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么鬼話？”她再傻也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夢。我是真的人?！?/br>
    “你當然是真的人。是只屬于我的人……不是高高在上的、遙不可及的神明?！?/br>
    夢囈般的喃喃中，顯然他還未真正清醒，眨了眨眼睛將臉埋到她散開的長發間細嗅。

    是玫瑰精油的氣味。

    她身上的氣息就是從這里來的嗎？

    “艾德蒙，你不準對我說這樣的話。我不屬于你，我也不喜歡你。最多只是不討厭罷了?！?/br>
    拒絕思考他話里的深意，蘇惜撫過唇瓣上的紅痕，那是男人因為太過用力而不自覺留下的，“你是屬狗的嗎？”

    對方卻像是早已習慣她在夢里的怒斥和瞪視，十分順從地笑出聲，“是，我確實是狗。別人都叫我瘋狗的。如果你喜歡這么叫我，也可以?！?/br>
    “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艾德蒙！”她叫道。

    “我會理解你的。我比任何人都要接近你，不管是血統，還是靈魂。我們才是天生最應該在一起的?！?/br>
    他從她的發間抬起沉迷的臉，再次逼近，翻過她的身子正面對著他，長臂攀折而下，這一回是往她身上來的。

    為了出行便利，蘇惜今天穿的是件簡單的黑色長裙，圓形的領口露出鎖骨，僅在袖口和裙擺處裝飾了暗色花朵紋樣。腰身和胸口處則束得很緊，力求不束縛行動。

    這樣的設計阻礙了動作，艾德蒙不耐煩地把她胸口處的衣料大力往下拉扯。純黑的顏色很快脫落至幾近腰部，原本緊束的胸口大片袒露，少女的大半個奶子白得晃眼，粉色的乳尖將露未露。

    他這才滿意了，馬上張嘴覆了上去，毫無章法地胡亂舔弄白生生的乳rou，又和小孩子吃糖般含著色澤俏麗的奶頭裹吸，大口吮咽，像是里頭真的有蜜汁似的，發出響亮的水聲。

    艾德蒙打定主意她不是夜神本人，只是夢里的幻影，自然地褪去剛維持不久的恭敬，恢復了那種市井街頭的浪蕩本性，“好香。蘇惜，你的奶子好香，又軟又嫩的，簡直咬一下就要出水了?！?/br>
    “滾??！香不香關你什么事，你可以放開我了！”蘇惜強忍住悶哼，掙扎著抓牢了那低頭壓在她胸口上的男人的肩膀，把他往外推。

    “我的錯，你的小嘴也離不開我?！?/br>
    艾德蒙以為她是為小嘴被冷落而不滿，順著她的力道將嘴唇迎了上去，這一回已經是經驗老道，上面一通吻著。她不肯張嘴，他就耐心地親著少女那甜滋滋的唇瓣，用舌頭熱情地勾勒那兩瓣嬌嫩之間的細縫。

    下方也不閑著，堅實的手臂環住她因刺激而緊繃的脊背，一雙手掌沿著腰腹一路推到rufang下方，在邊緣處朝上握起，正正好地整個包裹住?？春梦恼埖剑簉ouwenxiaoshuo.

    因長期握刀而十分粗糲的掌心紋路劃過細嫩的軟rou，又依依不舍地倒回來，一次又一次地對著格外敏感的奶頭按壓碾弄下去。她那處的血液甚至因此有絲毫的不通暢，旋即迅速地流竄至全身。早就硬挺起來的奶頭沾滿了唾液的痕跡，亮晶晶的，充血發紅像兩顆紅豆，有意地和那粗糲作針鋒相對。

    “夜神大人，你的奶子也硬了，跟我的jiba一樣硬?！备糁p層的布料，搭在她腿縫間的某個硬邦熱乎的大東西動了動，“感覺到了嗎？他想吃你的逼?！?/br>
    粗俗無禮的市井調情話入耳，她被他弄得喘息咻咻，又氣又羞間，顧不得什么禮儀風范，張嘴就對著那作亂的唇咬了上去，“閉嘴！輪不到你評價我！”

    “嘶?！卑旅沙酝吹匕櫭?，松開嘴，長長的水液絲線勾在他們的分開的唇間，牽連不斷。

    蘇惜咬得一點都不客氣，清晰可見的牙印刻在形狀完美的薄唇之上，傳來的刺痛直入心扉。

    “你在床上喜歡玩這樣的？”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以為是自己糟糕的吻技惹得她不開心，“如果你想要這種的，我也不介意?！?/br>
    “不！都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惜徹底放棄了和這個幻覺蒙蔽的傻子再對話下去，他好像把剛才的反抗都當成了男女之間的情趣。

    可他們絕對不是那樣的關系。

    手指摸到枕下的屬于金屬的涼意，蘇惜一個激靈，翻手撿起那把長刀，抽刀出鞘，擱在身前人的頸部之上。

    寂靜陡然降臨。

    他不再繼續動作，而她緩緩坐起身，直到整個人站定在床上，居高臨下，“我命令你跪下，把手放到背后去?！?/br>
    “蘇惜，放下刀。這很危險?！彼翼械臒霟徕唤禍?，再次回歸到凝重如金屬的質地，“這把刀太重，你受不住。不小心掉下來的話很危險?！?/br>
    “你更危險?！彼龘P起緋紅的臉，再次重復，“都說了這不是夢，這是魔法中的幻境。你和我，只是在經歷與人類夢境有關的關卡。我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就是你的夢境。你……你想要我的夢境?！?/br>
    “我不信。我做個無數個和你在一起的夢，我對夢中的你比任何人都還要熟悉?！?/br>
    “那又怎么樣，那些只是你夢里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你不信嗎？你再動我就殺了你?！彼凰墓虉虖氐准づ?。

    “殺了我？好啊，蘇惜，那你就來殺我吧。你不是一直恨我之前殺過你，想要報復嗎？現在不就是一個好時機，來殺了我吧?！?/br>
    他嗤笑，灰色的眼睛亮如星辰，不再是灼熱的情欲，而是飽含挑釁，“讓我看看我的神明大人有多么恨我，恨我恨到想親手殺了我？”

    “明明是你一直恨我，想殺了我！你、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了你?！?/br>
    蘇惜從未殺過人，可還是咬咬牙，力氣稍一加重，吹毫斷發的刀鋒就割破一小節的肌膚，滲出絲絲的血跡。

    “好女孩。這才像樣子?！?/br>
    他的面容波瀾不動，眼色更冷了一點，側頭吻了吻刀尖上沾染的血跡，“確實不是夢中的你，如果是我夢中的那個你，是絕對不會對我動手的?！?/br>
    當夢境的主人意識到真相的時候，四周除人以外的靜物陡然消失不見，只留下對峙的他們，和從腳下到眼前的無盡黑暗。

    灰發的年輕人半直起身，跪于地面，表示出服從的姿態，仿佛片刻之前的荒唐情動不存在過，“圣座，是我僭越了。我剛才看到您消失在那本書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昏迷了過去，醒來之后就看到了您，以為是做夢?！?/br>
    “做夢？這可不是夢。你對我的……行為，已經不能算是僭越了，而是罪行，你明白嗎？還有不用叫我圣座。我不喜歡這個稱呼?！?/br>
    “我明白，我本來就是您的罪人，夜神大人?！?/br>
    長刀消失于手中，站在對面的少女伸出空無一物的雙手，按在他受傷的頸側，關心地詢問：“疼嗎？”

    這又像是在他夢中的場景了。

    “不疼?！彼斫Y發癢，心尖抽動，幼犬般溫馴地垂下頭，接受著主人的愛撫。

    “真的不疼嗎？”那雙溫柔的小手驟然脫離，抬起來就扇了他一個利落的耳光。

    “不疼?！?/br>
    “現在呢？”還不解氣，一聲脆響，她又扇了他一個耳光。

    “不疼?！彼S持著低頭的姿勢任由她發泄。

    “不疼？好呀，那我回答我，還敢這樣對我嗎？”蘇惜覷著他發紅的雙頰，惡狠狠地警告，“我以后不會再對你客氣?！?/br>
    “夜神大人，您沒有打過人吧，更別說殺人了？”他終于舍得抬頭，自下而上投射來幽沉的目光，看起來不生氣，甚至透出一絲詭異的興奮。

    “那又怎么樣?！睉{著一腔上涌熱血打人的蘇惜不想示弱，“你對我不敬，難道我還要對你客氣?！?/br>
    “我是你唯一打過的男人吧？”他篤定地看向她紅通通的掌心，“力道太小，角度也不對，根本打不痛人。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教您怎么打人……用我的臉做示范也未嘗不可。反正我全身上下都等著服侍您?！?/br>
    “不需要，我沒有你那樣的惡心嗜好。你只是我的下屬。我不需要你的服侍，我只需要你的服從和效忠?！?/br>
    蘇惜收攏了散開的衣襟，平復著激烈跳動的心臟，“走吧，我現在要離開這座記憶之宮，如果你想，那么就跟著我?！?/br>
    少女大步走向前方的黑暗，身后跟隨著黑衣的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