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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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琛向后靠了靠,正經道:“郡主,食不言寢不語?!?/br> “寢不語?”清歡拍手不地道的笑著,“那你昨晚問我什么了?雖說昨天喝的有點多,別的真不記得,就有一句因我老想著要跟你說,昨晚太累了還沒說出口,所以記到如今,現在告訴你你可聽不聽了?” 穆云琛神色淡淡,慢條斯理的吃著粥道:“郡主請便?!?/br> 清歡托著腮哼聲道:“我受不慣湯婆子、暖爐那些東西,用了要出鼻血,所以深秋冬日里睡覺向來是要有人暖床的?!?/br> 穆云琛攪動白粥的瓷匙頓了頓,但很快又恢復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的喝粥。 清歡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你別腦袋里亂想,我就算愛玩也沒有見一個就往家里綁一個的道理。我屋里可是干干凈凈的,以往是叫自小給我暖寢的徐姑娘來暖的,但是給我暖寢是不能嫁人的,不然會弄臟我的床。年頭開春我看她年紀大了,就放她出去嫁人了。至于別的女子我也沒瞧上誰夠上我的床,就沒找?!?/br> 清歡說到這里湊近了穆云琛的耳朵,朝他吹著氣道:“可便宜你了?!?/br> 穆云琛嗆稀飯了??攘税肷?,侍女遞了兩回帕子,喝了一盞茶才止住。 看著侍女忙活著給穆云琛止咳,清歡開心的坐在凳子上笑:“這怎么了,受寵若驚么?哈哈哈?!?/br> 穆云琛擦干凈自己,鎖著眉心道:“郡主這會莫要說笑,湯羹要食溫熱,涼了傷身?!?/br> 清歡早上的時間緊,不能肆意跟他玩笑,再說下去怕要耽誤入宮的時辰,只得坐好了吃東西。 吃了一會她竟然破天荒的發現穆云琛夾了一片蒸肚片,不禁吃驚道:“誒,穆云琛,你吃rou!” 穆云琛全當沒聽見她的驚訝,慢條斯理的將肚片放在嘴里,接著喝了兩口白粥咽了下去。 穆云琛來宇文家將近一月,清歡還是第一次見他吃rou。 為了確定自己沒看錯,清歡夾了一塊自己愛吃的豆豉排骨放在穆云琛盤里,然后睜大眼睛看著他面無表情的吃了下去。 “你怎么吃rou了呢?”清歡特別特別不可思的問。 穆云琛淡淡道:“郡主這就算用過早膳了嗎?快到入宮的時辰了?!?/br> 清歡抓心撓肝的想知道穆云琛為啥吃rou,這會完全沒心思吃飯了,嘟唇道:“你不是當和尚的料子么,怎么會吃rou呢……” “該不會是——”清歡眼睛忽然一亮,湊過去在穆云琛眼前很小聲的笑道,“為了暖和我吧?” 強自鎮定的穆云琛臉頰倏然全紅,比三春的桃花還明艷。 清歡大笑,一股腦給他夾了好多豆豉排骨在盤子,開心道:“你吃這個,蒸的很清淡還瀝過油,我最喜歡吃的?!?/br> “家主,時辰到了,該出門了?!鼻鍤g身后的另一位大侍女媚嫵上前提醒道。 清歡收了笑,漱過口就要出門,抬頭正見兮姌進來。 “家主?!辟鈯樃I硪欢Y。 清歡道:“正要叫你呢,走,入宮去?!?/br> 兮姌面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道:“奴婢還有一句話要請家主示下?!?/br> 她的目光輕輕落在清歡身后的穆云琛身上,回道:“奴婢聽說穆九公子的母親孟姨娘病了,家中小廝往穆氏家學的書院遞了帖子請九公子回去?!?/br> 穆氏是八大世家之一,家族人口興盛旁枝眾多,穆家看重讀書入仕,早幾代就在京郊西山下修了穆氏家學,現如今已是京城一所著名的書院。按照穆氏的規矩,嫡旁的適齡子弟都可以到家學書院讀書。穆云琛這些日子沒回家,兮姌便用了手段讓他家人以為他還在書院住著,反正書院幾百外姓內姓的學子,誰也不會太在意他。 聽說母親生病穆云琛立刻上前問道:“兮姌姑娘可知我母親的病要不要緊?是不是犯了舊疾?” 兮姌沒有答穆云琛的話只看著清歡道:“家主的意思是?” 清歡“哦”了一聲道:“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回去吧。你不必跟著我了,著人安排著。時辰到了,我先入宮了?!?/br> 清歡說完一個多余的眼神也沒給穆云琛,神情淡漠的邁步出去了。 穆云琛沒想到清歡就這樣放他走了,竟連一個字都沒留,他不自覺的跟出一步卻被身前的兮姌擋住了。 兮姌得體的笑著:“穆九公子,您還有什么要準備嗎,奴婢送您回書院?!?/br> 穆云琛也見慣了清歡的忽冷忽熱反復無常,眸色黯淡下來道:“有勞兮姌姑娘?!?/br> 穆云琛來時沒有什么東西,走時也不愿拿什么,還是兮姌硬給他收拾了幾件衣裳。他回到書院后不多時就有穆家的馬車接他回了府。 穆云琛憂心母親的病,從西角門進了府就急匆匆去后宅的院子探望母親,豈料進了屋才發現母親孟姨娘好端端的坐在堂前面色如故,雖然身子依舊單弱卻并不像小廝說的那樣生了大病。 “姨娘沒事?”穆云琛怔怔的看著孟姨娘,“不是說……” “前面是染了風寒,勾起先前痼疾躺了幾天,這會子好多了?!?/br> 孟姨娘穿一身湖青色線香滾長衣,白色素凈褶裙,挽著家常的發髻,氣質與穆云琛極像,是個溫文爾雅充滿書卷氣的美人,不過她身體不好,常年病著臉上就多了些倦容。 “那——”穆云琛有些摸不清母親的意思了,既然無大事為什么又急急的使人去書院接他回來。 “是太太的意思?!泵弦棠锲鹕韥淼侥略畦∩磉?,多日不見,她再看到玉樹臨風的兒子也很歡喜,捋著他的肩膀道,“琛兒看著是長大了,該到了說親事的時候了?!?/br> 穆云琛乍然聽說要給自己說親,第一想法就是以他如今賣給清歡的這個身份去說親定然又要惹她發脾氣,他抵觸道:“姨娘怎么說起這話來,五哥、八哥都還沒說親事,怎么能先給我張羅,不合規矩?!?/br> 孟姨娘笑道:“你五哥是太太養的,親事自然要慎重著,小八和你年紀差不多,孫姨娘也已經動了這個心思,現在定了總也要過兩年才成親,你和小八前后腳就是了?!?/br> 孟姨娘身體不好,穆云琛對她向來溫順,盡管心中不喜面上卻溫和道:“姨娘還是等父親提起再說吧,再過兩年我還要大考,姨娘想,若我高中了再談親事不是更合適么?!?/br> 孟姨娘想了想笑道:“你想的很是,現在提親事沒得讓你分心,再說太太的甥女表小姐秋瀅對你也有心,若是……” “姨娘切不可亂講?!蹦略畦≮s忙打斷孟姨娘。 “怎么,你不喜歡秋瀅?” 孟姨娘詫異之下手指不覺按到穆云琛后肩的烙傷,穆云琛立刻就疼的皺了眉頭。 “怎么了?”孟姨娘看他好端端的疼起來嚇了一跳,清瘦的臉一片慘白,連忙扶著兒子道,“琛兒傷到了?傷哪兒了?讓我看看?!?/br> 穆云琛強忍著疼擺手,勉強笑道:“在書院掃書閣時肩膀碰了大書柜角,不礙事,姨娘別看了?!?/br> 穆云琛坐下來疼痛緩了許多,他不想讓孟姨娘看到自己后肩上烙著清歡的名字,轉開話題道:“姨娘叫我回來,就是為著問我婚事的意見嗎?” 以穆云琛的聰敏和對嫡母穆夫人的了解,他絕不相信嫡母會因為親事將他找回來。想起這位嫡母,穆云琛不禁就要冷笑。他家兄弟姐妹甚多,父親五房妻妾共有八子五女,除了沒養大的,到現在仍有六個兄弟三個姐妹,所以在他那涼薄的父親眼里,兒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更何況他還是父親最不想面對的私奔妾所生。 穆云琛的父親穆思尋年輕時也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二十出頭到山東游學時與母親孟小姐一見鐘情,孟家是亞圣之后規矩極大,斷不會將女兒許給已婚的男子,然而穆思尋當時真心,竟引得孟小姐就跟他私奔來了京城。后來因為這事穆家主將穆思尋好一頓訓斥教育,險些就毀了前程。再后來隨著年歲漸長,穆思尋的心性慢慢沉淀下來,一心撲在前程上再不論多情之事,后來仕途順暢了更不想再面對私奔一事,索性不再見孟姨娘,由著正室管理后宅不再過問。 穆云琛原本有個jiejie,他三歲上下jiejie得病去了,從此母親就只守著他一個人。孟姨娘家學深厚,將穆云琛教導的十分得體出色,小時候他功課好,學問遠遠甩開大他四歲的嫡出五哥,只是一旦得了夫子的夸贊,他在穆夫人那里就成了出氣筒,穆夫人總要變著花樣折騰他,打手板、罰抄書這些都是家常便飯,稍大些才免了挨打,如今都是罰跪。前次若非穆夫人因為一點小事罰他在雨天里跪了一個時辰,他也不會因為風寒高熱失了國子監稿試面考的機會。 如今讓孟姨娘大老遠把他從書院找回來,要說是為他好,他可真不信。 孟姨娘溫柔道:“太太說你學問好,你五哥要準備國子監的筆試了,讓你回來幫他看看詩詞文章?!?/br> 穆云琛涼涼一笑道:“五哥自有良師教導,我這點微末學識,去了徒惹他不快?!?/br> 說是看詩詞文章,不過是穆夫人花重金找博士擬了些與筆試挨邊的題目,讓他寫了來給五哥背。穆云琛向來不愿那么做,他在讀書上性癡,非要求個白玉無暇,自己寫的東西就是他自己的,任誰也不能圈了去,也就因為當初他不愿給五哥做鋪墊,才被穆夫人找了由頭雨天罰跪在院子里。 孟姨娘道:“能為別人指點詩詞文章是好事,你五哥好了太太那邊也就好交代,日后你和秋瀅小姐的婚事也好請太太做主……” 穆云琛無奈,好言道:“姨娘,別的事一千件一萬件穆云琛也依您,只是讓五哥剽竊了我的文章去,我實難甘心。至于其他的,我對秋瀅小姐無意,也不想讓太太做什么主,請姨娘明晰我的心思?!?/br> 孟姨娘道:“秋瀅小姐是陸家的姑娘,雖說是陸家支系但她家那支卻是極興旺的,日后你高中仕途更要有人提攜才能走得遠。咱們家你兄弟多,老爺未必顧得過來,姨娘除了讓你難堪也沒有什么別的能幫你,所以姻親對你來說尤為重要。你從小是個聽話的孩子,琛兒,別讓姨娘為你擔心可以嗎?” 穆云琛讀了一肚子書,千般萬般的道理都能說的出來,偏他母親也不比他懂得少,這也就不再是道理通不通的問題——這是世道通不通的問題。 穆云琛看著孟姨娘期期艾艾,滿含祈求的水杏眼,不禁輕嘆一口氣妥協道:“我按姨娘和太太的意思幫五哥看著就是,但我不能為五哥寫作,還請姨娘體諒?!?/br> 孟姨娘松了口氣,微笑道:“你去了能幫上忙就是。當然也不急在一時,你先回去歇歇吧,姨娘讓人都給你把屋子收拾干凈了?!?/br> 穆云琛穿過小院的走廊來到后面一處偏冷的房間,開了門見他的小廝司南正在為他整理書桌,看到穆云琛進來立刻迎上去高興道:“少爺回來了,自那日丹陽長公主府宴飲大少爺帶您出去,這都多少日子了,少爺回書院念書也不讓人捎個信回來,好歹喚我過去應承,司南可想少爺了?!?/br> 司南不提倒罷了,提起來穆云琛更覺這一月以來他所經歷之事簡直恍如隔世,原本他只是個普通的世家庶子,日子不過是吃飯、睡覺、讀書、作文,而今…… 穆云琛想起清歡就不由蹙了眉心,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情。 司南見穆云琛坐著不說話,便想告訴他個好消息讓他開心開心:“少爺,我聽姨娘說您這次是太太請回來的,說是要少爺您給五少爺看詩文呢,若是五少爺今年順利入了國子監太太就絕不在親事上為難您,說不好真的愿意出面請陸家的老太太答應將秋瀅小姐許給您呢。少爺,秋瀅小姐多漂亮呀,我還真沒見過誰家姑娘比她還美呢?!?/br> 穆云琛若是以往聽了便也罷了,今日來聽卻覺好笑:若天下沒有比秋瀅更美的女子,那清歡必定是天上的仙子了,秋瀅又如何能跟她相提并論。 第29章 被推倒了 司南見穆云琛臉色微露譏誚, 探頭道:“少爺, 您怎么了?您不喜歡秋瀅小姐了?” 穆云琛往日多是心平氣和的跟人說話, 但聽了司南這話卻忽然不耐煩起來, 對司南道:“你見我何時對陸小姐有過一次非分, 一句失禮,更逞論‘喜歡’二字?!?/br> “可,可是秋瀅小姐對少爺卻很好啊, 咱們家那么多位少爺, 秋瀅小姐只愛跟您說話呀?!彼灸险f完關上門擠眉弄眼的笑道, “少爺, 我都看出來了, 秋瀅小姐是喜歡您的?!?/br> 穆云琛看到司南神神秘秘一副知道他心思的樣子就有些煩躁, 一時想起清歡曾懟過他的那番話,現在想來真真是頂頂有理的。 “她喜歡我,我便要回應他嗎?”穆云琛不愉道,“若喜歡便必有回應,那這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一廂情愿?!?/br> 穆云琛一股腦把清歡的話都說了,聽得司南目瞪口呆,他還從沒見過把話說得這么斷然不留情面的少爺。 “少爺, 您這是怎么了, 以前您可不會說這樣的話呀?!彼灸喜豢伤甲h的感嘆完又斜眼看到桌案上一疊書, 連忙道, “少爺這些都是姨娘吩咐明日要給您送到五少爺書房用的書, 您看看還少哪些我再給您添上?!?/br> “不缺, 我一本也不帶?!蹦略畦〕林樒鹕淼?,“你出去吧,我睡了?!?/br> 司南瞅著自己的少爺今日著實心緒不大好,也不敢再觸他眉頭,一溜煙應聲出去了。 房中再無他人時穆云琛才舒了一口氣,覺得今日是他這些時日里最心累的一天??蛇@里是他的家啊,他在家里反倒不如在別人家里清凈舒心些。 穆云琛走到床前將帶回來的小包打開,里面的衣裳是清歡送給他的,他這個人素來整潔自律,衣裳折的也是整整齊齊的,他把衣柜打開,單獨辟出一塊地方,將清歡送他的衣裳好好放在柜子里。 放好衣裳小包袱里也就只剩一本詩集、一瓶傷藥了和——穆云琛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拿起手指細的海藍色瓷瓶,細細看上面貼著的標簽,剛一掃下巴就差點掉下來。 清歡也真的是愛玩,說給他一瓶蛇毒還真的放了一瓶蛇毒在他行李里。穆云琛無奈,想起清歡古靈精怪的性子又不禁笑了。 不過笑歸笑,這蛇毒可不是等閑的東西。穆云琛記得清歡說它是非常金貴隱秘的毒藥,毒性又強,他生怕下人不注意拿去亂用會傷及無辜,想了想便展開床里面的小暗格把這瓶蛇毒放了進去。橫豎他也不用的,收起來還安心一些。 穆云琛處理完蛇毒,又看到帶回來的傷藥,這些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在宇文家時大夫一日崔幾回給他換藥,換好便要好生養著,不出門也不著衣,這烙傷才快快的好了起來?,F如今他白日里去了那么多地方,一日折騰下來未換衣也不曾換藥,方才還不小心動了傷口,這會兒一直隱隱作痛。 穆云琛手上拿著藥瓶,想讓司南進來給他上藥,又想起司南剛才擠眉弄眼說的那些話,索性也不再喚他了。 他想,以前不認得清歡倒也罷了,不知外面人都是如何拒絕別人。而今認識了了解了,方覺得清歡那副頂頂跋扈的個性最好,他倒是性子和軟,所以別人一個個都想來做他的主。 這樣想著穆云琛又微微蹙了眉。清歡這個人,一時熱一時冷,高興時說什么也要纏著他,不高興了也不過不置一詞就讓他走。他對清歡而言,終究不過是一時興起喜歡的一件器物罷了,又何須脾氣尊嚴。 穆云琛越想越心煩,他跟自己賭氣,跟清歡賭氣,也跟家里人賭氣,索性藥瓶往床上一扔不想擦藥了,心想讓這身皮rou爛了算了。 從回家的第二日起穆云琛白日里就到穆家嫡出的五公子穆云玨書房里,盡量給他指出詩詞行文中的問題。然而身體肥胖的穆云玨自小就討厭這個樣樣比他優秀的弟弟,從前就仗著嫡出各種欺負他,如今穆夫人還讓穆云琛這個小他三歲的弟弟給他指點文章,他心里就更煩躁了。 穆云玨一心只想讓穆云琛幾個題目都做一篇文,好叫他筆試時仿著寫出來,沒想到穆云琛不肯代筆的理由還特別多,偏說的又有理有據滴水不漏,讓他氣得牙根癢癢,更要存心變著花樣給穆云琛難堪。 穆云琛在穆云玨書房里跟他一同讀了十日的書,穆云玨就難為了穆云琛十日。但穆云琛性情堅韌城府深,憑穆云玨指桑罵槐說什么難聽的他都只當聽不見,但他對穆云玨的恨意是打心里放著的,跟曾經不理清歡的那些玩笑斷斷是決然不同的。 這日晚膳前穆云琛離開穆云玨的書房后想起自己落下一張練過的字帖,于是返回去取,豈料進門卻見穆云玨在翻一個藍布包袱。 穆云玨也沒想到穆云琛去而復返,看他進來下意識就將翻出的東西藏在了肥碩的身后。 “九弟怎么回來了?!蹦略偏k有些心虛的笑著問。 穆云玨無事決不會給穆云琛好臉色看,見他對自己笑穆云琛便覺事有蹊蹺,走上去審視著肥胖的穆云玨道:“五哥拿的什么,還需背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