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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喝了酒,這大晚上的街上不安全,不趕人就當做了件好事。 不多時,水流聲消失,門被打開,緊接著燈被關上,床的一側壓沉,一股子涼意裹挾而來。 漸漸的,身后傳來柔軟的觸感,頸后有濕潤的感覺,微涼的觸碰緩慢地移到圓滑的肩頭,一只手勾住了她結實細瘦的腰,動作放肆卻又輕柔。 淡淡的煙味極具侵略性,從頸間游移到下巴處。喬西不適應地躲開,身子懶散貼著床,還將腰間的手拉開,有些不耐煩。 “別得寸進尺,”她困乏地說,聲音很輕很低,“要不就去外面睡沙發……” 傅北知道她沒睡著,如此就更加確定。 已經有過兩次,遮掩避諱倒顯得奇怪,喬西沒心思搞欲擒故縱那一套,拉著薄被的一角蓋在腰間,連回應都不愿給。 現下時節的天燥熱,尤其是今晚,開著空調勉強涼爽些,涼風吹到了白細修長的腿上,使得她下意識縮了縮。 “她今晚找你做什么?”傅北忽而問,莫名其妙。 喬西合著眼皮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曲起腿,縮進薄被里,不打算回話。 身后的人嚴絲合縫地挨上來,氣息微灼,夾雜著酒氣,不肯作罷。 第20章 她只想睡覺,對方卻有心折騰,一晚上你來我往地打拉鋸戰似的,最后還是她占了上風。 但傅北接下來的行徑有些越界,又不至于太過分。喬西慵懶散漫地躺著,不給予回應,同時也不拒絕,感到舒適的時候會抱著對方的后背,就像是在傅北面前吊了一顆糖,心情好了就讓這人嘗嘗味兒。 做法過于薄情,也不知道到底誰折騰誰。 傅北清楚她什么心思,不深究這些,把人摟抱在懷里,薄唇在鬢發處挨了挨,輕聲說:“過兩天我要出差,去S市,有個交流研討會?!?/br> 喬西沒所謂地應聲:“嗯?!?/br> 真的是一點不關心,興許是嫌煩,側著身子裹緊薄被,就差大被蓋過頭以表不耐,她挺享受傅北的伺候,可不愿意真的做什么,自己沒勁兒了就軟趴趴地躺著,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夜已深了,窗外黑沉濃郁,屋內亦安安靜靜,傅北只抱著她,執著她的一只手,細細地揉撫,難得溫情一次。喬西覺得癢,趁機抽開手,弓著腰不讓這人貼著,結果不多時涼涼的手就撫到了腰后的扶?;y身上,輕輕地似有若無地,好似在撫弄著花瓣。 一瞬間被攪睡意全無,可喬西仍舊裝作沒感覺,不動如山。 微涼的觸摸逐漸變動,到了花枝的最下方,不多時,又往下…… 天上的月亮從厚厚的云層里顯現,如水的月華投落到窗口,泄進床上,她始終闔著眼,手搭在軟和的枕頭上。 傅北抵過來,低著聲音,猶如親昵地呢喃一樣,輕聲說:“喬西……” 可喬西沒出聲,一言不發。 夜半人靜時分,沒多久就睡著了,隱約間感受到這人在后面抱著,似乎說了句什么,可她沒聽清。 這一夜喬西睡得沉,傅北天亮時離開的,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梁玉芷和傅爸打的。白天的七井街繁華,車如流水行人熙攘,太陽從東邊的高樓里爬出,籠罩著江城的霧氣逐漸消散。 之后的兩天,一切又恢復成了往常的樣子。 傅北真的出差去了,一走就是幾天。 喬西回了大院一趟,正正遇上周美荷在家,彼時臨近晚飯,周美荷都快把不滿意擺在臉上,看起來是不滿意她在這時候回家,準確點說是喬建良要回家吃飯了,不想父女倆遇上。 她本來打算拿了東西就走,見周美荷甩臉子就成心找事,干脆不走了,留下來吃晚飯。 周美荷表情都快維持不住,皮笑rou不笑地問:“今天這么有空,店里不忙?” 喬西成心惹事地回:“天天都不忙,有時間就回來陪陪我爸?!?/br> 周美荷臉上的笑都快皸裂,可當著幫傭阿姨們的面不好發作,還得裝出和善體貼的樣子。恰逢周末,便宜弟弟也在家,他似乎不大歡迎喬西回來,臉上連笑都沒有一個。 家里的幫傭早已換了好幾批,新來的阿姨不認識喬西,可知道喬建良有個親女兒,家里這個兒子是繼子,一個個說話做事都十分圓滑,盡量中立不得罪任何一方。 可把周美荷氣得,簡直忍不住。 會將繼子繼女當親生孩子對待的,始終是少數人,不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不會心疼,人心都是偏的,周美荷如是,喬建良亦如是?,F今的喬家人,相互之間本就沒什么感情,在殷實豐厚的家產面前更是難以磨合,不可能會親如一家。 喬西就沒想過能和母子倆好好相處,直到開飯之前都在自己房間里呆著。她的房間還是原來那間,鑰匙只有她和喬建良有,里面還是原先的布置,會定期打掃,里面干干凈凈,從窗戶的位置可以看見對面的傅家。 沒了老太太的傅家,比喬家還要冷清,一點煙火味都沒有,即使院子里不時有人走過,也沒有一絲生氣,像要吃人的牢籠。 喬建良快七點才到家,見喬西也在,高興得合不攏嘴,對待喬西和周林的差別簡直巨大。 周美荷面上不發作,可控制不住地沉了幾次臉,她還算冷靜,笑著給喬建良夾菜,柔聲問喬西:“要不要在家住幾天,你爸爸隔三差五就在念叨,舍不得你,不是比較空閑嗎,在家留幾天歇一歇,正好你弟弟放假,你們姐弟倆可以聚一聚,出去玩也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