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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呢,”鐘離云點唇想了想,“那容容可有中意的人?我得為你把把關?!?/br> 容容胸口憋著一口氣,瞪了她一眼,把胳膊一摔,扭過去不看她。 木頭!生氣! 鐘離云把胳膊收了回來,一臉不解,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氣了?她自從進了“云水間”,一直以來,頗受容容的照顧,也與她最為親厚,她便一直把她當作家人看待,只是這幾年這丫頭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了,時常讓她找不著北。 于是伸出手指點了點她,陪笑道:“容容怎么了,是不是害羞了?” 容容心里嘆了口氣,十分無奈,jiejie總是不懂她的意思,讓她心里煩躁不已,可偏偏又對jiejie生不起氣來,只能被她牽著走。 “容容沒事,容容就是覺得jiejie太笨了!我很生氣!” “哦……哦?!辩婋x云了解她,她肯說話,便是不生氣了,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問道:“那容容有沒有為笨jiejie準備好東西???” “那當然!”容容自信道:“等到明天晚上,jiejie就看好吧?!?/br> “嗯,那就辛苦容容了?!?/br> 鐘離云重新望向院中的小縣尉,忍住了下去打招呼的沖動,明天見咯,縣尉大人,這次你會怎么招待我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感謝大家的收藏! 第4章 行竊 西邊的太陽終于發揮出它最后一絲余熱,徹底沉下山去,片刻之后,連天邊的霞云也徹底失了光彩,世間便陷入一片黑暗。 日已落,月未升,星不明?,F下,正是動手的好時機。 鐘離云早已換好了夜行衣,她這次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樣穿白衣那么招搖了,再口中銜著發帶,把一頭青絲束起,這樣行動起來才爽利一些,腳上再套上剛剛撈回來的烏皮六合靴,這種靴子較輕便,也柔軟,落地無聲,最適合她這樣夜間飛檐走壁的人了。 不過這雙靴子是她剛剛從小縣尉家里拿的,可不是偷,她有好好地留下紙條和足量的銀兩的。沒辦法,誰讓她剛準備行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鞋子磨出了一個大洞,可現下里東西市皆已擊鉦閉市,買是買不到了,只好暫時借用一下縣尉大人的咯。 顛了顛手里的蒙面巾,鐘離云還是放下了,反正小縣尉已經知道她長什么樣子了,倒也不必遮遮掩掩了,至于通緝令,呵呵,這世間還真沒人能捉得到她。 打開靠街邊的窗子,鐘離云飛身而出,根據事先調查好的守衛分布,確定了路線。 崔府的宅院共分為前院,內院和后院三個部分,有兩處進出口,正門和后門,各派了一隊衙役看守,宅院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還有四隊騎馬帶弓的衙役機動巡守,宅院的東北角是獨立的閣樓——藏書樓,西南則是一處高臺,有四人帶弩充作前哨。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在院中的每一處房頂皆有衙役把守,五步一人,帶刀巡值。 而藏畫一直放在內院東側的書房里,沒有看見被帶出來過。 鐘離云此刻倒懸在高臺下,悄悄出了口氣,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告訴小縣尉了,不然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麻煩了別人辛苦部署,也辛苦了自己浪費不少時間。 提息運氣,鐘離云把輕功運到極致,瞬息之間,便穿過其中兩個衙役,由外院來到書房外的房檐下,房內燈火通明,燭火微顫,只是誰也沒有在意這點細小的變化。 房內,一道聲音傳來:“都打起精神來,已經入夜了,正是盜賊動手的好時機,不要大意?!?/br> 嗯? 鐘離云倒伏在房檐下,聞言閉著眼睛想了想,明白了個大概,身形一翻,腳下輕點,人已離開此處。 這次她倒是沒有遮掩,一聲不大不小的“喀”驚覺了屋內眾人的神經。 “勿慌,去看?!?/br> 片刻以后,被遣出的衙役回稟,“無人?!?/br> “不急?!比艘呀泚砹?,畫就在此處,就不怕等不到她。只是……為何來了又走? 很快便等到了答案,一刻鐘后,房外一陣sao亂,又有一衙役慌張來稟:“大人!藏書樓走水!” “什么?!”她居然敢放火! “大人……” “來人,西廂房抽調一隊人救火,其余人,不許動!” “是!” 調虎離山么?那可真不高明! 房外,人影憧憧,喧鬧吵嚷,房內,一片寂靜,藏畫安然地置于書桌上。 鐘離云輕笑,在破窗而入的瞬間使暗器熄滅了房中所有燭火,翻身輕躍,欲將畫帶走時卻遇到一陣阻力。 很快,室內重新燃起燭火,眾衙役發現一身黑衣的大盜與縣尉手中各執畫的一端,僵持不下。再看大盜‘云中飛’,果然不負美譽,巧笑嫣然,美目盼兮,身形高挑,燭火映襯下更有一絲嫵媚,惹人心跳不已。 “大膽小賊,還不束手就擒!” “啊呀,縣尉哥哥,初次見面,多多指教啊~” “胡攪蠻纏!哪個是你哥哥!” 說話間,安陵風已然拔劍,手中握畫一帶,直欺對方脖頸而去。 鐘離云忙偏頭避過,干脆放棄手中的畫,雙指夾住劍鋒,調笑道:“哥哥怎么對我如此無情,不知令妹現在何處???” 安陵風自不答話,手中一震,蕩開她的手指,喝的一聲,劍影便鋪天蓋地朝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