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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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為貴族階層里的騎士,需要四十萬賽斯特斯的財產。也就是說,我只要再來回鼓搗個四五趟,就能成為一名帶金戒指的貴族?!?/br> 韋爾巴動作熟稔地剝掉蝦殼,抽出蝦rou遞給羅德,“不過……這些都需要你的幫助?!?/br> 羅德看一眼遞到手邊的蝦rou,沒接,“這倒不一定?!?/br> 他捏著蝦尾,眼睛瞄向窗外,說道:“以我對皇室的理解,他們會很快壟斷絲綢和瓷器的買賣。即使尼祿不想這么做,他身邊的顧問也會讓他這么做?!?/br> 韋爾巴吃掉手里的蝦rou,“我就說嘛……你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忘記什么皇宮和主人的,一有機會就提起他……” 他晃了晃扎滿小辮子的腦袋,“你的主人,最近總被平民們掛在嘴邊,尤其是那些長久受屈辱的奴隸。當然,是夸獎?!?/br> 羅德遞到嘴邊的蝦rou又放下來,“怎么了?” “他發布了特赦令,不僅釋放株連入籍的奴隸,還準許安葬犯人的尸體?!表f爾巴說,“說真的,每個新皇帝都會特赦,但都是釋放一些犯了小罪的富人,沒一個象他這樣照顧到奴隸和死人。我手下的水手,絕大多數都是逃跑的共用奴隸,這兩天他們攛掇著要回城?!?/br> 羅德冷淡一笑:“怪不得最近甲板的燈徹夜長明,原來他們商量著回去領特赦的資格?!?/br> 韋爾巴笑道:“他們可不止想領資格。特赦那天,據說要舉辦一場空前絕后的狂歡?!?/br> 他咂著沾了醬汁的指頭,“也可以理解為,死刑犯的集體葬禮,據說有戲劇、斗獸和賽馬,不過這些是看膩了的老項目,最令人期待的是新發明的海戰表演?!?/br> “海戰表演?”羅德轉過臉來。 “沒錯。劇場的舞臺灌上水,注成一個人工湖,幾艘船上的角斗士們假扮海盜,舉著三叉戟和鎖鏈做打斗表演?!表f爾巴說,“聽上去挺有意思,你想去嗎?” “不去?!绷_德果斷地說。 韋爾巴摸出拴在腰間的皮袋,松開草繩系帶,從中拿出一張質地平整的羊皮紙。 “這是盛會的宣傳函,每天都有小官員在街角分發,上面列著確定了身份的犯人。比起只能擠在一個墓xue的無名尸,他們更加幸運?!?/br> 韋爾巴把紙展開,送到羅德眼前。 “一個不識字的水手給我這個,想讓我幫他看看上面有沒有他父親的名字。他的父親因為掩埋一個被雷電擊死的人而被處死,要知道雷電可是來自木星的旨意,誰也不能偷走木星的祭品?!彼麩o奈地挑起眉毛,“可惜……我也不識字?!?/br> 羅德接過羊皮紙,“他父親叫什么?” 一邊問,他一邊飛快掃過一行行名字,圓潤的指甲象流光一樣劃過紙張。 泰勒斯·法恩黛妮·法恩 他的指甲停在這兩個并列的名字下方,重瞼優美的眼睛陡然睜大。 這個直指骨血的、給他帶來無限苦難的姓氏,就象一支控制之外、卻又悄然返航的回頭箭,一下子扎回心臟。 雖然從未有人告訴他母親是誰,但本著某種神秘的、天生血緣賦予的直覺,他幾乎一瞬間就確定這是母親的名字。 一直對父母嗤之以鼻的羅德,在真正面對母親的名字時,竟不可控制地產生一點點歸屬感。人類的本性是無限的愛和美,宛如誕生無數生命的海洋,所謂怨恨,不過是因為被陽光冷落而幽生的、脆弱的水草。 “他父親好象是叫……弗德·賀拉斯?!表f爾巴在一旁抓耳撓腮,艱難地回想著說。 羅德突然站起來,帶出一股涼風,把韋爾巴嚇一跳。 “我要回城?!彼w快地疊好羊皮紙,“我要去參加我母親的葬禮。至少我得知道她葬在哪兒?!?/br> 韋爾巴愣住,還保持著抓耳撓腮的滑稽樣子,連續發問道:“……什……什么?你還有母親?她是死刑犯?” 羅德放好疊成方塊的紙張,往船艙外走去,“我去叫舵手打回方向,立刻回城?!?/br> …… 特赦盛會正如政府宣傳的一樣,盛大得令人炫目。 圓形劇院的每一層都圍著火把,俯瞰如一盤擺滿蠟燭的圓盤燭臺。 羅馬的葬禮,人們會佩戴按死者面容仿制的面具,穿著死者生前穿過的衣服,手腳涂滿白漆,盡情觀賞血腥的廝殺和表演。 戴著面具的羅德和韋爾巴站在最上面一層的露天陽臺,背后是一圈雕花的大理石拱門。這一層距離舞臺最遠,專門給奴隸和平民婦女使用。 韋爾巴被狂呼亂叫的奴隸擠得站不穩,差點從陽臺跌下去。 他把海盜樣式的面具挪到頭頂,踹了身后的奴隸一腳:“噢!別擠了!我是公民,是羅馬的公民!奴隸要是把公民弄得殘廢,可是會被絞刑架吊死的!” 羅德后背抵著拱門的雕花,面戴蠟制的面具,踮著腳看劇場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