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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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濕氣,冒著花香味。 細致的,倒比她沐浴時還講究。 張妤暗地里嘀咕, 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jiejie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粗魯?!?/br> 陸諫突然開口,話惹得張妤手上的動作愣了一下,慢了下來。 “不過想想,還是挺懷念的?!?/br> 這話里,確實含著幾分眷戀的味道,讓張妤不可避免的,跟著勾起了回憶。 “事情過去良久,難為世子您還記得?!逼鋵嵞菚z人的境遇挺糟心的,但她不知道陸諫為什么會懷念起這些,或者說他是在找話? “因為……”陸諫半簾了眉目,“挺想念那時候的?!?/br> 他捻了捻指腹,那地方早已未有痕跡。 可那時候的少年心緒,就像是藤蔓附體一樣,入水般復生,晃晃悠悠,經年來,絲毫未有減退,卻比當年少了浮躁,多了算計。 張妤不知他此刻心里所想,只附和道:“許是世子年紀小,所以印象深些吧?!?/br> “也許吧?!标懼G笑著應聲,眼瞳中眸子沉了沉,可惜張妤看不見,“所以午夜夢回,想起的,總是你抱著我的場面?!?/br>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怪怪的,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什么,張妤覺得是自己有些敏感了,于是甩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告誡自己,陸諫也許真的只是隨口說的。 “世子那日可能被嚇怕了,所以才總會做這噩夢吧?!?/br> “噩夢?”而后又認同道,“倒確實是噩夢,不過你也是為了救我不是?!?/br> 這話說的張妤羞愧,“嗯……多虧了世子福大命大?!?/br> 她擦著發,含含糊糊的道,手上的動作更慢了。 陸諫像是意識到了她的心緒。 而后意蘊了良久,才慢慢道:“我其實不怪你那時候騙我的?!?/br> 張妤沒說話。 “可你為什么,后來要對我那般疏離?!标懼G最后一句話,像是從鼻音里哼出來的。 為什么,因為長公主啊。 今日若不是因為蔣沉歡的話,恐怕她永遠不會踏入陸諫的院子。 張妤將最后一抹發擦干,裝作未聽見的樣子,“世子,您發也干了,咱們該出去了?!?/br> 陸諫有些失落,但下一刻,還是精準的扣住了張妤的手。 被那骨節分明的五指握住,張妤心驚了下,隨后第一反應就是要甩開,但握住她手的主人卻十分自然,牽引著她的手到了脖頸,很快松開。 腦袋輕斜了下,食指輕點肩脖,“還有這,方才你擦的時候水滴下來了,難受?!?/br> 他皺了皺鼻子。 張妤被他一番突然動作攪的有些亂,這會也沒想,不疑有他的嗯了聲,給他抹了兩圈。 但隨后又被他指點了番。 好在,三番四次后,他也終于滿意了,張妤也松了口氣。 陸諫接過張妤手里的錦帕,無意間擦過了她小指邊側。 張妤撇了他一眼,看他沒什么反應,自是將這事當成了意外。 “我們該出去了,外頭沉歡他們還等著呢?!?/br> 這會已經過了半盞茶,雖然現在不知為什么沉歡沒有硬闖進來,但是若是過的再久點,怕是出去后都難解釋。 陸諫點了點頭,沒反對,只是下一刻他突然站了,起來轉身解起了那件單薄的衣袍。 “你干什么?”被張妤呵住。 他離她近,解衣裳的動作惹得張妤嚇一跳,急忙退開半步。 “歡衣裳???”陸諫無辜道,“難不成,你是要讓我就這樣出去?” 他伸開手,一臉認真。 “不是……” 張妤不知道說什么。 她轉了身,直走到門扉,背對著他無奈道:“算了,你換吧?!?/br> 身后人似是輕笑了聲。 瞧著她背影的陸諫扯著嘴角,他看著張妤細軟的腰肢,輕舔了下嘴角。 窸窸窣窣的聲后,張妤身后人道:“你站這邊近,我可怎么開門?!?/br> 張妤緊接著往后退了兩步,就撞上了一個悶沉的胸。 撞的那人悶聲發笑,張妤卻捂著后腦勺,覺得自己今日怎么事事不順的。 她聽著那笑,顧自咬牙開了門。 就不該聽他的話。 堂內,蔣沉歡正跟畢剔分坐兩端對峙,這會聽著門扉響動的聲音,紛紛側首。 “張jiejie,你終于出來了!”蔣沉歡歡喜道。 “世子,您可出來了,快把這丫頭請出去吧!”畢剔哀怨道。 蔣沉歡又瞪了眼畢剔。 畢剔拿著扇子直扇風。 張妤見著他們倆這狀況有些哭笑不得。 后頭蔣沉歡也注意到了她身后的陸諫。 張妤注意到了,此刻極為有眼力見的,往蔣沉歡身邊走去,坐下。 這樣子,跟避著什么一樣,蔣沉歡總覺得怪怪的,拉著張妤問道:“對了jiejie,方才世子拉你進去干什么呢?” 她眼底一派天真。 張妤卻掩著茶杯,道:“方才世子扭了手,讓我進去給他倒杯茶?!?/br> 蔣沉歡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是奇怪怎么一杯茶要喝這般久,“話說,jiejie跟陸世子的姐弟感情真好?!?/br> “咳……咳?!睆堟ゲ铧c噎著,僵硬的笑道。 陸諫將一切盡收眼底,但也沒說什么,坐到畢剔身邊,“你們倆,這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了,就是這丫頭胡攪蠻纏,方才非要進您房間不說,還絆了我一跤,您說,這是不是胡鬧?!該不該趕出去!” 畢剔一見到陸諫,就跟見著救星似的,不光嘴里倒豆子一樣冒出話來,還給他瞅瞅自己摔了的痕跡,滿臉悲憤委屈。 “說什么呢鼻涕!是你自己走路不穩,還賴我!”蔣沉歡剛跟張妤沒說幾句,就聽見畢剔那邊給自己添油加醋。 “嘶,你敢說,我方才那一跤不是你絆的!”畢剔哼聲。 “就算是我又怎么著,還不是你自己非招惹我!” “我哪招你了,這不就說兩句話?!?/br> “你那哪是兩句話,明明就有五句,還都是笑話我的?!?/br> “這世子院子里,我說兩句又怎么著了!” “你再說,你再說我還揍你!” “世子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張妤:…… 陸諫:…… “好了!”陸諫揉著眉心,“言清,你來說?!?/br> 一直在屋子里的言清言簡意賅道:“方才蔣姑娘非要進世子屋里,被小的攔住了,畢公子就在旁說了幾句風涼話,蔣姑娘氣著了,后頭就絆了畢公子一跤,這才鬧上了?!?/br> “言清說的沒錯吧?”陸諫各自瞅了瞅兩人。 蔣沉歡微微為自己辯解,“是畢剔先說,世子您房里有別的姑娘的,我這才生氣的?!?/br> 陸諫好笑道:“所以,蔣姑娘現今可看見了,我屋里有沒有姑娘?” 蔣沉歡搖頭:“沒有,沒有?!?/br> 畢剔本也要開口,但被陸諫抬手止住了,“行了,這事我也知道了,今日若是你們再想吵的話,就都回去吧!” 蔣沉歡趕忙搖頭。 畢剔也住了嘴。 雖然倆人應著陸諫的面子都住了嘴,但相互瞅著,都是恨不得立刻走的樣子。 張妤瞧了,嘆了口氣。 說實話,這蔣沉歡碰上畢剔,就跟火苗碰上炮仗似的,怎么走哪都能燃。 不過也好,正巧讓蔣沉歡忘了方才的事。 “要不我瞧,你們玩幾場賭,誰輸了,就誰挨罰?”陸諫狀似無意的提起這個事,余光輕微的撇過張妤。 這話一致得到了蔣沉歡和畢剔的同意,張妤的半脅迫應下。 賭注起先定下,勝者可以要求敗者任何一個要求,而敗者必須無條件接受。 但是而后關于玩什么,蔣沉歡和畢剔起了爭執。 若是武功騎射什么,蔣沉換穩cao勝券。 但是若是下九流的玩意,畢剔又信手拈來。 一時之間,好生糾結。 最后還是畢剔提了,以牌九為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