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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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一人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在一張床上打滾。 許經澤坐起來,聽見陳燼問他:“哥,怎么了?” “沒什么……”許經澤揉著額頭,腦袋里像釘了根針似的,眼前一陣陣發灰,好不容易擠出來個笑:“不鬧了。你小子長大了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天己經黑下來了,屋里沒開燈,暗的很,陳燼模模糊糊盯著許經澤側臉的輪廓,愣了半晌,咬咬唇:“你不喜歡我?可是你明明……” 別說了,什么也別說了,累。 許經澤無比疲憊的搖搖手,臉捌到一邊去:“開房這種話是隨便跟誰都能說著玩的???今天這事過過就算了,你……別太往心里去,也別當真……” 陳燼默默聽著,靜了一會兒又問:“上次,也是玩?” 上次…… 那是去年冬天,陳燼被自己老媽關在小黑屋閉門思過,不許吃飯只給水喝。許經澤半夜從窗戶里爬進去陪他,兩兄弟抱著一床薄毯子,在書堆里擠著。 許經澤又冷又餓,看陳燼睡的迷迷糊糊的,實在沒忍住,探頭過去,在他唇角咬了咬。 后來,陳燼的嘴唇到底是什么味的有多軟這種細節許經澤回憶了半年也沒想起來,他就記得當時自己一陣子耳鳴,血壓有可能瞬時升到了一百八。 “那回……也是吧?!痹S經澤扯高了一邊唇角,干巴巴笑了兩聲:“我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燼白著臉,突然截口問了一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跟本比不上姚亦?” 哪跟哪啊,跟姚亦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這事沒法說,也說不清楚了。許經澤自己怎么忍著都行,怎么難熬都成,他什么結局都不怕,可是不能讓陳燼也動了心思。 有些事,從一出生就定好了。 就算把心肝脾肺腎都折騰碎了,也改不了。 他站起來,把襯衣抖抖披在身上,抬腿往外走,逃似的,根本不敢轉頭去看陳燼。 他實在沒臉再看人家,哥哥當成他這德性,早就夠拖出去槍斃百八十回了。 “哥?!标悹a跟著跳下床,叫他。 他在門邊站住腳,背對著陳燼,抬手給了自己個嘴巴:“反正就是我的錯,我玩大發了,不該招惹你,我他媽就是個混蛋。你以后能離我多遠就多遠,再也別讓你媽cao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佛祖保佑我————————————千萬不要被和諧掉—————— 啊啊啊啊啊啊,我己經夠和諧的啦———————— 28 28、第二十八章 ... ※ 許經澤回學校之后開始發燒。 頭疼的厲害,全身泛酸,站著坐著都暈的厲害,他軟乎乎靠在門邊,閉著眼睛手里發沉,半天都沒把鑰匙掏出來。 王慶抱著一疊書正準備去自習,從對面宿舍開門出來,看他不對勁,嚇了一跳,連忙問:“怎么了?” 許經澤垂著臉笑笑:“難受?!?/br> 不難受才怪。 許經澤這人,面上笑嘻嘻啥都不在乎,晃里晃當飄飄悠悠,其實不是一般的嘴硬。他就是笑,心里難受不難受從來不說,別人又不會讀心術,誰能知道啊。 有首歌里不是唱了嗎,傷心以什么為證?鬧心了就爬上十八樓,跳下來把自己摔成rou餅,也不失一種解決方法,至少能表達一下哀莫大于心死,生無可戀之類的真實想法。反正不管怎么著,比強撐著笑臉憋著強。 可是,許經澤不憋著又能怎么樣? 難道要他咆哮馬附身,掏出電話來跟自己家太后一通大吼:“我就是看上陳燼了怎么辦吧!你打死我算了,脫離母子關系也行,以后咱大路通天各走一邊,死活兩不相干……” 然后再和陳燼亡命天涯? 或者讓他披上重甲,單槍匹馬去找滅絕師太陳一慧女士決斗,痛痛快快的說:“我就是勾搭陳燼了,你看怎么辦吧!要不殺了我,要不成全我們吧??!” 呃……我勒個天,這太雷了……許某人深深掩面,算了,還不如自殺好。 人這輩子就這樣,到什么時候也不能只為自己一個人活。那說文藝點叫自私,說直白點,就是牲口。 他是牲口沒關系,可陳燼不能是。 最近宿舍里只有許經澤一個人住,雜物堆的哪都是,他也懶的收拾,臟衣服隨便往椅背上一搭,面包長著蓬勃的綠毛,牛奶都是過期的,暖水瓶里一滴水都沒有。 簡直不像個過日子的…… 王慶最近也比較奇怪,遇上許經澤的事,很容易就圣母附身了。他皺著眉頭,又是開柜子又是翻抽屜,最后在窗臺上找著半瓶水。 這個看上去,是還算正常的液體,他謹慎的斟酌了一下,問:“還能喝不?” 許經澤沒答話,在床邊坐下來,垂頭搭腦的,人都發蔫。 王慶很賢惠的湊過去摸摸他額頭,開始叫喚:“發燒啦!跟火炭爐子似的。試表了嗎?體溫計在哪???……” 燒死算了,許某人沒心情,軟軟的把他手架開:“沒事?!?/br> 這怎么能沒事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眼見著平時招風惹火的大尾巴狼邪風入體,蔫巴成了小白兔,王慶同學瞬間由圣母升華成了西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