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給我們家要要,道個歉?!?/br> 纏纏又綿綿,是他無盡的包容與臣服。 她甚至毫不懷疑,他真的可以做到這樣一輩子。 這話換來她更加洶涌的流淚。 不舍與不甘在她感受到他深深愛意的那一刻抵達頂點,她忽然哭出聲來,雙手挽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頸間,無助地喚道:“阿崢……” 我要怎么辦,才能留住你? 難道就這么將就著裝傻一輩子嗎? 她怎么能這樣不負責任呢? 可那層窗戶紙被捅破后,對她而言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誰也不知道事態會走向什么地方,等待他們的是雷雨,還是一場更壞的風暴? 他們都無法保證。 而她如今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好像真的很愛她。 她極少這樣情緒崩潰過,孟聿崢感知出一絲異樣,將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輕柔地替她揩去面頰上的淚,神色凝重:“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她高高在上,凝著淚眼與他相望,他問了幾遍她都未曾回應,在最后一次,卻忽然主動上前,吻住了他。 她緊緊圈住他,半只身子都貼在他胸前。 而她那雜亂無章的吻幾乎在落下的一瞬間便得到了熱情回應,他收緊放在她腰間的手,如藤蔓一般纏繞,往上,覆過她的后背,來到她的后頸,而后用勁兒摁住,讓彼此更加深入。 唇齒相依之中,她指尖帶著挑/逗,輕輕劃過他的喉結,替他解開了剩下的紐扣。手指擦過他鎖骨附近的肌膚,恍如一把火,燒得他體溫驟升,躁意直沖大腦。 他拒絕不了她,他在她那里理智為負。 他徑直撩起她的裙子,將她壓在了沙發里。 襯衫被解得七零八散,裙擺也不成體統地纏在腰上。 那一切都迅猛而促急。 他進時她忽然想起聽他說過的所謂求婚。 他當時猶豫地說她還小。 可眼里卻分明堅定。 也許是真的想和她一輩子,可也是真的擔心。 想想那些,她便鼻子發酸,抓著沙發背的手忽然抬起,去攀住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后背,道道紅色痕跡觸目驚心。 她有意靠近他,他便低下身去迎合她。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有巨大的磁鐵將彼此吸進身體,她仰起頭,喉間溢出一絲似哭非哭的音,片刻后,又捧著他的臉,同他接了一個灼燙而深長的吻。 他們吻得難舍難分如膠似漆,她自鼻音里哼出綿軟的嬌音,在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放過她,她不知怎么又從沙發座里靠在了沙發椅背,鼻尖有些泛紅,眼中如同霧氣彌漫的潮濕森林。 “孟聿崢?!彼е麓?,忽然叫出聲,聲音濕漉漉,透著惹人憐的媚。 他嗯了一聲。 “孟聿崢……” 他抱著她,附在她耳畔,低沉而喘息:“我在?!?/br> 她同他抵住額頭,終于還是給出了那個答案:“只要你求婚,我就答應你?!?/br> 孟聿崢的動作有過一秒的微頓,繼續時手下輕掐住她的下顎,吻了吻她,最后問道:“現在么?” 她咬著唇,倔著不肯發出聲音,汽著水的眸子輕輕望著他。 于是他問了第二次:“你是說現在么?在這里?” 在他的身下。 這樣未免太過隨便,女孩子自然是不愿意。 她紅著眼眶,趴在他肩頭,被欺到已有明顯的哭腔:“不是的……” 他低低地笑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因為歸要的不斷主動,兩人玩得特別瘋。 以前到了一定程度,她總會哭著求饒說不要了,可那天連叫了幾次疼都沒求著讓他收手,大有將事情做到盡興的意思。 他們難得有這樣瘋狂的時刻,索性什么都不顧,緊黏著彼此,恨不得將對方融進自己骨血里去。 直到最后筋疲力盡,她躺在床上,歇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半夜的時候醒了一道。 他就在身邊睡著,呼吸輕淺,睡得并不沉。 是以她輕微一動彈,便弄醒了他。 黑夜里兩人對視著,她說口渴,想喝水。 孟聿崢習慣性地起身去替她倒水,正提著水壺時,忽然感覺身后有人走過來。 他回頭,看見歸要也下了床,站在他身旁。 她鎖骨的位置有一片紅痕,是方才興起時被他咬的,這會兒再看,發現位置有些靠上,幸得如今這季節衣服嚴實,不然又得怪他好幾天。 歸要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他就守在她旁邊,輕笑地看著她。 夜里思緒入了心,她握著水杯,忽然道:“孟聿崢,你有沒有什么事兒想對我說?” 他聽后,笑意淡了幾分,很認真地想了想,道:“要要,你再等等我,行嗎?” 她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方才事中她對他的允諾。 沒有半點兒想同她說出實情的趨勢。 她不語。 不得不說,孟聿崢是個演戲高手。 若是他想,她根本不能從他的行為里發現一絲破綻。 瞞了她這么久,若不是歸遠山撐不住了主動向她和盤托出,她只怕,真的看不出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