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起點男穿到晉江文_分節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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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皆嘩然,這詞牌本沒什么,但配上蕭守這個人,就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了。周太傅有些得意地看向蕭袍暉,不知道他面對小情人被刁難會有什么反應?卻見蕭袍暉滿臉促狹的笑意,甚至帶了些惡意的嘲諷,倒不像是和蕭守一伙的。周太傅再看向蕭守,此子埋著頭,只有一雙拳頭握得有些緊,似在惱怒。周太傅捏住胡須的手有點僵。 珞珈看向蕭守的眼里,也滿含促狹之意,她用只有洛子枯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蕭守這下可算是被羞辱個徹底了,你猜他會如何應對?!?/br> 洛子枯依然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開口道:“蕭守興許還意識不到這是羞辱,他怎么可能有反應?!?/br> 珞珈有些驚訝:“子枯何出此言?從打聽到的情報來看,覬覦他的人從小就不少,更何況他還是武刑空的人。從菊花到后 庭花都是那般含義的詞,他為何不會有羞辱之感?” 洛子枯看著蕭守,眼底有笑意一閃而過:“卿本佳人,奈何遲鈍?!?/br> 蕭守那粗壯的神經自然搞不明白這詞牌有何深意,他當然也惱,但惱的原因僅僅是這詞牌實在是很生僻。雖然不少詩詞里都提到過“后 庭花”這一亡國之音的典故,但這李煜的《玉樹后 庭花》和《后 庭花破子》完全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能用。 蕭守急得冷汗都快下來了,好在他平時也算博覽群書,最后總算在記憶的犄角旮旯里刨出了一首。雖寓意不那深遠,卻也算差強人意了。 蕭守抬了頭,端的是純潔無比,一本正經。他高聲吟道:“玉樹后 庭前,瑤華妝鏡邊。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莫教偏。和花和月,天教長少年?!?/br> 蕭守吟完后,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周太傅,滿含期待。周太傅老臉一紅:“公子果然好文采?!敝芴惦[隱知道自己貌似是冤枉他了,但心里的疙瘩畢竟還在。于是又道:“年華常駐固然美好,但蕭公子這般年紀說來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br> 蕭守不爽的咬咬牙,要不是你給這么個破詞牌,老子至于只憋出這么一首么! 周太傅對蕭守到底還是不喜的,于是擺擺手,像趕蒼蠅似的讓他下去了。 蕭守深吸一口氣,保持著謙卑的表情,一躬身,退下了。大家看著這被無辜羞辱的單薄少年,心中不免憐惜。這被眾人憐惜的少年心底正惡狠狠地給周太傅釘著小人呢??磕銈€嫉賢妒能的死老頭,有本事你別讓我逮著,老子一鞋拔子抽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蕭守此人,成也皮相,敗也皮相。真正輸的卻是三個字——不自知。 盛大的開場,傾情的演出,結果卻是無人捧場。蕭守坐在位置上,郁悶得都快吐血了。不公平啊不公平,憑什么別的穿越男主一吟詩就萬眾驚嘆,舉世傾倒。老子都吟了四回了,咋還是沒啥人捧場呢。蕭守一路從當初吟詩時武刑空那懷疑的試探,追憶到子枯那淡定的態度,蕭守把自己的人生標題從《巨人傳》默默改為了《悲慘人生》。人生就是一碗內牛滿面!少了……盛它的是杯具,多了……裝它的是餐具。 蕭守籠著強大的怨念,又看了一輪流觴曲水。新一輪的冠軍產生了,詩文自然是不如蕭守剽的那兩首的,但待遇明顯就比蕭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了。周太傅對著那冠軍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啊,蕭守的牙嘎嘣嘎嘣地為這兩人作了背景音樂。 旁邊的人為了蓋住那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瘆人聲響低低地聊了起來。 “看樣子,周太傅很欣賞這位???” “嘿,你也不看那是誰?他可是盧尚書的侄子?!?/br> “就是那位九歲能作詩的才子?” “不是……那位九歲會作詩的,十三歲寫了首艷詞,被他爹一不小心給打死了?!?/br> “……” “咦,前面說什么呢?” “好像是說請大家去偏廳用飯?!?/br> “嘭!”蕭守憤然拍桌而起。 兩人莫名地看著他:“蕭公子這是要?” 蕭守一甩頭“吃飯!”端的是擲地有聲…… 蕭守的臉都氣白了,這是詩會還是快女比賽現場啊,還搞黑幕!但勢單力孤的蕭守現在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化悲憤為食欲,將自己受的氣都吃回來。 蕭守一路疾行,好比暴走的哥斯拉。周圍那本打算上前結交的,看蕭守那氣勢,一時都不敢上前了。他那樣子不像是去飯堂,更像是去戰場,或者說是去打掃戰場…… 當然,也有那無視蕭守殺氣的,比如,現在站在蕭守面前的這位,蕭袍暉。 蕭袍暉笑著看向蕭守:“蕭公子,今日詩會倒是有趣得緊啊?!?/br> 蕭守努力調出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br> 蕭袍暉的口吻里帶了些嘲笑:“蕭公子很能忍啊?!?/br> 蕭守繼續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br> 蕭袍暉有些不快:“蕭公子莫非只會說這一句了么?” 蕭守還是微笑:“流風公子說的是?!?/br> 蕭袍暉怒目而視:“蕭守,你這是故意要激怒本公子么?!” 蕭守冷冷看著蕭袍暉,不笑了:“流風公子想蕭守說什么呢,蕭某不是天橋上算卦的,嘮不出那么多您愛聽的嗑?!?/br> 蕭袍暉正待發作,蕭守卻是一個純潔的45度仰角,露出了明媚而憂傷的笑容:“蕭守人微言輕,說與不說又有什么打緊,說了什么又可有人真正在意?流風公子如今連蕭守當個附議者的資格也不給了么?!?/br> 蕭袍暉本就是因為蕭守拒絕了自己才一直刁難于他,但蕭守說到底也沒真正干過冒犯自己的事?,F在看到蕭守那明媚而憂傷的笑容頓時有些不忍了,聽蕭守這么說也覺得自己如此為難一個少年確實不厚道。一時間,反倒不知說什么好了。 蕭守看他不說了,快走兩步,擠進了人群,免得再被蕭袍暉sao擾。本來懷才不遇就夠慘了,這家伙還來不斷強調你那才華不是難產而是流產,生出來也沒人稀罕,多欠抽??!要是那蕭袍暉再多說一句,蕭守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立馬抽出一板磚,把他的臉打成彩屏的,腦袋打成振動的,耳朵打成和弦的,全身打成直板的,直到從翻蓋的打成二手的! 不遠處,某個男子看著蕭守那樣子,笑得卻很是歡暢:“珞珈,蕭守這一逞強,一示弱,倒是把流風公子耍得團團轉。真乃妙人也?!?/br> 珞珈淡淡說道:“他不過是托那付皮相的福罷了,若非他尚有幾分姿色,蕭袍暉又怎么可能由得他頂撞?!?/br> 洛子枯垂了眼瞼:“替我看著點蕭袍暉,別讓他打蕭守的主意,” 珞珈瞟了蕭守一眼,撇撇嘴點頭應了。 試探了 飯廳,以蕭守為中心,方圓五米噤若寒蟬。蕭守那吃飯的架勢,怎彪悍二字了得。他拿的不是筷子,是刀劍,飯桌是儼然成為了他的戰場,擅入者必死!倒不是說蕭守的吃相有多么兇惡,而是他那吃飯的氣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蕭守心心念念的王霸之氣,總算在他的憋屈之氣蓄到MAX時,爆發了。雖然作用有點詭異…… 不出五分鐘,蕭守就解決了這一餐。他拎了銀酒壺,往外走去。一醉解千愁,若是這些不痛快能都像酒水一樣穿腸過就好了。 蕭守本來很期待這次詩會的,費盡心思得到的結果卻是周太傅那不咸不淡的評價,預想中的賞識,崇敬,小弟,美女,一樣都沒得到。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蕭守可以接受失敗,他只是討厭自己失敗得這樣不明不白。當真是沒有背景就沒有前景了么? 蕭守踱到花叢后邊兒的草叢里,倚著棵樹,懶懶地躺了下來。未時的日頭雖烈,樹下卻是一片陰涼,蕭守的半邊身子曬在樹蔭之外,倒是暖洋洋地正舒服。蕭守瞇著眼慢慢地嘬著酒,安慰自己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醉意一點一點滲透四肢百骸。 按照晉江定律,凡小受喝酒那就一定得發生點什么,這年頭,酒的出場率,比春藥還高。以至于形成了“上酒=上小攻=上小受”的定律。(相信大家能明白此“上”和彼“上”的區別。)小到酒后吐真言,大到酒后亂性,都充分說明了酒是催生JQ的第一道具。 所以,過了會兒,喝得正爽的蕭守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蕭守微微睜開了眼,一片巨大的陰影擋在了自己面前。一個男子逆著光,走到自己面前。衣袖在他手的起落間翩翩舞起,就是那樣隨意的姿態竟將平凡的衣物展現得雍容和堂皇。大袖在舉手投足間翻飛、恍若臨風而舞的蒼鷹,凌厲到華美。 兩個人,一壺酒, 一棵樹,隔了人群,隱了身形。 目光迷離,薄汗微透的少年慵懶地臥在青草上,歪歪頭,笑得有些傻:“楚林?” 來人笑得溫和:“蕭守,你怎么這般糟?;ú??” 蕭守不在意地笑笑,空出的手在身邊拍拍:“種草不讓人去躺,不如改種仙人掌?!?/br> 洛子枯于是也躺下身來,側臥著看向蕭守,嘴角噙笑:“說得有理?!?/br> 蕭守于是也側臥著,有些泛紅的眼睛呆呆地看著洛子枯:“楚林,好久不見了?!?/br> 洛子枯微微蹙眉,淡淡開口:“蕭守,你醉了。我是洛子枯?!?/br> 蕭守仿若未聞,將身子挨得更近了些,撒嬌一般的口吻:“楚林,我頭疼?!?/br> 洛子枯伸出手,在他的太陽xue上輕輕按揉:“好些了么?” 蕭守閉上眼,笑得有些勉強:“嗯,只是有點疼,不礙事的?!?/br> 洛子枯繼續按揉著,似笑非笑地看著蕭守精致的臉,并不說話。 蕭守好像真的喝多了,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事,從街道口老李家的餛飩特別好吃,一直說到今早上自己一腳踩到水盆里。都是很無關緊要的小事,蕭守卻說得興致盎然,反反復復,零零碎碎。洛子枯卻也聽得很認真,總是帶著興味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蕭守突然神神秘秘地湊在洛子枯耳邊,低聲道:“楚林,我這些日子看了很多東西,驗證了那個猜測,這個誕皇大陸果然……呵呵?!?/br> 洛子枯伸出手,挨上他的脖子,輕柔地幫蕭守整理了一下衣襟:“蕭守,清醒點。我不是楚林?!?/br> 蕭守垂了羽睫,笑笑:“你不是楚林是誰?不要以為換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br> 洛子枯又隨手替他順了順發:“我帶你去廂房里小憩可好?” 蕭守吮著酒壺嘴,咽了口酒,含糊道:“這兒很好,我不換地方?!?/br> 洛子枯奪了他的酒,雙臂一撈就把他抱了起來:“你醉了,一個人待著容易出事?!?/br> 蕭守不滿地嘟囔:“我沒醉,我還能走呢,你放我下來?!?/br> 洛子枯抱得更緊:“別鬧,連人都認不出了還說沒醉?!?/br> 蕭守扭了扭,沒掙脫:“放我下來,我一個大男人,被你這樣抱著,成何體統!” 洛子枯笑笑,把蕭守往懷里壓了壓:“蕭守,別總是死撐著。只知道剛的人,難免會被折斷?!?/br> 蕭守瞪著他,掙扎得更加劇烈:“只有柔的人,到頭來終是懦夫?!?/br> 洛子枯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輕輕說,親昵的氣息帶著安撫的味道:“行,行,你剛柔并濟成了吧。放心,我們從這邊繞過去,不會有人看到的?!?/br> 蕭守氣鼓鼓地看著洛子枯:“楚林,放我下來?!?/br> 洛子枯不為所動:“我不是楚林,所以我不會放開?!?/br> 說罷洛子枯有些報復性地在蕭守腰側捏了一把,蕭守凄慘地嗷嗷兩聲,老實了。 洛子枯抱了蕭守繞過花叢,來到芙蓉閣的內室,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這一路竟然真的沒遇到別人。洛子枯來到床邊,將蕭守輕輕放下。 輕蹙著眉頭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垂下的眼睫有如收攏的鴉翎,安然而寧靜。甘甜的酒香縈繞在他的周圍,引誘著觀賞的人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好品嘗一下那潤膚玉肌汗上的點點光珠是否也像聞起來那樣香醇。 洛子枯看著秀色可餐的蕭守,既沒有響應廣大人民號召地獸性大發撲上去,也沒有狗血地乘機來段真心告白。他只是伸出手將蕭守翻了個身,換做比較安全的側臥,又替他拉了被子,便不再逗留,邁步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