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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皇子路過二人身旁,目光瞥來帶著不屑,只還不等他們說些什么,祁陽拉著陸啟沛就走了。 祁陽帶著自家駙馬去見了剛從高臺上下來的皇帝,她松開駙馬去摸皇帝的手,擔憂道:“今日天寒,兒臣站在臺下便凍得不輕,高臺上風更大,父皇可要當心,莫要著涼了?!?/br> 換個人才不敢這樣與皇帝動作,遠處幾個皇子眼睛都瞪大了,結果也沒見皇帝因為祁陽僭越而發怒。他反倒對女兒的關心相當受用,威嚴的面上也露出了笑意來:“每回冬至祭天都是這般,皇兒莫要擔心,倒是你第一次來,才少了準備?!?/br> 話音落下,張儉已經從旁邊遞了兩只手爐過來?;实塾H手接了,又遞了一只給祁陽:“看你凍得臉都紅了,回頭記得喝碗姜湯驅寒?!?/br> 祁陽笑瞇瞇的接過了暖和的手爐,點點頭應下叮囑,又與皇帝道了謝。 張儉在旁相當有眼色,見駙馬還在一旁陪著,便又遞了只手爐過來。結果卻被祁陽推了,她拿了自己那只手爐與陸啟沛同用,小兩口牽手的模樣看上去相當親密。 皇帝有些沒眼看,再一次感覺到了牙疼胃脹,揮揮手將人打發了。 祁陽也沒有久留,關心兩句之后便也帶著陸啟沛離開了。兩人捧著同一只手爐取暖,漸行漸遠,背影都透著親密與甜膩。 皇帝有些欣慰于二人感情甚篤,等回過神想想,卻又笑罵了一句:“這丫頭特地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與朕討一只手爐的吧?!”扭頭就拋下老父親,走得這般干脆。 張儉知道皇帝這話是玩笑,便也放心的跟著笑道:“陛下多慮了,殿下自是關心您身體才來相問?!蔽㈩D,又道:“討手爐肯定是順便的?!?/br> 皇帝便笑著搖搖頭,捧著手爐也走了。 祭天結束不過是半下午的光景,按照慣例,眾人休整一番,便又要返京。 然而今次似乎有些不同,祭天結束后皇帝便使人熬煮了姜湯賜與群臣驅寒,稍晚些也無人通知啟程回京。等到眾臣休整得差不多了,使人去問,這才得知皇帝之前在祭壇上吹久了冷風,這會兒有些著涼不適,是以今日恐怕不能回京了。 這倒也沒什么,雖然祭天很少有在圜丘過夜的,但圜丘附近也有一座行宮。行宮不大,因皇帝少有落腳稍顯簡陋,可安置這些宗室朝臣也是足夠了。 眾臣便隨皇駕轉至了行宮,很快安置妥當,但也有人心中疑慮。 “之前見父皇尚且安好,怎的突然又著涼不適了?”幾個皇子尤其不解。明明之前皇帝還在祭壇下與祁陽上演了一出父慈女孝,那時看著精神抖擻的模樣,這會兒怎就病倒了?! 可求見皇帝無果,眾人的疑慮便也只能壓了回去。 祁陽又捧著姜湯喝了一口:“果然冬至祭天還是太冷,得多喝點姜湯驅寒?!彼f完將碗湊到陸啟沛唇邊,哄騙道:“這碗滋味兒還不錯,阿沛也多喝點?!?/br> 陸啟沛嫌棄的想要避開,她不怎么喜歡姜蒜,也喝不來姜湯。之前已是被祁陽逼著喝過一碗了,也驅了寒出了汗,現在祁陽卻拿姜湯當茶喝,她可真奉陪不起。 只可惜還沒等陸啟沛躲避,那湯碗便已經湊到她唇上了。沒奈何飲了一口,滋味兒確實不同。這一碗里加了糖,辛辣中帶了甜,也說不上是個什么味道,倒是沒有之前刺激了。 祁陽看著陸啟沛那滿臉的嫌棄只想笑,陸啟沛對她寵溺又無奈,只好岔開話題:“陛下著涼不適,殿下如今不過去瞧瞧?” 說及此,祁陽反倒有些漫不經心:“父皇又無礙,我去胡湊什么熱鬧?” 消息剛傳出來時,祁陽還有些詫異擔憂,不過等到了行宮,她的那點擔憂便盡數放下了。原因無他,這常年無人居住的行宮準備的也太完善了些,不僅安排好了陛下的居所,就連群臣也被安置得妥帖。這般的安排,絕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成的,行宮人少,臨時灑掃怕都不及。 那既然皇帝早有安排,著涼不適自然就是托詞了。而且她之前就已經與皇帝見過,這時候不去皇帝也不會覺得她不孝怠慢,很容易便明白她是看破了。 事實也如祁陽所料,皇帝留下自有用意,又不耐真與人裝病。幾個皇子和重臣的求見他都沒見,最后重臣退下,皇子們守在了門外表孝心,也不見他半分動容。 倒是到了晚間,祁陽這邊反而被皇帝賞了一桌酒菜。 一道羊rou暖鍋,幾樣冬日難見的小菜,還有一小壺御酒。 都不是什么珍貴的吃食,卻是恰好適合冬至享用,讓人看了便覺溫馨。 祁陽盯著暖鍋看了一會兒,不禁嘆道:“今日冬至,父皇一個人用膳定是寂寞。若非幾位皇兄堵門,你我陪他一同吃這暖鍋,他定是高興的?!?/br> 以往太子在京,逢年過節兄妹倆都是要往宣室殿陪著皇帝的。哪怕太子如今早已大婚有了妻子兒女,可他也從未因為自己的小家而與皇帝疏遠?;蛟S也正是因此,皇帝面對年富力強的太子也不曾打壓忌憚,平衡之余還多有維護。 祁陽說著有些感慨,陸啟沛心中卻難得有些腹誹——看今日皇帝趕她二人離開的模樣,似乎也并不想與她們一同用膳,祁陽一個人去還差不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幾位皇子對比之下是真可憐,感覺簡直不像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