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節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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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慧女士成天端著滅絕師太的范,板著冰霜面孔,開口閉口都是圣旨,姿態擺的非常之高。陳燼在家一天說不了十句話,整天面沉似水。 倆人面對面坐著,都是一股子高手過招的范。 年紀很小的時候,別的孩子都是睡到自然醒,起床之前先奶聲奶氣跟mama膩乎會兒,可是陳燼小豆丁有嚴格的作息制度,必須每天六點半睜眼。 孩子還躺在床上,陳mama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人之初……” 小陳燼口齒不清的下意識接句:“勝本散……” 上幼兒園的時候,別的孩子拖著鼻涕哭號叫鬧,死拽著mama不松手,小陳燼則表現出超乎年齡的成熟穩重。 他背著,里面書本裝的滿滿當當,手里拎著小水壺,面容淡定又從容,從里到外散發著泱泱學者風范。 那時候一群小朋友在老師的帶領下撲騰進知識的海洋,東張西望嘰嘰喳喳,屁股都不往凳子上坐,三天學不會倆字??扇思倚£悹a不用聽課,他三歲就認識千把個字,自己拿本書翻著看,自己給自己講故事,從一開始就實現了自學。 別的孩子進了商場就走不動路,一手抓零食一手抓玩具,不給買就滿地打滾。 小陳燼不敢。 撒潑打滾他從來都不擅長,他就是看著什么東西特喜歡特順眼,也就只是看著,從來不張嘴要。 有一回,陳一慧女士在路上走著走著猛回頭發現手邊沒人了,急忙順著原路回去找,發現兒子可憐巴巴蹲在一只大白熊布偶身邊,頓時火了:“你在干什么?” 小陳燼昂著頭看了母親一會兒,站起來跟大白熊擺擺手,特別有教養的說:“再見。嗯,我下次再來看你?!?/br> 再長大點,大白熊換成了許經澤,陳燼守著他盯著他想著他,雖然從來沒掛在嘴上說過,可是心里犟的要命。 天才總是孤獨的,大人們不知道陳燼在想什么。 大家都說如果沒有許經澤,那陳家的小天才絕對就是個自閉兒童。但是在陳燼mama眼里,許經澤這種表哥沒起一點好作用。 陳燼讀小學三年級時,突然大早晨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很鎮定:“哥,我要離家出走?!痹S經澤從小就沒幾句正經話,躺在背窩里還笑:“行啊,叫上我一起唄?!?/br> 結果半小時之后門鈴響,小陳燼真的背著個大包出現了,態度極其認真,很技術流的說:“我帶了毯子、蘋果、面包和水。咱們走吧,哥?!?/br> 如果孩子們的年紀再往后推十年,這就是私奔吶,情節相當嚴重。 陳一慧女士飛奔而來將兒子領走,一句廢話沒有,回去就給他關了小黑屋,并且勒令他一個月之內再也不準去許家。 陳燼沉默以待,一個月沒開口跟老媽說話,態度相當頑固。 從那之后,許經澤就上了陳mama的黑名單。 許經澤帶著陳燼出去放風箏,陳一慧女士橫在門口,皺著眉問他們:“幼稚嗎?” 許經澤領著陳燼去動物園玩了一下午,晚上在KFC吃了個飯,然后躲在游戲室打了會兒電動。這都是常規活動,既不刺激又沒危險,根本不算什么事,就是回家晚了點。陳一慧女士弄把椅子正對著家門口,端端正正坐在上面,直勾勾盯著他倆,表情相當的高深莫測。 后來許經澤越學越壞越玩越瘋,去酒吧旱冰場什么的,陳燼偶爾也跟著。陳mama一個電話打回許家,跟自己jiejie發飆:“以后再讓我看見許經澤,我必須打斷他的腿!” 許經澤上高中的時候,左腰上弄了個紋身,挺小的一片云紋。陳燼嘴上不說,心里很是喜歡,紋身他是弄不了的,就在左耳上打了個耳洞。 許某人發現之后顫抖了……這個真不是我教的…… 陳燼還很鎮靜的安撫他:“沒事,我媽不打人?!?/br> 有些人平時是不打人,看上去很文明,可要是真急了眼,關鍵時刻下手比誰都黑。 盯著自己兒子耳垂上閃閃發亮的異物,陳一慧女士足足僵了五分鐘,然后瞬間噴發了。幾步沖過去,一把把那個耳釘硬生生擼了下來。 陳燼耳垂上鮮血長流,整個被拽成了豁口,現在還有疤。 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許經澤還是挺理解的。 自己小姨這么多年特立獨行,看似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其實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她不是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她是太好強太在乎,所以才硬要挺直了脊梁,高高昂著頭。 其實吧,真挺累的。 過去的事洗是洗不掉了,可她得讓陳燼爭口氣,雖然不一定能達到睥睨天下傲視群雄的高度,至少也得是個人上人。 她的兒子要考最高的分,上最好的學,處處都得拔尖,誰都得高看他一眼。 陳燼是個好苗子,挺爭氣的。智商高腦子快,看起書來以一當十,學習上特別自覺沒費什么勁,也沒讓陳一慧女士失望過。 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對許經澤過分依賴,這是病,得治。 作者有話要說:唉。。。我還是回復不了評論。。對不住大家。。 唉。。。其實我也沒幾個評論可回的。。。 最近忙的尾巴尖都抖動了————這破日子過的——————筒子們,組團去2012吧。 20 20、第二十章(己完) ... ※ 許家太后弄錯了,陳燼同學摔的不是腿,是胳膊,右邊的,這更要命。 現在離高考只有三天了,兩萬五千里長征就差這一步,考生們個個在家平復心情調整狀態,卯足了勁準備做最后的沖刺,陳燼倒好,大老遠爬山涉水把胳膊摔了。 這不沒事找事玩嗎?陳mama的臉色可想而之,寒意凜冽,簡直可以媲美南極。 她站在醫院走廊冷冰冰的色調里,盯著許經澤,問:“你來干什么?” 我?我來干什么不是明擺著嘛……許經澤把這問題自動過濾了,頂著半干不濕的頭發,急匆匆就問:“陳燼呢,怎么樣了?” “用不著你關心?!?/br> 這怎么說話呢……許經澤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又撞槍口上了,好在旁邊輸液室里傳來陳燼的聲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