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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肋骨刺傷的肺部出血的持續,她的難受感也在加倍增長。她不是真正的alha,沒有那么強大的愈合力。而且剛剛嗑藥產生的副作用,也在加重他身體的虛弱感。 可她舍不得離開,想一直看著那個舞臺上的光芒萬丈的顧朝闌。 顧朝闌后仰了仰頭,拉伸脖子與肩膀的肌rou,然后冷聲道“你帶了刀?!?/br> 蔣直也不藏了,直接露出指尖的刀片,說道“你不服你也帶啊?!?/br> 顧朝闌道“不用,算我讓你的?!?/br> 蔣直臉色瞬間難看“顧朝闌,你也太自大了?!?/br> 顧朝闌回道“我不覺得是自大?!?/br> 蔣直臉寒,夾著刀片沖來,刀鋒陰狠得對準顧朝闌脖子,眼睛等脆弱之處,加上嗑藥后身體爆發出的極限力量,每一招里都挾著致命的殺機。 他越揮刀越興奮,神情猙獰,雙眼通紅,口鼻噴氣,仿若野獸。出手也越來越兇狠,完全丟棄了所有的技法,只留力量和速度。 顧朝闌一開始被他密集的力量攻擊逼得不住后退,但幾秒后,蔣直就露出了破綻。顧朝闌立馬一掌拍在蔣直前肘部,他前臂頓時脫控的向內彎曲,刀片劃破了自己的臉,鮮血涌出, 蔣直怒吼一聲,揮手一拳砸過去,顧朝闌擋了一下,沒擋住,拳頭打在了她鎖骨上,霎時間紅腫一片。 顧朝闌退開了。 蔣直摸了一把臉上的血,他的信息素從血液里大量沖出,空氣里滿是刺鼻的信息素臭味。 顧朝闌皺眉,對同屬性alha的生理排斥讓她開始煩躁。 蔣直一把扔了那那沾血的刀片,握緊鐵拳,暴喝一聲撞向顧朝闌。 他手臂的肌rou突出鼓起,力量已經被激發到身體能的極致。顧朝闌接了他一拳,被那余力震得手臂脫臼,她急忙抓著手臂上推,迅速復位。 而這時蔣直抱著施聆音的腰,猛然將她提起來,狠狠往地上摜。 顧朝闌一腳蹬住蔣直的腿,魚似的靈活往上躥,但蔣直爆發到極限的骨骼力量讓他手指如鉗,掐死了顧朝闌的身體,猛力往地上一砸。 顧朝闌立馬抬起頭,避免后腦著地。 碰——她后背狠狠磕在擂臺上,平整的金屬咯吱一聲凹陷。顧朝闌肺腑劇痛,喉嚨發腥,幾乎吐血。 蔣直眼球凸出,情緒亢奮,嘴里不斷發出嘶吼,完全淪為了野獸。他雙手交握成巨大鐵拳,合力重重砸向顧朝闌腹部。 顧朝闌立馬扭身滾開。 轟隆——蔣直雙拳砸在擂臺上,金屬擂臺發出扭曲的呻吟巨響,深深地凹陷下去。 顧朝闌單手撐地,飛身跳上蔣直后背,一手摁住他后腦,另一手用力搗在蔣直脊椎上。 這一下若是擊中,脊骨立斷,蔣直將會立馬失去活動能力。 但蔣直反應迅速,反手拉住顧朝闌,電光火石間扯下了顧朝闌。顧朝闌那一手肘只是擦過了蔣直的肩膀。 顧朝闌摔在地上,滾了一圈,立馬警備彈起。 可蔣直這時卻突然面朝擂臺倒下,身體直挺僵硬,竟是一動不動了。 滿場的歡呼尖叫同時停下,所有人都意外地愣住。 顧朝闌走過去,踢了兩腳蔣直,沒反應。 “少將!” 蔣直的幾個親信飛快沖上擂臺,扶起蔣直。蔣直臉色暗紅,滿臉汗水,已經失去了意識。 幾人立即蔣直的呼吸脈搏,以及心跳。都很微弱。 “送醫療室!快!” 蔣直很快被幾個親信抬下去,擂臺上最后一個人離開前,回頭狠狠和顧朝闌道“蔣少將如果出事,我們不會放過你!” 最后那人一走,擂臺下的士兵立馬激憤地將顧朝闌圍堵起來,聲討顧朝闌謀殺少將的罪名。 “干什么!”副基地長劉彩試圖阻擋,但根本沒人理她。 士兵們接連爬上擂臺,顧朝闌的人也拼命往擂臺上擠,雙方混斗,場面立即失控。 顧朝闌獨身站在擂臺上,冷眼看著下面的混亂與憤怒。 施聆音見她已經被包圍,急得立馬要往里沖。 “太太!”左曉曉拽住她,“您不能過去!” “你放開……”施聆音用力一甩手臂,扯到傷口,痛得她眼前一黑。 左曉曉拽著她,趁著混亂沒擴散過來,和汪望一起強行將施聆音帶離。 一走動,施聆音身體的虛弱就無法掩飾地露了出來,她根本無力反抗,半拖著被扶著進電梯。 左曉曉在路上就用內網聯系好了軍醫蘇達達,汪望在后面給星艦的人發消息,說明情況。 施聆音一到醫療室門口,汪望就奔跑著離開,前去地下cao場支援。 看到汪望急促的腳步,施聆音更加擔心顧朝闌,咬牙忍著嗑藥后的副作用以及肺部內傷,勉力推開左曉曉要下病床。 強撐到現在,施聆音臉色白得嚇人,左曉曉哪里敢讓她離開醫療室。她大力按住施聆音,對著蘇達達喊“快給她打麻醉!” 施聆音的內傷要開刀處理,本就是要打麻醉針的。 蘇達達交流時如蝸牛般膽小回避,但專業技能上卻十分麻利,很快準備好麻醉針,送進施聆音的手臂靜脈里。 施聆音慢慢安靜下來。 左曉曉放開施聆音,急促道“這里就交給你了,我下去看看情況?!?/br> cao場里全是蔣直的人,顧朝闌勢單力薄,她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