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_分節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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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點了根煙抽著:然后你就載了? 他說:我把她往后座上一拉,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說:你丫少給我停頓。 他嘿嘿一笑:我拽她胳膊的時候不小心扯到她袖子,這一扯可把我震驚了,那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 我點點頭:原來趕著去溜冰呢。 他眉飛色舞地說:我直覺這里面能出大案啊。就把她領回所里了。這事我也沒跟所里匯報,直接去了趟市局。上面立刻搞了專案組,部署了兩個月才行動,一收網就是條大魚。你說這事是不是環環相扣?如果我沒抓住那新疆小孩,我可能會更提前一點下班,如果時間上差了一分鐘,我就遇不到這女的,那就沒有后面的案子了。 我搖頭,說你這根本就有問題。 他瞪大眼睛:哥你說哪里不對? 我說:這女的吸毒,怎么可能看到你個穿制服的不但不怕,還讓你載她去毒品交易?她腦子壞了啊。 他說:那女的啊,我聽說也是系統里的,原來在中院干,跟副院長還有過一腿。后來不知怎么的被開除了,懷的小孩也流了,再后來就開始溜冰了。那時候腦子已經不大清楚了。 我吃了一驚,忙問他:這女的是不是姓韓? 他說:你認識? 我意識到反應過度,只好說不認識,聽說過而已。又問他這女的后來怎么辦的,他說送去戒毒所了,出來了還得進精神病院,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我忽而嘆息,想起韓元當年追老畢的種種,又想起她那晚到我家自愿獻身只為入行的堅決,再想起她跟老畢在禪覺寺偶遇的一剎那,只覺得人生是個冷笑話,辛苦摸爬只為出一身雞皮疙瘩,再似懂非懂地笑兩聲,就可以交待過去了。 告別了李剛之后我突然很想找人zuoai。那感覺仿佛箭在弦上,隨時要發。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了,并曾一度以為自己是到年紀了,需求下去了。還曾偷偷上網跟老軍醫交流,只是談到一半,才發現對方專治牛皮癬。 老顧的酒店轉手了,也不知道做不做這生意了,不過我想即使還做,自己也不會去了。跟那地方芥蒂太深,鬧不好一個觸景生情,就陽萎了。 掏出手機翻通訊錄,看看有沒回頭草可吃,翻到左寧的時候,突然有種百感糾集齊往心頭涌的感覺。心里有些癢,但更多的是疼。疼過之后,忽地我就心安了。 于是打車回家,一覺到天亮。 下班前去了趟法院,找黃河討活干。我沒直接找他,發了個短信,約他在法院后門的茶餐廳吃飯,他來的時候后面還跟了個,我又掐指一算,算出是當事人。 包廂門一關,我就開始了痛苦的忍耐,忍耐想把那人按在地上干幾炮的沖動。 黃河說:“我介紹一下,海清集團左總的兒子。左寧?!?/br> 我朝他說:換你爸來。 黃河不明所以,認為我是借機向他發難,臉一陰:“不干走人。石城有的是律師要往上叮?!?/br> 我何曾在左寧面前被人如此羞辱過,正要甩手不干,左寧給我找臺階下:父親比較忙,讓我鍛煉鍛煉,反正將來也要繼承產業。 我沒話說,把服務生叫進來點菜。這期間,黃河始終跟我唱反調,好在這單不小,人民幣做了和事佬,使我們再次結成統一戰線。 飯沒吃完,黃河就提前走了,估計經過上回那事,他也沒什么興致跟我去招嫖了。于是留我跟當事人深入了解,說實話,我倒是很想深入,但不想了解。 我點了根煙,對左寧說:你何必找姓黃的,這不是讓我白白少掉百分之二十么? 他也點了根,說:直接找你,你未必肯接啊。 我做無賴狀:現在我也沒答應接啊。 他說:你以前不讓我抽煙的。 我瞇著眼睛吐了口煙圈,然后把口袋里的一整包扔給他,說:不夠去我家再拿兩條,全是好煙。 他突然笑了,說賈律師,時間還早,去哪兒坐坐吧? 我想了會兒,說不太好吧,我想回家睡覺了。 他說:我爸給我開了五千的招待費,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我又思索片刻,說:走,叔叔帶你去找點樂子??此行┆q豫的樣子,我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想知道我平時都去哪些地方找嗎? [1]:出自汪峰——春天里。 44、思念觀世音 ... 我這輩子干過很多缺德事,如果要全部羅列一番,大概能說上幾天幾夜,稍加潤色,可直接出版,再遇上有眼緣的,領著三五俊男美女走一趟橫店,就是一部收視率傳奇。 外在上,左寧完全變了個人:他從以前低調克制的形象中徹底掙脫出來,返璞歸真地當起了石城大少。 我坐在一輛保時捷的后座上,通過前方的視鏡看見他身上那件阿瑪尼,樣式沒見過。我說:這件哪兒買的? 他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定制的,八萬八。 我感慨地說,有錢人,我渾身上下加起來沒你一件貴。你干脆包養我算了。 他說:那你坐前排來,我包養你。 我笑了笑,沒理他,坐在車里看風景。遠遠又看見路邊閃過老畢公司的廣告招牌,這巨物孤獨地站立在城郊空曠的農田里,通體閃著清冷的光。外觀使它顯得遺世而獨立,卻也難蓋本質里的庸俗和市儈。 我忽然很想念老畢。見這招牌便如見人,我知道他尚未放下,便替他私下里著急:左拜關二爺,右拜釋迦摩尼,早晚要犯政治錯誤。但轉念一想,釋永信都能在外面有私生女,估計這歲月如梭中佛祖的價值觀也如梭地進步著吧。 左寧突然問我:我們到底要去哪? 我想了想,說:藍吧。 藍吧這地方,與其說它是個吧,不如說它就是個滋生419的地方,但跟普通色情場所也有區別,它不公開議價,一切全憑眼緣,沒人組織,也沒人被組織,所以安全。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還曾經搞過一個明星,一點心得:關了燈,脫了衣服,真沒什么本質上的區別,也沒更緊,也沒更浪。 車剛開過北京西路,我看見電視臺的大樓,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孟琪琪,突然就沒了興致,跟左寧說:不去了,還是回家睡覺。 他不理我,徑直朝前開。 我說:你就讓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不想玩了。 他還是不理我,車已經開過了藍吧,朝城東一路駛去。 我耐心全失,推了車門,準備跳下去。車門剛開,便只聽一聲尖銳輪胎刮劃路邊的聲音直搗耳膜。 我發自內心地覺得如果初始加速度再大一點的話,理論上我是完全有可能在這一秒鐘內撞死在前排座椅上的。 保時捷以一個奇怪的體位停了下來:車頭緊擦路邊水泥臺階,而車尾則讓出一個了幾乎車身的距離。左寧轉過頭,憤怒地看著我說:你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嗎? 我說:豈止不愿意,簡直一分鐘都受不了,我求求你,趕緊把我放了吧。 他說:賈臣,你非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演戲有意思嗎? 我說誰他媽跟你演戲,我就表達一下個人訴求行不行,我對你沒興趣了。以前可能有過,現在肯定沒了,你就是現在脫光了我都能保證不硬,你要不信我們就試試。 他便轉過頭去,說你走吧。 我就逗他,說我真走了啊。 他說:滾吧。 我開了車門下去,就聽見他極重地敲了一下方向盤,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