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_分節閱讀_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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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大概沒想到他能把話說的這么簡單,問完了也不管孰是孰非,還要回去喝酒,這是在說陸維恩兄弟挨打了就白白受著?這也太囂張了點。 陸行遠的年紀擺在這里,自然不會因為小輩的一兩句話就驚怒,他面不改色地說,“還沒說清楚,陳安修不肯說為什么打維念兄弟倆。你們既然他的好朋友,不妨勸勸他,打人畢竟是不對的,就算他不說清楚,好歹給人道個歉?!?/br> 衛林看陸維恩兄弟一眼,故作驚詫地說,“打了他們還要給理由?以前也沒聽說過路上遇到狗擋道,要好好給它們講道理,還要請它們主動讓開,再走路的,更何況,人和狗講道理,它們能聽懂嗎?”陸家他們肯定要給兩分顏面,但是陸維恩和陸維念算什么東西?打了就打了,還要怎么著? 他這話一出,屋里立時有好多人變了臉色。但要讓他們知道有已一個人正在往這邊走的事情,他們大概會后悔變臉太早了,因為后面那個才是大風暴。 章時年今天下班還算早,他怕陳安修喝酒,決定親自去景悅把人接回來。 ☆、251 衛林的話說地委實有點過分,要說在座諸人有幾個真心看得上陸維念兄弟的,也沒有,但中國人的習慣就是見人三分面,除非真有大仇怨,要不然沒這么當面打人臉的。但依著衛林揚名在外的霸道性子,如果陸維恩兄弟真的惹到了他,早就被收拾了,哪里由得他們在北京城里出沒,那這樣分析下來,衛林這么做就只有一個目的了,那就是為陳安修站臺,季衛兩家走得近,同在一個圈子,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讓衛林做到這種程度,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此有人投向陳安修的目光就有了重新的審視。 陸榮強在官場多年,自制力算好的,被人這樣當面辱罵都有些沉不住氣,更何況陸維恩兄弟年輕氣盛,即使知道招惹不起衛林,還是耐不住反擊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這態度比起對陳安修好多了,但架不住衛林的脾氣比陳安修壞多了,他抬手就潑陸維恩一臉茶水,“誰應著我就說誰,怎么,我有說錯嗎?你和誰大小聲呢?”不過就是陸斐斐身邊養著的兩條狗,他連陸斐斐都不怎么瞧得上,還怕他身邊的狗不成。 陸斐斐終于忍不住喝道,“衛林,你別太過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這是我們陸家的家宴,可不是任你放肆的地方?!?/br> 衛林放下手中半溫的茶杯,面向陸斐斐笑道,“原來是陸二哥,謝謝陸二哥提醒,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場合,要不然剛才潑出去的那杯就不只是茶水了,不過我也奉勸陸二哥一句,有些狗東西既然敢放出來,就要拴住的好,要不然到處亂咬人就不好了??刹皇撬腥说钠舛己桶残抟粯雍?,踢兩腳就完事,就拿我來說吧,如果有狗東西敢咬我,我一定親自抓住,把他的牙,一顆一顆的,敲下來?!彼f話的時候是對著陸斐斐沒錯,但話擺明是對著陸維恩兄弟說的。 陸維恩他們跟在陸斐斐身邊久了,知道衛家比著陸家是勢弱一些,但衛林這個人的名聲他們還是聽說過的,心黑手毒,說到做到,如果他們真的招惹上衛林,陸斐斐是不是真的能護住他們,真不好說,于是當下低頭不敢再說話。 衛林眼角的余光看到這情景,說道,“早點這么識相不就好了?!?/br> 陸斐斐眼中閃過一絲暴怒,這打狗還要看主人,衛林這次未免做地太過了,兩家暗地里雖然有不少矛盾,可面上都是可以的,威衛林今天是吃錯什么藥? 陸行遠看他一眼,又對衛林緩緩道,“衛林今天是專程過來砸陸伯伯的場子的嗎?” 衛林立刻換個態度,陪笑說,“陸伯伯說笑了,這怎么敢,剛才有點激動,失禮的地方,還望伯伯別和我這小輩一般計較?!毙睦镌趺聪胧且换厥?,但陸行遠和他的父親一輩,他也確實不好太失禮,敲打陸維恩兄弟,和陸斐斐拌兩句嘴都算不上什么,可如果太出格了,他也知道自己沒好果子吃。 陸行遠也不想就這事和他夾纏不清,“到底是年輕,以后說話做事還是穩重些好?!彼D頭去看陸江遠,“我看這件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也拿不出個什么主意來,江遠,依你看怎么辦?” “我會讓吳東盡快幫他們辦入院手續,住院期間所需的費用,我會一力承擔的?!边@態度多好,一點都不推卸責任,你不是說兒子打了你嗎?那我這做父親的就負責住院費。道歉?想都不要想。 陸江遠擺明就是在偏袒,而且他一點都不打算掩飾,到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有衛林那樣顯露在外的激烈情緒,特別是還當著這么多的小輩??偲饋碚f他的態度比著衛林實在好太多了,可就是莫名地讓人覺得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比衛林的出言諷刺還容易撩撥人的脆弱神經。衛林的話還帶著些無理攪三分的意思,合著到他這里,他兒子打人就根本沒什么錯,他負擔個醫藥費已經仁至義盡。 這大概就和下面這事意思差不多 “先生,你踩我腳了?!?/br> “哦,你把腳放我腳底下干嘛,不過我是講道理的人,雖然是你礙事讓我踩了,但我還是會給你醫藥費的?!?/br> 饒是陳安修是個厚臉皮的,此時在陸江遠身邊也差點坐不住,能面不改色說出這番話,這心理素質該是多強大啊。 陸行遠可能也沒想到,他當著這么多人外人,這樣不避諱的偏袒,一時噎住,竟找不到反駁的話。 陸知遠心里暗暗驚詫,他再次確定老三今天真的不對勁,兄弟這么些年,各個兄弟的脾氣秉性,他不敢說了解十成十,但五六成還是有把握的,大哥這個人殘疾這些年,在仕途上又有些郁郁不得志,可能是物極必反,就格外好面子些,老三這人雖說冷淡,可分寸和尊重是有的,從不在人前下大哥的面子。 但剛才那番話,任誰能聽出那是想讓陳安修說個軟話,可能是之前老三說了不再強求陳安修回陸家的話,大哥現在也是明顯做了讓步,只求雙方有個臺階下,怎么說陸榮強他們也是自家請來的客人。聽老三這意思,是直接回絕了,一點沒給大哥留任何面子。 “江遠……”陸知遠傾向于盡快息事寧人,將陸榮強他們打發走,到時候家里的事情該怎么說怎么說,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陸江遠撩撩眼皮去看陸知遠,“二哥想和我說什么?”他臉上隱約還帶著些笑意,但眼中已經褪去了所有的情緒,仿佛眼前的那個人不是他喊了五十年的哥哥,只是一個陌生人。 陸知遠被他的目光刺得心中一疼,這樣的目光他在二十多年前曾經見過一次,那天老三和爸爸鬧翻,頭也不回地沖出家門的那天,他追出去將人拉住,試圖把人勸回來,老三就是這樣看他的,臨走之前只說了一句話,“你還是我二哥嗎?”在以后的很多年里,他一直記得老三當時的眼神,痛苦,拒絕,還有被親人背叛的深深絕望??烊炅?,他竟然再次看到這樣的眼神,多么相似,只是較之當年,此刻老三的眼中不再有絕望。 是準備徹底放棄了嗎?陸知遠被自己心中猛然冒出來的這個想法嚇到,之后是深深的反思,是他們聯手老三逼到這一步了嗎?老三因為林長寧的事情中途棄政從商,老爺子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陸家自從老爺子去世后,盡管有老三在暗地里扶持,但畢竟不如他親自出仕,陸家漸漸不復往日的榮光,他這些年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家里的事情插手不多,即使插手也多半是在大哥和老三之間起個居中調和的作用,在他看來,只要這個家不散,一家人怎么都好說,大哥是家里的老大,生活工作上又多有不順心,多讓著些也無妨,而老三無疑是成功的,在外面他有鴻遠,在家里,小輩們也都仰慕敬重他。 也許太習慣他光彩和成功的一面,他們竟也漸漸習慣了老三的付出,總以為能者多勞。這次陳安修要回陸家的事情,他面上是附和大哥,私下里未嘗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當然他無心讓婷婷或者展展獨占鴻遠,只是他很明白,林長寧不肯原諒陸家,作為林長寧外甥的陳安修,一旦鴻遠落到他的手里,鴻遠將來基本可以確定和陸家沒什么關系了。陸家未來的發展離不開鴻遠,沒有鴻遠,陸家不一定立刻垮下來,但是將來能發展到哪一步就不能保證了,尤其是現在,新舊交替的重要時期。 他們各有個的理由,各有個的打算,或私心或大義,但惟獨沒人站在老三的立場上去想,林長寧是他分開三十年的心愛之人,陳安修是他失散三十年的唯一的兒子,也許想過了,只是又被各種自認為更重要的理由壓了下去。習慣了他的付出,習慣了他為家里所作的努力和犧牲,所以打著親情的旗號步步緊逼,到今天,終于觸到了底線,終于是徹底傷了這份兄弟之情嗎? 一時間陸知遠的腦子里飛速地轉過很多東西,很多年前,父母還在,榮遠也在,大哥還沒出事,春天的時候,爸爸帶著他們兄弟五個在老宅的院子里種樹,一起刨坑,一起填土,一起澆水,mama就坐在不遠的藤椅上織毛線,不時地抬頭微笑著看他們,現在那些樹木很多都活著,其中有棵梧桐樹粗壯的,他都抱不過來了??墒撬麄冃值芫谷蛔叩阶叩搅诉@一步。再想想老三這些年的獨來獨往,即使收到大哥的頻頻示意,他發現自己竟然一句勸慰調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婷婷,周翔,你們先送維恩和維念去醫院。榮強,維均,你們也都跟著去吧?!?/br> 陸碧婷趕緊應著,她希望事情能到此有個結束,但心里總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陸維恩兄弟看這形勢,哪里再說追究陳安修打人的事情,拿了自己的東西也想立刻走人,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停留。他們終于發現這里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等一下?!标懡h在他們即將轉出去的時候喊住他們。 陸碧婷停下來問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三叔?!?/br> “我希望他們康復出院后,就今天的事情能給我個交待?!标懢S恩他們不追究安修,不代表他也不追究,他相信安修之所以出手,那對方必定有欠揍的理由,他就要那個理由,“一個合理的解釋?!?/br> 陸江遠這話說的不重,但聽在陸維恩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靂,他們能給什么合理解釋?撒謊過不去陳安修那一關,可照實說,不管那消息是否屬實,陸江遠都不會放過他們,他這會終于徹底認識到由于自己的一時嘴賤,給自己惹來什么麻煩,或許還壞連累家里的人,他們家這些年巴結著北京陸家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就這樣功虧一簣嗎?他慌亂地抬頭去看陸斐斐,希望這個平日里對他們多有照顧的人能給他個態度。 陸斐斐感覺他的目光,先是不解地皺眉,很快他意識到那兩人犯的錯很可能和他有關,這個蠢貨,這個時候看他,當別人都是瞎子嗎?他鎮定地起身走到兩人面前說,“趕緊去吧,養傷的時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大家不會故意為難你們的?!?/br> 陸碧婷帶著心神不定的兩個人和其他人一道走了,陸行遠又示意衛林他們離開,不過他話是和季君信說的,因為這里面季君信看起來最穩重,進門后禮貌周全,話也不多,“我們現在還有些家事要談,你們就先回吧?!?/br> 季君信也沒有插手別人家事的嗜好,見陳安修沒事,他就招呼眾人離開,陳安修自覺地也跟著起身,陸江遠留他,“安修留下,這件事你聽聽也無妨?!?/br> 陸行遠現在也不想多生事端,陸知遠和陸博遠也沒意見,陳安修就重新坐下來。 陸江遠沉默一會,似乎斟酌著怎么開口。 陸知遠打斷他說,“江遠,事情很重要嗎?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話,我們改天再說也行,現在天也不早了,大家都上一天班了,早點回去休息怎么樣?”他預感到接下來的事情一定不是他愿意聽的。 “也不算很重要,只是我的一個決定而已。我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給長寧了?!彼f完露出今天進門后的第一個輕松的笑容,“換句話說,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一無所有了?!?/br> 陸知遠閉了閉眼睛,陸博遠的地閃過一抹震驚,但他也沒出聲,只有陸行遠失控喊道,“老三,你瘋了嗎?你怎么能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我能的,那是我的東西,我有足夠的支配權?!?/br> “你還記得爸爸臨終之前,你答應過爸爸什么?” “我答應他會扛起陸家的責任,這些年我也是一直這么做的,但是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也力不從心了?!?/br> 他這話里有種說不出來的疲憊感,現在包廂里坐著的都是陸家的人,他們或者震驚,或者生氣,一時之間竟沒人說話了。陳安修低頭喝自己的茶水也不出聲。 只有陸林林想的最少,特別有種事不關己的超脫,他看看陸江遠烏黑濃密的頭發和依舊英俊沒什么皺紋的臉,第一次鼓起勇氣和這個印象中并不容易親近的三伯說話,“三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和我爸爸站在一起,別人一定分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br> 陸江遠還是很喜歡這個開朗熱情的小侄子的,只是這孩子從來不和他親近,他也不強求,“你還小,老可不是光看外面的?!笔聦嵕褪撬衲晡迨?,已經不年輕了,他希望以后有更多的時間去陪長寧和孩子們。 陸林林傻乎乎地點點頭,三伯應該是說外表雖然看著年輕,但身體機能已經老了吧,其實想想三伯也挺可憐的,孤孤單單一輩子,到這歲數了,才找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陳安修即便是貪圖三伯的錢,可如果真的對三伯好的話,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讓人接受。 包廂內的氣氛依舊緊繃和充滿窒息感,并不因為陸林林的打斷好轉多少。 另一邊衛林他們回到自己的包廂后不久,章時年就過來了,季君恒自覺事情不大,本著坦白從寬的原則就將有人和陳安修動手以及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復述一遍。 章時年看似平常地瞥一眼衛林,衛林背上的冷汗刷地就下來了。 “四叔,我可以解釋的?!彪m然這家餐廳是他的,雖然這次吃飯的地點是他定的。 “改天再說?!?/br> 章時年過來的時候,陸江遠已經該說的都說完了,不論這些人接受不接受,他今天只是來宣布這個事實的,聽了服務生的通報,他點點頭說,“讓他進來吧?!?/br> 章時年進門和眾人打過招呼,落在陸簡簡身上的目光長一些,這個就是在國資委工作的那個吧?聽說頗有能量。 陳安修起身倒杯茶給他,小聲問,“你是從公司過來的?還是從家里過來的?” 章時年收回目光,彎彎唇角說,“還沒,待會一起回去?!彼呐年惏残薜氖钟秩ズ推渌苏f話。 有他在場,陸行遠他們不得不暫時放下剛才的話題,打起精神和他應酬,只是章時年和旁人說話的時候還好,到陸斐斐這里的時候,話里話外就帶刺一樣,細想也沒什么,就是聽著不那么順耳。 陸斐斐今晚壓制了一晚上,聽完陸江遠的決定,已經是心口氣血翻涌,這會又被章時年撩撥,心里有些火氣立時壓不住了,就說,“三叔,屬于您的財產,您想給誰,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也不能說什么,但是三叔,鴻遠不是您一個人的基業,鴻遠能走到今天,陸家出力不少,您就這樣把鴻遠送出去?陳安修為陸家做過什么,就憑他是您的兒子,就可以奪走這一切嗎?他最多……”陸斐斐一咬牙把剩下的話一股腦說出來,“他最多不就會爬個男人的床嗎?其他的還有什么本事……” 他話沒完,一只茶壺對著他的臉就摔過去了,這不是潑他茶水,如果茶壺真的砸上去,陸斐斐頭破血流都是輕的,好在陸斐斐反應快點,但即使這樣,茶水還是擦著他的眼角過去了,打地他眼睛一陣刺痛,好一會都睜不開眼。 章時年把人打完了,也不去看陸斐斐,只是陸行遠輕描淡寫地說,“我跟前規矩大,一向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您既然沒教過他,我這做叔叔的就只好費心些?!?/br> 他這話說地有點強詞奪理,但他占著個叔叔的輩分倒是不假,何況陸斐斐開口辱罵的他的枕邊人,真計較起來,章時年這一下也不算過分。 要在以往陸行遠也就吞下這口氣了,但今天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的情緒很不穩,又見小兒子今天被人第二次打,他冷冷地盯著章時年問道,“你現在是用什么身份和我說話?”和陸家的一個私生子攪合在一起,還好意思在這里自稱長輩。 章時年臉上的笑意不減,嘴上卻毫不相讓地問道,“您說我是以什么身份和在您說話?” “你現在和陳安修在一起,你說呢?!?/br> “我是和安修在一起,可是安修和您有什么關系?” 陸行遠久久無法出聲,他確實說不出陳安修是他侄子的話。 章時年極冷淡地了然一笑,他的安修,他自己寵還來不及,哪里容得下別人多指責一句。 陸知遠和陸博遠雖然已經開始反思對陸江遠的態度,但這不代表著和他有關的外人欺到自家門上還無動于衷,陸知遠就說,“老三?!?/br> 陸江遠垂垂眼皮說,“好了,章時年,我們也該走了?!?/br> 章時年倒是很給他面子,也沒再繼續。 他們三個出門,陸博遠安撫陸行遠,陸知遠出來送人,臨分別的時候,陸江遠說了句,“我走了,二哥?!?/br> 每次分別的時候,他都會說這句話,但這次,陸知遠覺得這次特別不一樣。 ☆、252 冒冒在陌生的地方,晚上見不到陳安修就不肯睡覺,不過有噸噸陪他玩,倒也乖乖地沒哭鬧,只是里里外外找好幾次爸爸,每次一聽到門外有動靜,就往門口那里跑。 林長寧跟著過去把人抱回來,“外面那是風,爸爸待會就回來了,你過來和哥哥玩?!?/br> 噸噸抱著個小皮球朝他招招手說,“冒冒過來,我帶著你玩球?!?/br> 林長寧將人放下,冒冒搖搖擺擺地跑過去,在噸噸面前站定,仰著頭叫,“得得?!?/br> 噸噸把小小皮球夾在自己的小腿那里,又彎腰拉冒冒短短的兩只小手臂,“你這樣伸著手,我扔給你的時候,你就抱住,知道嗎?” 冒冒也不知道聽懂沒,就知道笑,在噸噸湊近點擺弄他手臂時,他就嘟嘟著嘴巴去親哥哥的臉。 噸噸拍他的屁股,“冒冒,你皮癢了是不是?晚上睡覺捏你的胖肚子,撓你的胖腳丫?!?/br> 冒冒交替著兩條短腿蹦跶一下。 每次見到這倆孩子玩地這么開心,林長寧也忍不住想笑,都說養孩子是個費心事,但家里這么兩個孩子真是熱鬧不少,目光掃過墻上的掛鐘,馬上就要十點了,那兩人也沒回來,他忍著沒打電話,也不知道家宴那邊怎么樣了,希望別出什么變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