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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里蔚藍居,天還未亮,便有一個布衣公子從側門中進來,徑直就來了那花廳外隱蔽的書房。 剛剛踏進們,蘭兒俯身拜道:“拜見公子?!蹦侨A服公子擺擺手,問到:“她怎么樣了?”看那臉面,可不就是當日獨孤逸在道場山救下的那個微胖的,叫做趙莒的公子。 那公子轉過書架,走到榻邊,蘇芫趕忙站起身,正要說話,那公子擺了擺手,定神看了看獨孤逸的臉。又轉回到廳內,撣了撣衣擺坐在主位上,對蘇芫說到:“你把情況仔細說明白,東西拿給我?!?/br> 蘇芫徑直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三磕,說道:“請公子贖罪?!壁w莒擺擺手,說道:“你站起來回話?!?/br> 蘇芫站起身來,將袖中玉佩遞上,將昨天白日里如何遇到了獨孤逸,怎樣招待了這幾人,晚上又是如何光景一一道來。 原來蘇芫在那三人離開后,便留了心思關注幾人行動。昨夜發現眾多高手齊聚皇宮,蘇芫便跟來探查,尚未知道內部如何光景,便見獨孤逸從宮墻上摔了下來。 趙莒將玉佩捏在手里,摩挲了一會,說:“你說她們還有幾人是一起?白日進城時是五人,你晚上再遇他們之時,便只有這三個了?” 蘇芫答到:“是的,公子?!?/br> 趙莒沉吟道:“宮里倒是沒出什么大事,只是官家本來夜里睡的輕,昨日剛剛入睡,又被這一驚嚇,著實不好過?!?/br> 趙莒舉起手里的玉佩,對著光看了看,又對門外說道:“張嬤嬤,你看看這個,是這個么?” 門外一個小丫鬟扶著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老婦進來,那老婦面目雖然已經老了,但仍依稀能辨認出來,是當年道場村的那個穩婆。 那張嬤嬤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那個玉佩,坐在一旁仔細的摸索,書房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內室中突然傳出一聲低低的呢喃:“阿公...莫走?!?/br> 趙莒輕聲道:“你去看看她?!碧K芫趕忙走過去,見獨孤逸緊閉著眉頭,于是伸手將她眉間撫平,獨孤逸突然伸手抓住蘇芫,低聲呢喃:“蓉兒...蓉兒...”蘇芫手微抖,頓了一下,輕聲說道:“逸兒,我在?!?/br> 獨孤逸握著蘇芫的手,又漸漸睡去。 蘇芫回到書房,那張嬤嬤說道:“莒哥兒,這個就是老爺的那個玉佩,那年夫人臨產前,老爺把那玉佩拿在手里摸了許久,又是許愿又是祝福的,當時我聽到老爺和夫人說,生下來孩子就把這玉佩給他,名字已經想好了,就刻在玉佩的背面。當時老婆子我還大著膽子問了老爺,是叫什么,老爺把玉佩遞給我,說我見的孩子多,讓我摸摸這玉佩,給孩子添添福氣。老婆子我不識字,但是這玉佩上的花紋和字樣,我是認得的。就是這個?!?/br> 趙莒低聲道:“當真沒錯?”聲音中似有一些緊張,又有些激動。 張嬤嬤跪下來,磕頭哭道:“哪能有假??!原來小姐沒死??!夫人要是早知道,那會就這么去了啊.....”說完便哭了起來。 趙莒接過那枚玉佩,快步走到塌邊,伸手握住獨孤逸的手,眼淚流了下來,輕聲說:“jiejie,是阿爹讓你來救我的么?” 在一旁的蘇芫和蘭兒聽到這句話,齊聲道:“恭喜公子尋得小姐?!?/br> 趙莒扭頭過來,說:“蘇芫,你這件事辦的好極了?!?/br> 想了想,又輕聲說:“我帶著解藥來了,你給她服用就行。這個玉佩我先拿著,你替我守著阿姐,待阿姐醒了你即刻來尋我...不,你不要來尋我,這幾日我被盯得緊,估計出不來了...你告訴她這事情的原委,讓jiejie在你這里安心養傷...我,哎,得委屈jiejie一段時間,如今這形勢,我尚不能與她相認,但…終會有撥云見日的一天?!?/br> 趙莒站起身來,皺著眉頭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踱步,道:“七天,我必須在宮里侍奉官家至少還要七天,等七天后,我定能再出來,到時候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找機會過來。蘇芫,你可否用姓名擔保,jiejie這七天定無事?” 蘇芫低頭道:“公子,我用姓名保她無事。她受了內傷,但不算嚴重,主要是肩頭的外傷和那司天監的毒。七天之內,必然能醒來的,我會留住她,等你再來?!?/br> 趙莒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蘇芫,說:“需要什么,盡管通知小五子。時候不早了,我今日還得趕回宮去?!?/br> 趙莒帶著那張嬤嬤一行人,又悄悄的離開了平康坊。 獨孤逸仍沉沉的睡著,尚不知自己有了一個血脈至親的弟弟,這一睡,便是兩日兩夜。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找到了jiejie 可是,弟弟也自身難保啊~~~ 欲知趙莒處境,還請繼續追文。 第76章 身世之謎 且說那日,獨孤逸中了歐陽鋒一掌,只覺得體內氣海翻騰,但待自己醒后,卻知于生命無礙,心下奇怪,但形勢危機,尚未做她想。 護得黃蓉郭靖二人翻出宮墻,獨孤逸在墻頭上忽覺得胸前一悶,四肢百骸似刀劈劍擰般疼痛,耳邊陣陣轟鳴,甚至那一掌**功雖被自己化解,但于自己,仍是極大的沖擊。 強忍著疼痛深吸一口氣正要躍下,又忽然看到遠處城樓上似有一個黑色的身影似曾相識,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一個停滯之間,只看到一根利箭直沖自己而來,想要躲避,眼前一黑,已然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