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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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正在上演以喜劇結尾的戲劇。他距離地面太遠,演員們的身影都看不清楚,更別提聽清臺詞了。 圓形劇場一共分為五層。最下面前排、正對舞臺的供皇室使用,還配備遮陽篷和餐桌;往上一層,就是元老和貴族,再接著是男性公民。越往上,視野越差。 韋爾巴在臭烘烘的氛圍里象揮開蒼蠅一般推開奴隸,拉著羅德擠到最前面。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和一幫奴隸擠在同一層上!”他死死抓住羅德的袖子,“這個距離和位置,除非他長著跟蜻蜓一樣的眼睛,不然絕對發現不了你……” 他朝舞臺對面的遮陽篷,揶揄道:“他大概在那里面。你們倆和之前花車巡城時是差不多的距離,都夠遠的……” “給我閉嘴!”羅德憋在面具里,沖他說道。 韋爾巴又把面具拽回來,費勁地往下看著,笑了笑,用手一指,“地上擺著一大片骨灰盒,圓鼓鼓一顆顆的,就象炒熟的榛果一樣。你的母親就是其中一顆吧?!?/br> 羅德越過搖動的人墻,透過一片揮來揮去的手臂,依稀看到一排排整齊的骨灰盒。 韋爾巴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實話告訴我,你的母親是犯什么罪才處以死刑的?” 羅德認真地看過每一只骨灰盒,對他的提問不聞不問。 “被處以死刑的女人可不多見啊?!表f爾巴自顧自地說,“一般來講,比起好戰逞勇的男人,嬌弱的女人并不擅長犯罪……” “我剛才應該把你踢下陽臺,韋爾巴?!绷_德透過面具說,“你聒噪得象一只拍不死的蚊子?!?/br> 舞臺上,面涂油彩的演員紛紛謝幕。套著皮甲的角斗士們拎著盾牌,舉高三叉戟和劍匕,從拱形的通道走到沙地,每一個都肌rou壯碩,鐵頭盔豎著一只紅羽毛。 從低層的元老到陽臺的奴隸,臺上的人瘋了一樣大吼大叫,富人們朝沙場拋擲昂貴的絲袍和碎黃金,窮一點的平民就潑廉價的酒。 “要開始競技了?!表f爾巴說,“我賭那個甩著鎖鏈的角斗士會贏,他的胳膊象廊柱一樣粗?!?/br> 幾個服役于政府的奴隸頭頂木制酒桶,手搖鈴鐺,一步步穩當地踩著臺階,擠進露天陽臺。 按照劇場的慣例,每當競技開始時,政府會免費發放便宜的酒水。觀眾們都得喝點酒,才能更加歇斯底里地助威,氣氛也更熱烈。 奴隸搖著鈴鐺,扶著腦袋上的酒桶說,“角斗士需要你們的歡呼給他們助興?!?/br> 韋爾巴在擁擠的人流中艱難地轉過身,又熱又渴的他想去討一杯酒喝。 周圍的人都伏著身體,用雙手捧著從木桶流出的酒,再把臉埋進雙手。 “老天爺!”他被流動的人群推搡著,“居然沒有這一層的人配備杯子,讓我們象乞丐一樣用手捧酒喝!我就說嘛,不能和不幸的人挨得太近,否則自己也會運氣不佳……” 韋爾巴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一邊克服艱難擠過去接酒。 羅德沒打算喝酒,昂著頭,繼續看骨灰盒,被頂著酒桶的奴隸從背后拍一下。 “每個人都要喝一點?!迸`禮貌地說,“今天所有到場的人都不能例外?!?/br> 羅德瞥見他極度認真的雙眼,抬高雙手去接酒。 寬大的袖口往后收,露出一雙暗色中仍能骨節分明的手,以及無名指上的金戒指。他象征性接一點,稍稍挪開蠟制面具,只露出形狀鋒利的嘴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行了吧?!彼匦麓骱妹婢?,全是酒水的手在衣服上隨意一抹,語氣很不耐煩。 奴隸呆呆看著他指間的戒指,反應一會,才開口道:“感謝您的理解,大人?!?/br> 他抬起雙手,反抱頭頂的木酒桶,拿下來攬在懷里,微笑著正色道:“您的金戒指告訴我,這一層不是您應該站的地方?!?/br> 說完這句話,他被涌動的人潮沖撞著,很快消失了。 劇場的通道全部打開,引水灌入,慢慢形成一片人工湖,倒映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劇場。 四周忽然人頭攢動,來來回回的人流撞動肩膀。 羅德透過憋悶的蠟制面具,望向已經開始廝殺的舞臺,心不在焉,回想剛才頂酒奴隸的怪異笑容。 沙地上高架的火盆,一桶燃油潑進去,明黃的火焰猛然膨脹,象一只張開的血盆大口。 “不對……”羅德語速極快,“我中計了?!?/br> 周圍人群飛速走動,好象一鍋劇烈攪動的水。 他輕輕嗅一下捧過酒的手,思索一會,突然意識到什么。 “這不是廉價的果酒,韋爾巴?!彼笾笥X,脊背象弓弦一樣繃緊,目光間透射一股寒意,“這是皇室才能喝的加過迷迭香和薄荷的葡萄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