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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緊了拳頭,感覺到肌rou里的潛藏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迸發出來。寬松的t恤下,肌rou開始充血鼓脹,繃出分明而硬實的輪廓。 蔣直嘶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 “顧上將是不是下結論得太早了?”蔣直左右轉了一圈脖子,韌帶和關節間發出咔咔彈響,“我才熱好身呢?!?/br> 顧朝闌冷淡道“是嗎?!?/br> 藥效迅速釋放,同時刺激著蔣直的肌rou和神經,精神開始異常的興奮,他感覺自己的狀態空前的好。 蔣直怒吼了一聲,右腳狠狠躲地,颶風一樣猛沖向顧朝闌,拳如威猛如鋼鐵,卷著厲風揮向顧朝闌鼻尖。 顧朝闌手臂擋住蔣直后手背,用力外推,可蔣直的肩膀同時頂了上來,力氣家身體重量,勁力極猛,撞得顧朝闌連連后退數步。 鞋底在金屬擂臺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直到最后一聲利響炸起,顧朝闌才站穩腳跟,頂住了蔣直的力氣。 cao場出入口角落,施聆音看著這一幕,心臟緊張的收緊。連左曉曉也看得愣了神,忘了催促施聆音離開。 擂臺上,顧朝闌與蔣直兩人面對面僵持,距離頗近。 蔣直眼睛里布滿血絲,眼球鼓起,整個人興奮得不正常。 “顧上將,你自己說的,賭命?!笔Y直開口,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不賭命的聲明,獰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肩頂著顧朝闌,另一手掐住顧朝闌的腰,指頭堅硬得如同金屬,深深掐進顧朝闌的側腰的肌rou,腳底連連跺地,把顧朝闌推向擂臺邊。 顧朝闌被推得快步疾退,轉眼間就到了擂臺邊沿。再退兩步,就會摔出擂臺。千鈞之間,顧朝闌踢開蔣直前跨的右腳,同時身體下沉,帶著蔣直往地面上倒。 蔣直用力兇猛,一被拉就身體失控,壓著顧朝闌倒地,而顧朝闌雙腿屈膝,抵住蔣直胸口,驟然發力,將蔣直整個身體頂飛。 兩人就在擂臺邊,蔣直直接飛到了擂臺外,重重砸落。 附近的士兵發出一聲混合著臟話的驚呼,先是退開讓出空間,等蔣直落在地上后,又七手八腳地把他扶起來,疊著聲音問他怎么樣。 蔣直發著怒火把人退開,雙眼通紅,憤怒地盯著顧朝闌。 顧朝闌已經站起了身,定在擂臺邊上,平靜又漠然地看著蔣直,像是無情得審判者一樣,字字生冷道“你輸了?!?/br> 蔣直呼吸粗重道“不是說賭命嗎?我沒死,就是沒輸?!?/br> 他滿臉發紅,額頭上全是熱汗,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對勁,明顯就是磕了藥,而且量不少。 但顧朝闌什么都沒說。因為她猜測施聆音可能也吃過藥,計較起來,施聆音也要吃虧。 蔣直推開擂臺附近的人往臺上走,動作間,手里忽然被塞了異物。他下意識的一握,是一把小指長短的刀片,刀刃鋒利,蔣直握了一下就被劃破了手掌表皮。 他及時收力,熟稔的將刀片夾在指縫里。 蔣直重新上臺,臉色發紅得更加明顯,額頭和脖子上青筋突出,肌rou骨骼的潛力已經被藥力引到極限。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蔣直表情猙獰地盯死了顧朝闌,殺意兇狠。 顧朝闌輕輕轉了一下脖子,準備好了打一場硬仗。 轉瞬間,蔣直重新出手了。 還是貼身戰,蔣直黏著顧朝闌,企圖用爆發出來的蠻力把她推出舞臺。顧朝闌利用身體的靈活性,試圖和蔣直調轉方向。 這時候刀片的寒光忽然一閃,蔣直揮臂橫掃,刀片夾在他中指與食指間,刀鋒凌厲,橫切向顧朝闌的胸! 顧朝闌厭惡皺眉,立馬后退,擋開。 但蔣直力大無窮,靠著蠻力,刀片還是劃了下來,從顧朝闌的胸口下橫切拉過。刀刃極鋒,剎那間在襯衣上拉出一道橫跨整個正面的切口。 衣衫刺啦破開,露出了顧朝闌打底的黑色背心。 下面立馬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尖笑,以及別有意味的哨聲。 施聆音在下面看著,咬緊了嘴唇。蔣直那一刀,分明就是故意羞辱,她心里憤怒,情緒隨之激動,肺部立馬涌出強烈疼痛。 施聆音忍不住咳了一聲,噴出血沫。 “太太,”看到施聆音吐血,左曉曉終于從擂臺上收回視線,道,“我們得馬上去醫院?!?/br> “我沒事?!笔鲆籼謸蹰_她,繼續看擂臺。 擂臺上。 蔣直盯著顧朝闌衣服破口里的背心布料,遺憾地撇嘴角道“顧上將穿這么多,不怕熱嗎?要不我再來幾刀,給你涼快涼快?!?/br> 顧朝闌低頭看了一眼,表情冰冷,不見喜怒。 “不用了?!彼f著,單手解開紐扣,直接將襯衣脫下,只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背心。布料裹緊,顯出了她纖細的上半身,下身是筆直軍褲,長腿瘦腰,身形利落又漂亮。 她比蔣直矮了小半頭,又體格纖細,露出的肩膀瘦削白皙,手臂上雖然肌rou輪廓清晰,卻毫無視覺上的震懾力,與蔣直的結實彪悍體型比起來,顧朝闌看起很脆弱。 但當她隨手扔開襯衣,筆直地站在原地上時,那清瘦身形里透出的堅硬與果決卻猶如實質,不帶半分柔弱,只有寒劍一般的鋒利與強硬。 蔣直的羞辱完全沒有作用。 施聆音輕輕舒了口氣,同時捂了一下疼痛的側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