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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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逼他們放棄對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逼得他們破罐子破摔,干脆成了仇人。這個度必須要把握好。喜歡一個人,無非是喜歡他的樣子,性格,還有相處時的感覺。但如果這些突然間都不復存在了,那愛是不是就會隨之消退?當這個人已經不值得愛了,那么,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是不是就會放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相離,一個人就夠。 突然,敲擊聲戛然而止。 葉翎看著蕭守,試探:“你可是有辦法了?” 蕭守笑了,滿目悲涼:“嗯,讓他不再喜歡我就是?!?/br> 葉翎:“怎么可能?” 蕭守仰起頭,骨節發白,唇角勾起,笑得邪氣:“很簡單,把他喜歡的那個蕭守親手毀在他的眼前即可……” 葉翎:“需要我做什么?” 蕭守的拳頭藏在桌下越攥越緊,被洛子枯修剪過的指甲即使深深陷入rou掌也只是帶來鈍鈍的疼痛:“這事,確實需要你幫忙,聽著,我需要……” 蕭守從來都聰明,當他看清了一切,他的聰明會成為最殘酷的兇器,將他不想要的部分割去,哪怕代價是鮮血淋漓。 兩日后,蕭守別府。 洛子枯:“不是說今日回來么,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消息?” “屬下這就派人去……” 一人突然惶急沖入“報,蕭公子車駕半路遭襲,有火突降,馬車瞬燃,蕭公子被困于車廂。馬受驚,拖車廂狂奔而去。屬下皆無能,未能趕上?,F下已派人去找?!?/br> 洛子枯手中的書冊瞬間粉碎:“派所有人去找,還有,立刻讓葉府做好相關準備,讓宮里的人想辦法把葉夫子請回來?!?/br> 半個時辰后,葉府。 “報,人已找到。馬車幾近全毀,馬也不知所蹤……” 洛子枯寒氣凜然:“我要的是蕭守的消息?!?/br> “蕭……蕭公子全身焦黑……現已按照世醫吩咐小心著往回送了?!?/br> 洛子枯轉頭,向另一人吩咐道:“去看看葉神醫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是?!?/br> 兩個時辰后,葉府。 武刑空匆匆趕來:“葉世醫,你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世子……你怎么在這里?!?/br> 洛子枯望著屋里,根本無心理會。 武刑空看他沒反應,徑直就往屋里闖,洛子枯折扇一展,擋在他的身前?!笆捠爻鍪铝?,葉神醫正在救他?!?/br> 武刑空周身的氣氛登時急變,狂躁暴亂:“怎么回事?” 洛子枯瞥了他一眼,連開口的欲望都沒有:“珞珈,你給武少主解釋下?!?/br> 。 。 。 得了消息的武刑空面色鐵青:“御宅,去將所有有關燒傷的藥都送到葉夫子這里來,再吩咐人大力搜集此類藥材?!?/br> 御宅平板著臉,應了后迅即消失在眼前。 葉府前廳,兩個位高權重的男子坐立難安,眼睛死死地鎖著那間緊閉的房門。嘴唇緊抿,拳頭緊握,竟是一般情狀。 一日一夜后,門才打開,卻又迅即關上。葉夫子看著眼前兩雙瞪著自己的血紅眼睛,被嚇得倒退一步。 “如何?”兩人異口同聲,帶著同樣的干澀嘶啞。 葉夫子垂了頭,看不出表情:“他那傷看似厲害,實際并不傷及性命,只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孩子……徹底毀了?!?/br> 武刑空:“您的意思是……” 葉夫子低嘆:“臉全毀了,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br> 武刑空:“可有挽回之法,無論需要多少代價,但說無妨?!?/br> 葉夫子搖搖頭:“管你有多少靈寶都沒辦法,你要不信老夫的醫術,盡可以找別的大夫試試?!?/br> 洛子枯:“神醫言重了,可否讓我進去看看?” 葉夫子:“現下你們還不能見他,放心,我那徒兒守著他呢,等能見的時候,自會知會你們?,F下我要趕回宮里去,你們自便?!?/br> 葉夫子說罷便匆匆離去了。只剩下兩人有些無措地看著那房間,眼神晦暗難明。 五日后,葉府,藥室內。 葉翎低聲道:“武刑空剛剛被他手下叫走了?!?/br> 蕭守苦笑:“總算走了一個了,兩個瘋子,守在外邊兒有屁用啊,那么大一個人了還這么折騰?!?/br> 葉翎握住蕭守的手,略微加力,他知道蕭守心下也不好受:“現下就去把世子叫進來么?” 蕭守點點頭:“來,看看我這妝容穩固不,別到時候露餡兒了?!?/br> 葉翎給蕭守喂下一劑藥,又將蕭守那臉上的偽裝扯了扯。方道:“放心,不過也真的有夠嚇人?!?/br> 蕭守開口,聲音卻是暗啞干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蕭守此時的臉用郭德綱的話來說就是——怎么跟您形容他的這個長相呢?烤白薯見過吧,剛烤的好的,拿在手里太燙,一不小心沒拿住,掉地上了,那邊呢,跑來個小孩,穿釘子鞋,一腳踩這塊白薯上了。他這臉就跟這會這塊白薯似的。貼門上辟邪,貼床上避孕。 。 。 。 葉翎走出房來,對著洛子枯低聲道:“現下蕭公子的傷已無大礙,你若是想見就去吧,只是……哎,你自己看吧?!?/br> 洛子枯也不多話,大步進了房間。 一推門,先是一組屏風,繞過屏風,便看到一個柔弱的身影斜倚在榻上,背向著他。房間有些暗,空氣里帶著nongnong的藥味,寬大的被子幾乎遮住了他的全部的身形,更顯瑟縮。 洛子枯慢慢走過去。在屏風口站了一陣,舉步向前,輕聲喚道:“蕭守?” 那人身子一顫,卻是一動不動。 洛子枯嘴唇抿得發白,走過去,立在榻前,輕輕將手放到蕭守肩上。 蕭守卻是一揮手,將他的手狠狠打下?!皾L出去!”那聲音嘶啞至極,全無以前的清脆悅耳。 洛子枯一只手僵在空中,過了半晌,柔聲問道:“怎么了,蕭守,是我——子枯?!?/br> “哼,怎么了?!”蕭守忽地轉過身來,一張臉迎上洛子枯的視線。洛子枯倒抽一口冷氣,幾乎嚇得呆住。他雖知道蕭守容貌盡毀,但真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蕭守拿起一旁的藥碗就沖著洛子枯砸過去:“怎么?覺得害得我還不夠。上一次瞎了,這一次毀容了,下一次是不是非得讓我死了你才安心!” 洛子枯滿眼都是蕭守那歇斯底里的樣子,這一次,蕭守又是因為自己的關系而成了靶子?洛子枯站在那里,躲也不躲,任由那碗重重地砸上自己的肩,再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蕭守,別生氣,你身子還沒好,經不起折騰?!?nbsp;言語中滿滿的都是憤怒和心疼。 蕭守咧開嘴,那白薯臉更顯猙獰:“少在這兒貓哭耗子。老子成了這副樣子還不是你禍害的,要不是認識了你,以我蕭守之才何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給老子滾,馬不停蹄地滾!我就當這輩子沒遇到過你這個人!” 洛子枯緊緊握住蕭守的手,無論蕭守如何掙扎也不放開,仇恨像瘋長的藤蔓,瞬間爬滿了四肢百骸。他恨那個襲擊蕭守的幕后之人,更恨自己的疏忽大意,一直以來,習慣了蕭守的狡猾強悍,卻忘了,他也不過是個柔弱的少年,更是個因為自己的干系而陷于重重危險中的普通人。 洛子枯的聲音宛如一條盤踞伺伏的毒蛇,帶著徹骨的寒意,和凜冽的殺意:“是我的錯,是我沒能護你周全。我洛子枯發誓,無論幕后之人是誰,只要我查出,必將他千刀萬剮,生食其rou,死寢其皮!” 蕭守被洛子枯渾身的煞氣所懾,身子一抖,垂了頭。 洛子枯的手又緊了幾分,聲音柔和得驚人:“蕭守,我知你現下惱恨非常。我已派人徹查,但這次襲擊實屬蹊蹺,那火焰也詭異非常,你再容我幾日,我必給你一個交代。你只管安心養傷,傷好后,我立刻接你回府,我會一直陪著你、守著你,再不會有人能傷你分毫?!?/br> 蕭守一掌削在洛子枯的手腕之上,逼他放了手,仰起頭,指著自己的臉,一字一句,帶著決絕之意:“看清楚這張臉沒?一輩子就這樣了,我自己看了都嫌。把我接回府干嘛?當門神供著,嚇鬼是吧?!?/br> 蕭守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慘不忍睹的上身也展現在洛子枯的眼前,大半個身子都毀了,肌rou虬結,駭人至極,襯著那為數不多的光潔部分,更顯可怖。 蕭守冷笑:“就這樣兒的你還守著陪著呢,世子爺你同情心那么泛濫怎么不到城東施粥去啊。洛子枯,你個偽君子!孩子死了,你來奶了。你以為每次我死里逃生后,你再來不輕不重地表個決心,我就該感激涕零,巴巴跟在你屁股后頭跑是吧?!我蕭守是賤,但還沒賤到那個地步!” 洛子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語氣平淡:“蕭守,你以為我會在乎?別說你現下這個模樣,就是再猙獰十倍我也不會放手?!?/br> 蕭守歪歪頭,指著洛子枯呵呵笑了起來:“我算是明白了,你剮了我這身皮rou還不夠,想連骨髓都一起榨干。你覺著我這人當床伴不成了,當智囊用還是可以的是吧?拿布裹了,誰管那出主意的是個人還是鬼呢!您還真是有夠求賢若渴的,我蕭守何德何能啊,能讓堂堂世子忍辱負重到這地步……” 那誅心之言還沒說完,一只修長的手就鉗住了蕭守的下顎,一雙唇就那樣強勢地壓了下來,廝磨,啃咬,舔舐。蕭守被吻得一怔,想要躲開,可是洛子枯那手扣得死緊,無處可躲。只好任由洛子枯的舌尖撬開齒關闖進口腔,糾纏,吮吸,熾熱而饑渴,抵死纏綿。 “砰?!笔捠氐娜莺菀u上洛子枯的肩,發出沉悶的鈍響。 洛子枯的身形一頓,離開了蕭守的唇,那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到蕭守的眼眸深處,清澈而纏綿:“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你知道的,我是真想和你相守一生?!?/br> 蕭守狠狠地瞪回去,我知道個鬼,你個死心眼兒的混蛋,要不是你這副臭脾氣我至于下狠藥么。嘴唇開合間,言語如鋒如刃:“你知道的,我不信你,從來不信。所以,你可以收起你那副虛偽的嘴臉,滾了?!?/br> 洛子枯起身,依然是那樣云淡風輕的笑顏:“我也不信你,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斷。所以,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手。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br> 說罷,不等蕭守回答便出了房間。 蕭守無語望天,子啊,你帶我走吧。 葉翎看著洛子枯自房內走出,有些疑惑:“世子……你的肩?” 洛子枯笑得淡然:“受了點傷,勞煩葉世醫看看?!?/br> 葉翎領了他到一邊,拉開衣襟,不禁倒抽一口氣:“這……是怎么弄的。似乎是兩次傷害疊加的結果?!?/br> 洛子枯笑了:“看來蕭守身體恢復得不錯?!?/br> 葉翎取了藥:“傷成這樣,難為你還是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br> 洛子枯低低道:“蕭守知道的話,會難過?!?/br> 葉翎的手一頓:“放心,我不會告訴他?!?/br> 洛子枯溫言道:“謝謝” 葉翎的聲音含糊:“應該的?!?/br> 待洛子枯離開,武刑空到來,葉翎又領著他去探視了一場。于是戲碼重演。 蕭守先把那鬼臉展示了一番,然后表達了老子都是被你這禍害拖累的中心思想。 上當受騙的武刑空思及自己沒能護他周全也悔不當初,立刻溫言道歉,向黨和人民保證自己要是抓住那兇手必定那啥啥個一百遍啊一百遍。然后表示以后一定好好照顧他。 蕭守繼續扒了衣服嚇人,陳述我很丑,我也不溫柔這個事實,請對方不要同情心泛濫。 武刑空到底不是洛子枯,沒能握著蕭守的小手立刻表決心。畢竟要是臉毀了,蒙著臉也可以接著做,要是身子也一起毀了,那就不是擋上就成的問題了。 武刑空看著蕭守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楞了半晌,看著蕭守,認真開口道:“如果說了我看了你這樣子一點都不介意,那是騙人的。我喜歡你以前的模樣,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了只覺得難受,但難受不等于厭惡和嫌棄,我從來沒想過要拋棄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需要點時間,想明白我對現在的你到底是什么感覺。但我可以保證,你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會因為你的樣子變了,就拋下你不管?!?/br> 蕭守看著眼前的實誠孩子,真的很想迎風淚流。這一個二個的怎么就那么堅忍不拔。于是蕭守只能接著往人心口上捅刀子,說明就算你擺出這副不離不棄的樣子,老子也不會再留在你身邊,別以為爺不知道你不過是想著利用本人智慧。 武刑空琢磨片刻,并不氣惱,只是開口道:“也許你說的對。我不能保證我留戀的并非你的聰慧,所以,給我些時間,我會想通。只是,明日我就不得不離開了,我會留下人照看于你,有什么需要,囑咐他們,他們都會盡力滿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