稱贊道:“好看,果然是鐘師姐,白玉無瑕,哪里都好看?!?/br> 替她綁好臂繩后,顧浮游跑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賠率,她對上余東升,余東升一賠一,她一賠十。 回來時余東升已下了場,金鈴再次敲響。 顧浮游深吸了一口氣,取出兩張符箓,一張符箓給了鐘靡初,又用劍胎劃破指腹,將一滴血液滴在自己手里拿的符箓上。 看鐘靡初時,鐘靡初拇指將中指一劃,指腹上便有一道紅線似的傷口,滲出血珠,她將那血抹在了符箓上。 隨后兩人交換手中符箓,顧浮游拿著帶有鐘靡初鮮血的符箓,貼著心口放著,鐘靡初拿著帶顧浮游鮮血的符箓,收在了腰封里。 鐘靡初輕喚了一句:“庚辰?!?/br> 劍光一閃,鐘靡初握住了劍柄,將劍遞給了顧浮游。顧浮游接在手中。 三尺青鋒,能有多重。 顧浮游接過后,卻覺得手里好似壓下一座大山,重逾千斤。 她握著劍柄,用了渾身的力,臉都漲紅了,將庚辰拿不起來。 外修的武器有靈,除卻主人外,其他人要拿起這武器,除非比它主人修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