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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睜開了眼睛,有些茫茫然,好像似乎已經太久沒有被這樣寵溺地對待過了。 這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然而我聽見她說:“尚恩顫抖的樣子真的很可愛?!?/br> 那樣平淡的語氣,帶著懷念似的。 可是,她懷念而不得的我,是最令我討厭的我。 ◇ ◇ ◇ ◇ ◇ 那一年似乎也不曾遙遠。 身后的公交車關上了后門緩緩駛走,那是我最后一次坐它。 我畢業了。 試著走了幾步,腿卻直打顫,我蹲下來忍受著腹部難以言說的灼熱和麻癢。 那是我的思春期。 是那個帶給我恐懼的人,帶給的另一種不敢坦白的感覺。 背著書包回到家。 程尚藝一下跳到我身上,手上的錄取通知書在我面前直晃。 “S大!尚恩我做到了!” 而我一直干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為什么不是我呢? mama說只要我和程尚藝中一個人考上了S大,她就會回來。 讓mama回來的那個人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 雖然,mama到最后也沒有回來。 我走到樓頂,沖著這座華燈初上的城市喊道:“去死吧你程尚恩!” 那一年,我十八歲。我把那個懦弱的程尚恩扼殺在了十八歲。直到再一次遇見她。 “尚恩?!?/br> 第12章 回憶篇——果汁 “喂!程尚恩!” 我一下睜開眼,面前的人正支起上半身盯著我,鎖骨若隱若現。 “你再往我身上擠,我就要掉下去了?!?/br> “啊……抱歉……” 我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往里睡去。 聽到段亦然在我身后起身,然后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 “提醒你,你的課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br> 老蔣! 沒想到來學校沒幾天就會以頭發凌亂的遲到形象,出現在了全班同學面前。 幸好今天蔣教授不在,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助教,卻又驚訝道:“同學你不會是剛從山上跑下來的吧?!?/br> 我拿著書本擋住臉急沖沖地跑到后排,找了個位子就坐,壓根沒想過,后排這睡覺、談戀愛的黃金寶座此時剛巧空出一個意味著什么,結果助教剛開口,就聽見“哐啷”一聲,我人連坐板整個摔在地上。 這次是徹底完了…… ◇ ◇ ◇ ◇ ◇ 跟段亦然吃飯的時候,她坐在對面慢條斯理的將一塊牛排夾給我,道:“今天遲到了嗎?” 我抓了抓還沒來的及打理的頭發難堪地“嗯”了聲。 她看了我一眼,道:“吃完飯去把臉洗洗,還有你的頭發也是?!?/br> 聽她這么說,我是恨不得一頭栽進土里。只小聲地“哦”了一下。 “對了?!?/br> 段亦然再度開口,我還以為又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了,便一下松掉牛排,抬頭看向她。 她卻罕見地一笑,伸手過來用拇指抹去我嘴邊不小心蹭到的醬汁,道:“昨晚上你做的什么夢?!?/br> 我還在為剛才她指尖的溫度晃神,敷衍道:“沒做夢?!?/br> “那你哭什么?” “我哭了?為什么?” “問你啊?!?/br> 我直愣愣地看著她,就像中了邪一樣的,“可能是想起了在別墅的日子吧?!?/br> 段亦然擦拭手指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或許是身上哪里太疼了,可又沒意識來控制眼淚,所以就哭了也說不定……”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明明可能會踩到老虎的尾巴,可我仍然試探一樣的踩了。 可能那個經歷,雖然讓我不敢指責她,可讓我當個沒事人一樣,太難了。 我以為段亦然會憤怒,會生氣,可還是那句話,我永遠都猜不對她,她只是放下手中的紙巾,看向我的眼底。 “你現在也許很反感甚至很不服氣,可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那個痛感,并且求著我帶給你,程尚恩你,”她輕微地搖了搖頭,“太好預計了?!?/br> 我不明白段亦然在說什么,但為了盡快地把局勢收住,便用力地擠出一個笑,然后低下頭吃飯。 下午一來就是個突擊測驗,我在一片哀叫聲中草草做完了卷子,然后咬住筆蓋想一些更加富有“哲學”性的東西。 突然一個白色的紙團砸中我的胳膊,可惜我泥菩薩過河實在沒能力幫哪個陌生人作弊,便動都沒動。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有些火了,不爽地回過頭去,剛巧看到一個女孩子抬起了手,里面塞著一個白色的紙團正準備朝我發射,結果被我抓個現行便尷尬地吐了下舌頭,皺起了八字眉低下頭奮筆疾書,我覺得她有些好玩,便回頭伸展開了紙條,剛想動筆寫些答案,卻發現上面全是答案…… 隨著鈴聲一響,大家如釋重負地收拾筆袋出去,我看到那個女孩子被人摟著脖子直揉腦袋,嘻嘻哈哈地笑著“抱歉抱歉”,另一個略壯的女生有些抓狂道:“李知源,你知不知道我眼睜睜看著你把答案四次扔給了別人是什么感覺!” 女孩下意識地朝我看過來,我便掩飾地低下頭胡亂摟了一把慌慌張張地出去了。 走廊上那個叫做李知源的女孩突然叫住了我,“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