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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尚詞走到施聆音面前,從她手中抽出開得最好的那一支大麗花。 “你聽父親一句勸,凡事謹言慎行,審時度勢,切勿狂妄囂張,過度自信?!?/br> 施尚詞帶著那支花,悠閑離開。 陳叔最后還是留在了綠洲。 晚上顧朝闌回來,見到家里又多了一個陌生人,頓了一下,隨即看向施聆音,用表情要她解釋。 施聆音走過去,接手輪椅“這位是陳叔,我父親帶給我的人?!?/br> 顧朝闌立馬按住輪椅,抬頭盯著施聆音“你父親?” 施聆音躲開了她的視線,低聲說“是,是我父親?!?/br> 顧朝闌看了她幾秒,最后沉默,松開輪椅,讓施聆音推她上樓。 上樓后,施聆音蹲下身,主動幫顧朝闌脫軍外套,給她換輕便的衣服。 顧朝闌擋開她的手,冷硬道“我已經讓你留下兩個人了,所以你父親的人,三天之內,送走?!?/br> 施聆音收回手,默了兩秒,她站起身,柔聲說“我知道了,我去叫一號來給你換衣服?!?/br> 說完,她很快離開臥室。 顧朝闌盯著她的背影,忽然有些煩躁地皺了一下眉。 5月12日,周日。 婚宴現場。 這個婚宴時間定得倉促,是石征隨口指的,所以宴會辦得也十分簡單。地點就在綠洲的花園草地上。 上午布置婚禮現場,下午宴會開始。 來的賓客很多,大部分是顧朝闌那邊的人。就算顧朝闌如今隕落,地位大不如從前,但她到底還是總統的二女兒,是石首長的外孫女。 現場還到了一堆記者。 顧上將與施家二小姐于今日舉辦盛大婚宴——這個新聞標題很快占據各大新聞與社交平臺。 施聆音化妝時,唐橋在一旁給她念眾多新聞評論里點贊最高的那幾條。 “落毛鳳凰不如雞,落難上將娶只雞?!碧茦蜃x完嘖了一聲,“我平時就叫你收斂一點吧,你不收斂,現在你看,大家都默認你是雞了?!?/br> 施聆音閉著眼,讓化妝師給她畫眼影。 “還有其他的嗎?” 唐橋又讀“典型豪門聯姻,開門營業,關門打架——下面評論,應該不會打架吧,畢竟是顧朝闌啊,一腳下去施聆音可能會死——不是殘疾了嗎,哪來的腳——樓上是弟弟?!?/br> 看到這里,唐橋忍不住好奇地問“顧上將的腳真的治不好了嗎?這也太奇怪了吧,現在哪還有治不好的病?!?/br> 施聆音淡淡道“也許是心理原因,就和小笛一樣?!?/br> 唐橋道“你的意思是是上將自己不愿意站起來?不可能吧……” 施聆音做了個我也不知道的無奈表情。 “太奇怪了……”,唐橋感嘆了一句,馬上換話題問,“那你們關門后真的打架了嗎?” 施聆音勾唇“你猜?!?/br> 唐橋撇嘴“我猜肯定打了的,顧上將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打你,你太賤了,又sao又賤?!?/br> 施聆音睜開眼,看鏡子里自己化著紅妝的臉。 她只是在眼尾描了紅,由深轉淺的嬌紅在眼尾處暈開,眼波流轉間,昳麗嫵媚。美得張揚肆意。 施聆音又抿了一下嬌嫩的紅唇,說道“你太小看上將的忍耐力了?!?/br> 唐橋八卦道“那你具體說說,比如你們新婚夜怎么過的?” 施聆音讓化妝師下去,她站起身來看鏡子里的禮服。 一條高領的長裙,脖子與肩膀是半透的蕾絲,隱約透出白皙肌膚,裙擺蓬松,垂在地面。沒有其他花紋,除了招搖的顏色,這算是一條很“樸素”的禮裙。 但施聆音那張臉就是最大的驚艷。 施聆音牽了牽裙擺,說道“還沒有新婚夜,上將身體不太好,在吃藥呢?!?/br> 唐橋眼睛一亮,仿佛天降大瓜“上將身體怎么個不好法,你展開說說呢?!?/br> 施聆音道“下面的就是收費內容了,一萬一條?!?/br> 唐橋佯裝怒道“靠!你又要訛我!” 施聆音只笑,唐橋一臉生氣得妥協“行,我付錢,你快說?!?/br> “小音音!”化妝間門這時突然被人粗魯一推,一個高大男人躥進來,“哥哥來了!” 來人身高一米八,身材勻稱,一頭金發,握著門把的手還沒松開,就火急火燎地喊“快快,把東西給我抬進來!” 兩個被渡成彩虹色的機器人抬著一個巨大箱子,艱難地從門框里擠進來。 施聆音護著裙子,往后退了退。 箱子半米多高,長度足有一米,沉甸甸的擺在屋子中間。 唐橋道“亞倫,你又送什么奇怪的東西來了?” 亞倫·羅伯特扶著箱子,一臉得意地炫耀道“這可不是奇怪的東西,是我們公司研發的最新產品,下個月才上市,我特批給我們小音音送了一臺來,讓她可以擁有一個更加幸福的新婚月?!?/br> 唐橋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長長哦了一聲,拆臺說“不就是成年人的用品嘛?!?/br> 亞倫抱怨道“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嗎?這個真的是超級新品,非常非常好用而且實用!” 施聆音感興趣道“怎么個實用法?” 亞倫寶貝的拍拍箱子,說道“浮力床,知道嗎,就是之前我說的那個,讓你在飄在半空中doi的床?!?/br> 施聆音沒什么興趣地說“哦,這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