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逃避的陽光_分節閱讀_7
“你們大學都去哪???”蔣瑞問道。 我:“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去P城?!?/br> 陳靖:“出國,英國或意大利?!?/br> 劉殿:“不知道,對這個不感興趣?!逼鋵?,有時候受不了劉殿這種吊兒郎當的個性,像個長不大的小孩,讓人擔憂。 張言熙看著我說:“真的要去P城?你跟爸說好了?” “嗯,他說他那邊有熟人,打算年末在那邊也做點小生意,現在已經有派人在那邊了。何況這里不是有你嗎?” 我自問成績可以,但張言熙當初的成績可是甩我好幾條街,國內一流的學校只有一兩個不能隨便他挑專業,其它都能任意他挑。但父親讓他留在本省,幸好我們離省會很近,要不然我估計他只能在市內那些二流學校讀了。 我們坐一塊兒不到一個小時,李子璐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沒多久張言熙也被父親叫走了。大家也就沒什么興致,所以就這么散了。 回到家,母親在和劉殿的母親聊天,看見我后說道:“弟弟,你的信?!彼噶酥缸郎系囊粋€信封。 “阿姨好?!蔽蚁雀鷦⒌畹哪赣H打了個招呼。 劉殿的母親優雅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拿起來看了看,是F大寄來的,看來是錄取通知書。 “恭喜你哦,回頭一定要好好謝謝哥哥?!蹦赣H說道。 那會兒,二模過后,我的英語還是停在九十多分死活都上不去,這無疑是致命傷,于是母親情急之下就叫張言熙幫我輔導。在張言熙的特訓之下,一周后的小測一下子飆到一百一十多,高考考了一百二。所以感謝他是必須的。 “嗯。我回房間了?!蔽夷弥欧庾呱蠘翘?。 耳后傳來劉殿的母親的嘆息:“你們家的孩子都真有出息,我們家的殿殿還等著他爸把他用錢砸個學校念呢?!?/br> 殿殿,每次聽見劉殿的母親這么叫他我都會在心底狂笑,有時候還會忍不住笑出聲,為此沒少招劉殿的白眼。我有時還會拿這個取笑他,然后在某人的拳腳落下來之前,大笑著狂奔。 不知道,劉殿會去哪上學,不過他應該不會去P城那么遠的地方,他填報志愿時的學校都不遠。我是故意躲他遠遠的,以后再也不想招惹他,為他著想,也為自己。 拆開信封,稍微看了一下通知書。然后熄掉屋里的燈,拉開窗簾,天上月如鉤,八點鐘的夜晚依舊帶著點喧鬧,但黑夜還是能讓我心情平靜。 大學四年,將會開始新的人生吧,不會再以劉殿為中心的漩渦里沉淪,不再以他為潭底的深淵中下沉。終于,要上岸了。否則,將會是我把他拉入污穢骯臟的泥沼,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文章里的倒數第三句是病句。 我問同學:“如果一個病句,改了之后就變得不優美了,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你還會改嗎?” 同學果斷地說:“不會?!?/br> 所以,病句就病句吧,智商捉急,沒辦法啊~~o(gt_lt)o ~ ☆、嘆氣 有東西打在我的臉上,我推了一下,不想去管。 那東西不依不饒地又打在我臉上,我再次推開了。 最后耳朵被彈了一下,一陣抽疼。終于不情愿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始作俑者張言熙板著一張黑臉,烏云密布。 他一字一頓地說:“今天周六?!?/br> “周六怎么了?”我迷迷糊糊地問。 “馮老師在客廳里等著了?!?/br> “Oh!shit!你不早說???”我彈了起來,接著問道:“對了,哥,你怎么進來的?我明明鎖著門呀?!?/br> “你醉傻了吧?昨晚是我把你扔床上的,你還鎖個屁門?!?/br> 面癱哥哥今天怎么這么暴躁?郁悶。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父親擺酒設宴,邀請了一些親朋戚友,慶祝我被F大錄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飽喝足后,有人來敬酒。接著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面熟的沒見過的親戚都走過來輪番轟炸。被灌得神志不清后,隱隱約約記得被張言熙扛走了。 沒錯,是扛,我一米八二的個子被掛在他肩上,肚子里的酒水飯菜晃啊晃,滾啊滾,胃里的東西直往上沖時,張言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如果你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扔進化糞池,我說到做到?!?/br> 聽完這句,本來涌到食道的東西被這么一嚇,竟迅速地倒回去了。并且,醉得不省人事的我竟把這句話記得如此清晰,不可思議。 等我回過神來,張言熙還站在那兒。 “哥,你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逼鋵嵤谴┮路?,我發現自己全.裸著。難道是我喝醉了之后亂脫的衣服?這有點可怕,看來以后都不能喝這么醉了。 “十分鐘之內下樓?!彼戳宋乙谎劬统鋈チ?。 我看著他的背影就這么消失在拐角處,覺得有點不太對,接著我喊道:“你好歹關個門??!” 當然沒人搭理我。于是悲摧地在腰上圍著被子,自己去關門。 俗話說:禍不單行。 宿醉的結果是:手腳不聽使喚。 我踩下床的時候,腿一軟,重心不穩,整個人砸在地上,還磕著下巴。整個腦袋“嗡”地一下,疼得牙齒都快掉幾顆。 爬起來后看見衣柜門的鏡子,下巴好像沒有磕腫。不過,我去!今天好丑,碩大的黑眼圈就不說了,連出來了。以后真心不能喝這么多。 迅速地沖涼洗漱穿衣服,連跑帶跳地蹦下樓。 “小旭,都十五分鐘了,不是叫你十分鐘之內下來的嗎?”可惡的張言熙。 “那做一百個俯臥撐吧?!瘪T老師的語氣就像在說:“吃個早餐吧?!币粯虞p松。 我餓了,但俯臥撐還是得做的。我趴在地上,一個一個地按照標準做,一點都不敢馬虎。 馮老師三十多歲,父親叫他來叫我們打架的打手。當初不知道怎么稱呼,就干脆稱之為老師了。 父親領著他站在我們面前時,說:“這是我兩個兒子,你把他們往死里整都沒關系?!?/br> 雖然他沒有把我們往死里整,但我一度懷疑他把我們往殘里整。 俗話說:衰開有條路。 宿醉加餓肚子的結果是:反應遲鈍。 一早上的訓練快要結束時,我和張言熙對打。結果他一個并不是很急的直拳打過來我沒有躲開。 “啊”,我被打中了眼睛。捂著眼睛蹲在地上,好慫。 張言熙停下動作蹲在我旁邊問:“沒事吧?” 馮老師走過來拿開我的手,看了看,“沒什么大礙,今天就到此結束吧,言熙你拿個熱雞蛋幫他敷一下?!比缓笏碗x開了。 叫保姆煮了幾個雞蛋。我手里拿著雞蛋在吃,張言熙拿著毛巾裹著雞蛋幫我敷眼睛。 “敷久一點,我不想當熊貓?!蔽覜]敢照鏡子,等消一下腫再說。 “嗯,疼嗎?”張言熙動作很輕。 “不疼?!蔽毅读算?。張言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這么溫柔的哥哥讓人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