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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我?!?/br> 袁雙卿起身張開手,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說。 “會生病?!?/br> “身體的痛抵不過心里的痛,只要你抱著我,口鼻生瘡我都不怕?!?/br> 長曦輕嘆:“傻姑娘啊?!?/br> 她終是沒有辦法拒絕袁雙卿的哀求,這么多年相處,這家伙知道她的死xue,也知道唯有裝可憐一招最是見效,因為她必定心軟。 長曦把袁雙卿摟進懷里,不輕不重地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袁雙卿自詡不再是小孩子,被打了屁股自然十分嬌羞,于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阿白,我都快及笄了,你不能再打我屁股了哦?!?/br> 長曦笑道:“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仍舊是我的小姑娘,怎么打不得?” 說到年齡,袁雙卿的關注一下子偏了:“七老八十?那個時候你也會老么?” “傻了?”長曦捏捏她的腮幫子:“我當然一直是這個樣子?!?/br> 袁雙卿哀嘆:“容顏易老,我要能活到那個時候,恐怕已經滿頭白發,一臉的皺紋了吧,我有點怕嚇著你,也怕你厭棄我?!?/br> 好好的氛圍被袁雙卿破壞了,長曦沒說話,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她不會輕易給承諾,但是,每一個承諾都輕易不會改變。 長曦被袁雙卿緊張的模樣逗到,笑了笑說道:“我說不會嫌棄你,還是會一直很喜歡你,你信不信?” 袁雙卿點頭:“你說我就信?!?/br> 她的話語里包含了濃烈的依賴之情,長曦聽得心中微動,捧著她的臉,要袁雙卿與自己對視,說道:“前路漫漫,且行且看,你還小,還沒有看到外面的繁花似錦,又怎能說不是你先厭我了呢?!?/br> “我不會的?!?/br> 袁雙卿篤定的說,那么喜歡長曦的她,如何能再去這般喜歡另一個虛無縹緲的人?畢竟,陪她從無知年少到少年青蔥,唯有一個長曦。唯有她的阿白。 “阿白,”袁雙卿說道:“我絕不辜負?!?/br> “好?!?/br> “你也是,”袁雙卿用小拇指勾住長曦的,一臉嚴肅認真:“拉勾勾?!?/br> “好,”長曦把小拇指勾好,再用大拇指抵住她的大拇指,說這樣才對。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br> 兩人說完后,袁雙卿明顯開心許多,眼里盡是笑意,長曦見了不免也被感染,沖她小聲道:“幼稚?!?/br> 袁雙卿笑嘻嘻的抱著她親了臉一口,發出好大的吧唧一聲,長曦笑著重復:“幼稚?!?/br> 袁雙卿抵著唇,用舌尖在她牙齒上掃了一圈,含糊道:“還幼稚不?” 長曦拉開她:“不嫌冷啊?!?/br> “你以后不嫌我老,我現在也不嫌你冷呀,”袁雙卿直往長曦身上蹭,甚至得寸進尺把她帶到床上,袁雙卿卷了一圈棉被把自己和長曦圈在里面,兩人都跪坐著,面對著面緊緊相貼,親一會笑鬧一會,不曾厭煩。 “我要把你捂熱乎!” 袁雙卿大言不慚的宣誓。 然而長曦始終沒有被捂熱,袁雙卿第二天一起來就覺得有些鼻塞,她一開始并不以為意,練劍時一套劍法下來,身子熱得直冒汗,便把外面一層衣服脫了,等覺得冷再穿上,已經遲了,午飯吃過便開始發起了低燒。 袁雙卿不想大驚小怪,喝了兩杯熱水,用厚被子捂著,想著等到出汗了也就好了,可汗也出得夠多了仍是不見好轉,大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直到下午冬銀來叫她去上課,這才瞞不住了。 大夫過來診脈,說是風寒所致,給她開了藥,冬銀出去生火煮藥,就在藥香濃郁的時候,張子忠便過來了,第一句話便是:“怎么又染了風寒?” 袁雙卿想起身,又被張子忠按下去,只好繼續躺著,說道:“冬銀又多嘴了?其實我沒什么事,您不用擔心?!?/br> “不關她的事,你不去上課,我自然要來看看你是不是在偷懶?!?/br> 袁雙卿雖燒著,卻不傻,努努嘴道:“如果不是冬銀泄的密,那就是大夫告訴你的?!?/br>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張子忠皺著眉道:“你說你怎么三天兩頭生???你的身體經過鍛煉應該非??到〔攀??!?/br> 袁雙卿有一絲心虛,她總不能告訴張子忠,是因為昨晚硬要拉著長曦耳鬢廝磨,這才生病的吧。 她故作鎮定道:“是我沒照顧好自己,我昨晚踢了被子,這才發了熱?!?/br> 張子忠聽信了這番說辭,想了想說道:“那叫冬銀再搬個塌來,讓她在你旁邊睡,以后晚上還能偶爾幫你蓋好被子?!?/br> 這袁雙卿可不會依,忙道:“不用不用,我習慣一個人睡!” 她和長曦本就只有晚上那么一小會相處時間,生理上不允許她熬夜,每次挨到下半夜就只能拋棄長曦去睡覺,若是再擠進個冬銀,做什么說什么都不方便了,那她豈非要悶死? 張子忠見她反應有點大,更覺奇怪,摸了摸鬢角,猜測道:“你莫不是被吸了陽氣吧?不對,又不是?!?/br> 轉念一想,張子忠輕輕嘶了一聲,若有所思:“你的那個朋友阿白……還是天天晚上都來看你?” 袁雙卿下意識便有些慌亂,若是換作以前,承認了也不是不可,現在卻說不出口,她又是不會說謊的人,只能把頭縮進被子里,悶聲說道:“師父,這是我的私事,您不必管,我頭暈要睡會,您請回吧,等我好了再去向您問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