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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斯難得會出現挫敗的情緒,為自己因葉知清而涌現的復雜情緒,也為自己這般輕易向這個女人妥協。 而在一旁的葉知清全然忽視了伊蒂斯異彩紛呈的臉色,晚風帶來了些許咸濕的味道,葉知清緩緩踱步到欄桿旁,之前并未仔細打量這艘巨船,現在一看,滿眼都是驚嘆。 船頭隱約可見巨大的銅制眼鏡蛇蛇頭輪廓,三根巨大的雪松木豎為船桅,中間由同樣巨大的鐵索緊緊絞在一起,船帆上是用金線繡成的荷魯斯之眼,寓意法老受到太陽神的庇護。 甲板上還有三層船艙,葉知清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最高一層船艙,向下看去,所有角落一覽無余。 欄桿兩側的雕刻別致精美,除去甲板,船身皆是被金箔所覆蓋,透著白凈光暈的明珠整齊有序的被鑲嵌在船身兩側,照的最底層的甲板恍若白晝,甲板邊緣鏤刻著抽象古樸的神秘文字。 貴重的絲帛制品,珍奇珠寶,如沙子一般被輕易揮霍,再一想到之前的琉璃質感浴池,在各色珠寶的映襯下,泛著斑斕的漣漪。 嘆為觀止,美輪美奐。 這艘巨船一點也不像戰船,反倒像是應該陳列在展覽廳的精美藝術品。 埃及擁有的財富的確是蓬特所不能與之相比的,想到這葉知清也有些釋然,作為21C的穿越人士,對于戰爭,葉知清始終熱切不起來,那是出于心理與生理本能的排斥與回避。 如果葉知清提前見到了這艘奢侈至極的巨船,依她固有的慣性思維,可能就不會有這個底氣僅憑自己的猜測就與埃及女王討價還價。 沉睡著的巨獸,余威就足以讓人卻步,更何況埃及并未酣眠。 第4章 軍備的緊需竟絲毫沒有影響到埃及貴族奢侈的生活,埃及身為黃金帝國的底蘊,接連十年的征戰也未曾被捍動。 在強大的帝國面前,她渺小的不值一提,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葉知清神色微茫卻又瞬息不見,雙手向外撐著扶桿,紛揚的發抖繞過腰際抖落粼粼月輝。 寄托著自己二十三年喜怒哀樂的蓬特,真切的在自己眼前消亡,現在能為蓬特的做的最后一件事也已達成…… 然而卻不等葉知清繼續感慨,伊蒂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她身后,不咸不淡的定下了葉知清以后留在埃及的身份。 極易令人產生好感的清朗音色,落在葉知清耳畔。 “你可愿意成為我的侍寢,和我一起回到底比斯,”明明是輕聲詢問的語氣,包含著赤.裸.裸.的蠱.惑意味。 深藍色的湖面波光粼粼,煙波浩渺,細碎的留金點綴其上,遠岸是溫柔延展到了極致的沙丘,若有輕緩呼吸聲在夜里寂靜的沙丘上起伏著。 一轉身就險些撞到了伊蒂斯懷里,冷冽的香氣竄入鼻尖,瞳孔微縮,葉知清望著伊蒂斯好看的眸子沒有說話,伊蒂斯的態度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威脅。 心中暗忖那柄把自己帶到異世的金色權杖,蓬特與蓬特周邊的國家葉知清都派過人去找過,皆是一無所獲,雖然那根權杖上沒有任何象征性的紋飾,葉知清直覺與埃及脫不了干系,以往因為種種原因,想去埃及探訪的計劃多次不了了之,借現在這個機會說不定會有線索。 況且對于戰敗國的女王來說,以侍寢的身份留下也不會受到太多阻礙。 想明白就沒有什么好猶豫了,葉知清坦然回道“好?!?/br> 伊蒂斯為什么要留下她,各自心里都很清楚,不過是為了榨取余下的價值。 漫不經心的輕笑,伊蒂斯進一步朝著葉知清倚過去,雙手撐在船桿上,手繞過葉知清的纖腰很是霸道將人圈在懷里的姿勢。 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葉知清仰頭對上伊蒂斯有些輕佻的笑,“陛下,您仁慈留下我的原因,我很清楚,至于侍寢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借口,我也很清楚,還請您恪守王室禮儀,”話里是毫不掩飾的淡漠疏離。 “如果我說這不是借口呢?”伊蒂斯笑著直接反駁,神色泰然與葉知清對視。 淡金色瞳孔里流轉著瀲滟光華與毫無掩飾的野心,與人對視時,葉知清想只怕是少有人端得住不受迷惑。 用了幾分力氣才將伊蒂斯撐在一側的手給推開,葉知清靈巧的的退回桌邊,與伊蒂斯隔了一大段距離才停下。 “您醉了,”葉知清款款立在桌邊,淡淡略過了這個話題。 伊蒂斯啞然失笑,見狀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當晚葉知清沒有再回到伊蒂斯的房間,而是被安排在頂層的一間船艙,一推開窗就是壯麗的尼羅河景,之后幾天葉知清再也沒有見過伊蒂斯,除了那個女官每天寸步不離的跟著她,葉知清過的很是悠閑自在。 沒有了如大山般沉重的責任,葉知清一日比一日釋然,既然改變不了歷史的軌跡,那就坦然接受,爭取早日能找到回去的辦法。 二十三年前離奇來到這里,錯愕,驚恐,迷惘,痛苦,日日折磨著葉知清,近乎癲狂。 而人在被逼到極限的時候往往會衍生出另一種極端,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不知疲倦的汲取著這個世界的一切,造就出現在冷靜理智到近乎變態的自己。 涅槃重生的釋然。 眉目舒展開比王宮里的睡蓮還要美,一旁的女官蘭瑪蘇一邊驚嘆著葉知清的美貌一邊默默記錄著這些天她的一舉一動,這是她跟隨陛下以來見到過的唯一一位受到這么好待遇的王室戰俘,以往不論尊卑,女王一律直接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