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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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做我的情人嗎?艾德蒙殿下?” 黑發黑眸的少女第一次主動離他這樣進,嬌小溫軟的身體伏在他的身前,那張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臉就這樣微笑著望著他。 只有他。只看他。只對著他笑。 “不”。他脫口而出。 “是嗎?我以為……” 她張開手掌攤在他的胸口,感受到手下男人激烈跳動的心臟,“你喜歡我?!?/br> 心頭一動,暴漲的情緒漫上喉嚨,他雙手側握成拳緊緊攥住,幾乎要克制不住擁抱她的欲望。 神情是rou眼可見的不自然。 他知道自己的表現遮掩不住。 他從來不喜歡自己在她面前表現出柔軟的樣子,想反駁,卻意外發現反駁不了。 反駁什么? 我不喜歡你。我不曾對你動心。我不想做你的情人。 “是我僭越了?!?/br> 他回握住她的手,“尊敬的夜神大人,請您不要再和我開這樣的玩笑。我只是卑賤的雜種,當不起您的任何一句玩笑?!?/br> 她不依不饒,繼續說:“是嗎?因為我高貴,你卑賤,我是神而你是我的臣子,所以你就這樣卑微。那么高貴的上位者便可以對下位者為所欲為嗎?所以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要殺了我?因為那時我沒有神明之力加持,只是個東方人,我的頭發和眼睛是黑色的,我生來就卑賤,不配生活你們這些貴族的土地上,只能作為奴隸被販賣?” 她烏黑的瞳孔毫不畏懼地注視著他。 簾幕內空間不大,他們距離靠得很近,艾德蒙可以清晰地看見她泛起紅暈的臉和眼角因憤怒而沁出的淚水。 “可我是人。我會哭、我會笑,我有思想、我有感情,我會生氣、會悲傷、會難過、會失望、也會開心、快樂。最重要的是,你也是。不管你怎樣否認,你的身體里都流著和我一樣的血,你和我共享著一樣的語言和文字。你說過的東方的話,寫過的東方的字,聽過的一切來自東方的童謠和故事,每一寸都刻在你的骨頭里。除非你可以回到過去將一切都抹去,將你的人生再次來過,重新選擇你的家庭和出身,否則,這是永恒不變的事實。如果你無法忠誠地面對這一點,繼續拒絕承認你的血緣,那么我發誓,從此以后我們的課程將不會再繼續,這次任務結束之后,我不會和你再有任何交集?!?/br> 蘇惜的聲音其實不大,卻格外凝重。 她很少說這樣長的一段話。只是因為艾德蒙的態度實在讓人難以忍受,就在不久之前,她曾因為艾德蒙在地道中的細心關照而有過些許的好感,然而他對臺上同族少女的鄙夷無疑是在羞辱她,也是在羞辱他和他的母親。 哪怕身在異國他鄉許久,蘇惜也從未因為自己的出身和血統而自卑。 自己從前以及那些同族沉重的命運反而加劇了她無形的感受,她既然如此幸運得到上天眷顧獲得地位和力量,那么自然也就有相應的職責去幫助他們。 她現在是還很弱小,但她會慢慢長大,不會再懼怕艾德蒙這樣的人。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男人抓住,聲音干澀,“你就那么討厭我,不想再和我說話?” “我不討厭你。是你討厭我。一直以來,討厭你的,就是你自己。你沒有發現嗎?從一開始,你就把對自己身上血統的仇恨放在像我這樣的東方人身上。不然,你為什么第一次見面就想殺了我呢?”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神跡,我那天就會被你殺死。別說坐在這里和你說話了?!?/br> 我不討厭你。她這樣說的。艾德蒙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十分開心。 “我沒有討厭你,我……” 艾德蒙并未如往常那樣冷言冷語地嘲諷,他想說些什么,卻又長久的沉默下去。只是望向她,半晌才說:“我也不是你的臣子,我是、你的信徒?!?/br> 蘇惜滿心怒氣,別過臉,雙手支在腮邊,眼觀鼻口觀心,不再看身邊的人。 她覺得與他無話可談。他卻一直在看她。 她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他見過她最卑微最低下的模樣,比此刻臺上的少女還要悲慘。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親眼推動、締造、見證了她身上的神跡。 她是屬于他的神明。 而他是屬于她的信徒。 一枝金色的玫瑰悄然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不接,玫瑰就打了個圈以輕柔的姿態別在了她的漆黑的長發邊。 她摘了下來,丟在桌上。 男人并不生氣,又撿起桌上的玫瑰,開始競價。 他競拍的速度很快,像是很有經驗一般,三言兩語將出最高價的客人壓下去,拍下臺上的東方奴隸。 “最近有去往東方的貨船,我會聯系人把她送回去?!?/br> 他是在用行為和她無聲地服軟嗎? “艾德蒙,你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呢?”她嘆氣,終于看向灰發的男人,“我不覺得我的話有這么大的能力能改變你的想法?!?/br> “我不希望你討厭我。我也不希望你不再和我說話?!彼f,“我討厭自己的血統的原因是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因此而得到過任何的好處?!?/br> “如果說為數不多的好處,一個是它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母親,一個是,它讓我和你共享同樣的血統?!?/br> “我?”蘇惜察覺到某些呼之欲出的情緒,“你不要弄錯了什么,我并沒有對你……” 他卻繼續說下去,“我和他們不同。從血緣上來說,我們才是真正的同類?!?/br> 他們? 同類? 他言下之意是他已經默認了她的情人們的存在,并且將自己與他們相比。 這是什么意思? 蘇惜臉孔發紅,想再問問他,可他已經望向臺上。她只看到他沉默的背影,頭頂的燭火飄搖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他灰色的長發在昏黃的光線中折射出曖昧不明的影子。 很討厭的顏色。 是誰說她不討厭他的呢?那一瞬間嗎,她后悔自己剛才說的不討厭他的話。 其實很討厭。卻讓人不得不注意。 拍賣會仍在繼續。 奴隸之后多半是些稀奇的珠寶或者器具,其中有樣是兩瓶香水,一瓶給了他們這座,另一瓶被隔壁座的人拍下。 真不知道,艾德蒙拍這樣尋常的玩意用來做什么。 但蘇惜很快知道了這東西的用途。 垂在她身邊的簾幕忽的動了一下。 不知名的濃郁香氣透過重重簾幕傳來,與之一同的還有女人的悶哼聲,曖昧的水漬聲,甚至是男女壓低的悶哼聲。 蘇惜很快意識到隔壁的人在做什么。 那是……催情用的香水,隔壁的人竟然就這么用了起來。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身邊的艾德蒙,沒有反應。在那些含著曖昧之意的話后,他反常地沉默下來,哪怕隔壁的人已經開始打得火熱,他也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這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 算了,這樣不是更好?他們本來就不應該有過多接觸。 當他們此次的任務目標,一名妖嬈美麗的混血少婦被帶至臺上,而身邊的艾德蒙竟然毫無反應時,她才覺得不對勁。 “這是皇帝陛下從前寵愛的某位情婦,只是后面不知為何流落到這里?!?/br> 她連忙轉過視線去看艾德蒙的眼睛,“我們先拍下她……然后再……” 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只因男人抬起與她對望的眸子里,不復一片清明,而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欲望之色。 香水?是那香水的效果嗎? 她自己對此并沒有什么感覺,難道是因為修習魔法,身體不受一些普通藥物的影響嗎? “艾德蒙?”她試探著出聲。 “離我遠點。如果不想和那簾子里的人一樣的話?!?/br> 蘇惜心頭一顫,只得先完成任務,去取桌上的金玫瑰。他想得一樣,二人的手撞在一起,對方寬大的手掌輕易地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只要想,他可以輕易讓她的手陷掌中,無法動彈。 可他只是慢慢地放開手,側過已顯不自然的硬挺下身,任那金色的花朵留于她的掌中。 “夜神大人,很抱歉對您的僭越?!?/br> 他隱忍而痛楚的聲音背對著她遞過來:“那香水對人類效用太強,我中了一些就受不住了?!?/br> “嗯。你……不太舒服的話,我先競拍下那個人?!彼刮?,微妙地滑開眼睛,手持金玫瑰開始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