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滅了他的火暴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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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祿睜大眼睛,血色象被抽掉似的從他臉上褪去。他瞬間緊張起來,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瘋狂地收縮,這是一種類似被扼住咽喉的痛苦。 他吸了吸鼻子,酸澀的喉頭蠕動,夾雜著啜泣哀求道:“我只想要你別走……求你別走,羅德……” 羅德皺了皺眉,肩膀富有技巧性地一動,輕易便掙開尼祿的擁抱。 他從銅架上抽出兩把短劍,隨手丟給尼祿一把。尼祿一邊因為哽咽而抽著氣,一邊象個蹣跚學步的孩子一樣跌跌撞撞地接住劍。 “你太感性了,尼祿。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現在這副樣子!”羅德微微翹起嘴角,看上去有些譏誚。 尼祿虛握著劍柄,滿臉通紅,一下一下吞咽著酸痛的喉頭。 羅德將劍刃移近唇邊,朱紅的嘴唇倒映在銀白的劍身,象蘸在刃上的一片血。他吹去淋在劍上的雨水,雨水宛如珠子一樣連串落下。 尼祿直勾勾地盯著他。 羅德翻手一動,白亮的刃光就掃過他的面龐。他一本正經地說:“男人的武器是刀劍,而不是眼淚?!?/br> 尼祿被他帶刺玫瑰一般的氣質所迷。自從愛上羅德后,他便將所有信仰和深情都寄托在他身上。因此每次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眼睛時,尼祿都感覺自己無比地接近靈魂,或是某個主宰一切的真理。 他忽然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了什么嗎?” 羅德微微一愣,“我說了什么?” 尼祿攥緊劍柄,“你說你是來救我的……” 羅德笑笑,“這么久遠的事誰會記得?!?/br> 話音未落尼祿就提劍逼近了他。 羅德的額發被劍風吹動。他驚異了一瞬間連忙抬劍抵御。生生的鐵刃碰撞,飛出幾顆白亮的火花。 隔著十字相抵的兩只劍刃,尼祿認真的臉龐就近在眼前。羅德能聞到他每天都會涂抹在臉上的、杏仁油膏的清香味。 羅德揮開他的進攻,冷語道:“你狂躁什么?” 尼祿憋紅了臉,死死抿著嘴唇,尖尖的下巴皺縮成核桃皮的樣子。他什么也不說,握起劍,象賭氣一樣向羅德揮過去。 面對尼祿,羅德沒有使用高級復雜的劍法,所用的都是最簡單的防御。 尼祿連連逼近,一路下來踩得積水四處飛濺。 他知道羅德不會出擊,便出手越來越重,就這么步步緊逼,一直把羅德逼進逼仄的墻角。 羅德的后背撞上硬實的水泥,已經無路可逃。 “尼祿!”羅德擋開他襲擊過來的劍,厲聲喊道,“你突然發什么瘋?!” 尼祿欺身壓過去,用他從戰場上學來的技巧別住羅德的腿腳。 他們兩人身體緊緊相貼,羅德腰間的皮甲硌得尼祿的肋骨隱隱作痛,但他就是不放開。他能聽見羅德盡在耳畔的、稍稍紊亂的呼吸聲,熱息象千纏百結的柔絲一樣盤繞著自己。 尼祿舉起劍,作勢要刺過去。 情勢所逼,羅德只好勉強用短劍擋住。 兩人以單純的力量博弈,兩柄劍在力量之下來回推移。劍刃砥礪出尖利的響聲,有一些銀亮的齏粉簌簌而落。 羅德咬緊牙關說:“你鬧夠了沒有?!” 尼祿癟著嘴,充滿血絲的眼里含著半掉不掉的眼淚。他不依不饒,在僵持中將兩把劍刃慢慢引到彼此咽喉的中間。 羅德倒吸一口氣,正準備喝止他。 千鈞一發之際,尼祿輕笑,突然松開了劍。 羅德心底一顫,瞬間便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逆流。此時已經來不及收劍,一剎那的時間只夠將劍鋒偏離尼祿的脖頸。 于是短劍就這么貫穿尼祿單薄的肩膀。 尼祿發出一聲悶哼,咧出一個苦澀的微笑,發白的嘴唇抖動著說:“我好疼,羅德……” 羅德臉色煞白,臉頰處濺上幾滴guntang的血跡。 這一刻他好象耳鳴一樣什么都聽不到了,奴隸的驚呼、庭院外的馬車聲統統虛化為背景;只有尼祿因疼痛而發出的細碎的呻|吟,象鐘鼓雷鳴一樣回蕩在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