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阿羅是他夫人, 自然就被稱作韓夫人了?!癹iejie你真笨!韓夫人是女俠, 當然忙著練武功去啦!是吧寒夫人?” 兩姐妹自顧自說完話, 就歪著兩張蠟黃干瘦的小臉齊齊看向阿羅。阿羅眨了眨眼, 遲疑地點頭。 說出猜測的meimei小聲歡呼一聲,很高興地繼續從jiejie手指頭上把繩子翻了個蓮花撐到自己黑瘦的手指上。阿羅看得驚奇不已, 脖子都抻長了一截。見她見個翻花繩都如同見到什么世間奇事的模樣,仲寒忍不住笑出聲。 一聽見他的聲兒,剛才還玩得很開心的兩個小丫頭驚惶失色,扭頭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就拔腿跑進了她們爹娘所在的廚房里。 這年頭, 可有不少拍花子的呢! 聽爹娘說,還有人販子把小孩兒拐了賣去北邊兒, 因為那邊的蠻子最喜歡吃細皮嫩rou的小孩兒!阿羅默默看了仲寒一眼。 雖然沒明說,仲寒還是從中看出了怪罪的意味。尷尬地摸了摸耳朵尖, 仲寒假裝沒看懂,邁著兩條大長腿幾步就跨了過去, 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挨著阿羅就蹲在那兒,用肩膀撞了撞她,小聲說:“走,回屋我跟你說點事?!?/br> 他們抵達這個小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兒,天邊就只剩下青黃的余暉。從村口到村中段的村民家幾乎都借住了江湖人士。有的是路過臨時借宿,也有的暫且徘徊在此地,不知打著什么主意。 阿羅他們借住的這戶農家,則是靠近村尾,因為房子破舊,位置好不離進山的路有點距離,并不怎么受這群江湖人士青睞。廚房那邊傳來嚓嚓的炒菜聲,阿羅往那邊瞅了一眼,仲寒把人拉起來,一邊幫她整理衣裳一邊笑著哄道:“別看了,想學翻花繩,我可以教你啊,小時候我也玩過?!?/br> 果然,阿羅的注意力就全部回到了他身上。 仲寒十分受用,牽著她的手把人往房間里帶。 農家房子很破舊,好在農戶男主人是個勤勞健壯的,把泥土墻糊得光滑厚實。只是這種房子一般都沒窗戶,進了屋子就跟進山洞也差不多了,黑嗦嗦的,只能影影綽綽見了個人影。當然,對于已至宗師級別的仲寒來說,影響并不大。他沒有直說有人在他們后面順勢布局搞事這件事,只是說了半夜要提前溜走的決定。 阿羅仰著臉,凝視他半晌,忽然說:“你很會逃跑?!?/br> 察覺到一點危險,就會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安排退路。 沒別的含義,只是單純的發表自己觀察總結后的結論。仲寒一噎,瞪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只虎著臉說自己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阿羅點頭,明白了,“那你什么時候能伸?”仲寒:“……” 沉默在屋子里蔓延。終于,黑暗中仲寒從身側一把擄了阿羅,一手捂嘴一手摟腰,直接把人往土炕上按。 他得讓小媳婦知道,有個地方,身為男人,隨時能伸。當晚三更天時,仲寒帶著阿羅從農戶家里偷偷離開,留下一枚順手摸尸得來的銀角子。 在山村里時,阿羅以為外面人的生活就那樣。 可等跟著仲寒進了一處小城鎮后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人日子能過得更糟糕。豬狗不如,也可以不是用來罵一個人品性惡劣,而是用來形容人們的社會地位。 這時候的有錢人是不時興吃豬rou的,即便如此,一頭豬也能換好幾個成年良民簽賣身契終身為奴。仲寒有意帶著她在這個小城里轉一轉,一邊主意后面跟上來的尾巴一邊跟阿羅說:“前些年北邊兒的元人打過來,把京都皇宮里的皇帝老兒都給攆得半路嚇斷氣兒了。奶娃娃小皇帝上位,被太皇太后帶著逃到了我們南邊兒,建了個南曜?!?/br> “北邊兒呢,則被元蠻子占了,建了個大元朝。兩邊這些年沒少打仗,打一次南邊朝廷的邊界就退一次,還一個勁兒搜刮金銀財寶美女珍奇往元人面前送?!卑⒘_聽得疑惑重重,卻不知從何問起。 聽聞此話,阿羅忍不住道:“為何要送東西給敵人?” 既然是害死了自己長輩,又搶了自己的家,那是敵人沒錯吧?仲寒哼哼哈哈地笑,習慣性歪著肩膀,腳下走個路都像是踩蓮藕般晃來晃去:“這不是一半兒的人主和,一半兒的人主戰嘛,干脆就邊打邊送?!?/br> 這cao作,反正是挺迷的,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仲寒幼年時曜朝還沒這樣,可那時候老百姓的生活也不見得多好。 所以他對曜朝沒什么歸屬感,只是對元人有種打心底里生出來的忌憚與仇恨。大概這種感情,是根植在每一個漢人血rou骨子里的,街邊乞討的小兒也基本如此,仲寒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義凜然精忠愛國。阿羅卻憂國憂民上了,“北方的百姓又當如何了?” 雖沒有真情實感,卻也算是一位故事的合格聽眾。仲寒瞇了下眼,齜牙歪嘴,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差不多吧,唯一的區別就是在北邊,殺他們的是蠻子。在南邊,殺他們的是漢人?!?/br> 阿羅感慨:“一定會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出現,然后趕走元人,重新統一中原,讓流離失所的百姓得以安居樂業?!边@就著實太天真了,只因阿羅不是在這亂世里長大的。 仲寒只是好笑地伸手勾了她一縷香發,任由烏絲在手中滑過,沁涼順滑中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幽香。他卻不知阿羅這個想法頗有些根深蒂固,追根究底,還是因為當初看的那本雜書對那時尚且年幼的阿羅影響深刻,且更別說這個故事還是她看到關鍵時刻就忽然被長輩沒收了的書。 無論什么故事,看一半留一半,總是最叫人難忘的。說話間,仲寒帶著阿羅轉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里。 仲寒在解決身后跟來的一群老鼠時,阿羅就在旁邊安靜認真地思考:蓋世明主什么時候才能出現。思考也只是思考,阿羅自然是什么都沒能思考出來,除了小本本里等待解惑的疑問多了一個,什么也沒改變。仲寒帶阿羅進這處小城,一來是添置干糧等物,二來是讓阿羅明白,這個世道,想要找一個她想象中的好男子是很困難的。 所以等到離開小城后,荒野山路上,仲寒就跟阿羅坦白了:“阿羅,你也看見了,外面的人不是面黃肌瘦就是每日困苦于活下去,所以要找夫君成親生子,恐怕不易?!卑⒘_覺得他說得不對:“那些江湖中人就沒有?!?/br> 暗道一聲失策,仲寒臉不紅氣不喘,“那你愿意過那種打打殺殺每個安寧的日子嗎?”這倒也是。 阿羅蹙眉,覺得這個問題確實值得考慮進去。仲寒轉身,面對著阿羅,倒退著往前走,“你看,能陪你過安寧日子的,根骨天賦不說世間罕有,至少也要稀有。長得肯定也不能太磕磣,否則以后你這么漂亮一小仙女,帶個歪瓜裂棗的夫君孩子出去,多沒面兒啊?!?/br> 這就是一堆歪理,偏偏阿羅已經接受了仲寒的忽悠影響,竟然覺得這些話都很有道理。 之前她竟然沒考慮到這些,果然還是知道得太少了。幸好她是等著救了仲寒才一起出的谷。往里面一延伸,還是因為她不忍心讓老松被砸斷。 果然心懷慈悲,也能得到好的回報。得虧仲寒不知道這些,否則怕是要氣吐血了去。 人不如樹,多心塞啊。仲寒還在繼續:“......成親過日子,那當然要夫君對你好,對孩子也要起到父親該給予的陪伴照顧教養職責。所以你看,能陪你到天涯海角?!?/br> 反手指著自己,“根骨天賦還算可以,嘿,自帶神功?!?/br> “長得不錯,對你好,我也保證以后絕對做個好爹?!卑⒘_眼睛清泠泠看著他,還在等著他說完。被她這么一看,仲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耳朵,笑著總結道:“所以你想要的夫君人選,豈不是遠在天邊盡在眼前?” 阿羅認真地,仔細地,慎重地上下細細打量他?!澳阏f得很有道理?!?/br> 良久,阿羅斟酌著點頭??蛇€不等仲寒驚喜,阿羅又接著說:“可是我不太想?!?/br> 道理很對,可就是覺得看見他,就沒那個想法。阿羅的臉蛋上是顯而易見的困惑,很明顯,她自己也想不通為什么。 她不明白,仲寒卻是如同臘月天里被兜頭潑了盆夾冰坨子的涼水,瞬間從里到外都涼透了。 骨頭縫里都像是結上了冰,涼颼颼得直扎人。雖說自己也沒相關經驗,可煙花巷里看得也不少了。 阿羅這樣,就是對他沒男女之情。氣氛瞬間冷凝下來。 仲寒也不想說話了,連習慣掛在臉上不正經的笑也完全消失了。這樣的仲寒讓阿羅有些陌生感。 隱約間她也明白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么話??伤謱嵲谙氩怀鰜碚f錯了什么。 在她的認知里,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說,是理所應當的,不存在對錯之分。兩人相處時,都是仲寒主導。 現在仲寒沉默下來,阿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做什么,于是只能悶頭跟著他往前走。好在仲寒沒多久終于恢復了正常,重新開始跟她說話,阿羅偷偷松了口氣。 說是恢復正常,也好像不完全對。 仲寒依舊會照顧她會跟她說一些外面的所見所聞,可阿羅覺得他笑得沒以前好看了。 第55章 【世外仙姝11】歲月流年 兩人本就沒有目的地, 離開山村后只是隨意游蕩在江湖中。 沒過多久,聽說盟主召開武林大會,商討討伐魔教的事。魔教又接連制造滅門事件。連朝廷那邊也來摻合。因為據說除了神功秘籍, 還有從“仲寒”尸骨上摸到的前朝寶藏。 到最后, 便是北邊的元人都千里迢迢跑來湊熱鬧。 一時間,整個江湖好不熱鬧。這一場熱鬧本就是圍繞著他自己生出來的,按理來說仲寒應該走得遠遠的, 找個犄角旮旯地兒嚴嚴實實藏起來。 可這次仲寒卻帶著阿羅順著人潮, 進行了一場全過程的圍觀。等圍觀得差不多了, 該上魔教圣山討伐的時候,仲寒就帶著阿羅溜掉, 且自顧自去到處游玩。說是游玩, 其實也不恰當, 畢竟這時候天下當真是民不聊生, 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壓抑沉悶的氣氛。 一路上阿羅見到了越來越多老百姓的悲慘, 一開始的世外之心,也一點點沾染了屬于紅塵的憐憫同情。不知不覺,兩人就在江湖中飄蕩了近一年。 出來時是金秋颯爽,這會兒卻已是仲夏。 阿羅知道了乞巧節要拜月穿針,中秋節時, 仲寒帶著她吃最肥美的蟹,喝清淡甘甜的酒, 還分吃了同一塊月餅。 重陽節里登高望遠,聽文人墨客吟詩作對。 一年里的節日, 也算是都過了一回。這一日,兩人到了一處大江懸崖上, 看著腳下奔騰不息的江水,感悟著“大河之水天上來”的恢宏。 眺望連綿起伏大山盡頭只留半張臉的夕陽,阿羅清淺的聲音被山風送到了仲寒耳畔:“我要回去了?!币煌缺P著一腿屈起,隨意坐在大石頭上享受落日余暉的仲寒一愣,既有意外,也有意料之中。他笑了笑,無奈且隨意地扭頭看著她,語調帶著一慣的懶散:“為了我留下來,可以嗎?” 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了,可還是不死心的想問一問。阿羅搖頭,回頭毫不避諱地注視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那么清澈分明,絲毫能讓他生出些旖念的含糊也沒給。仲寒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什么,只是怔怔出神地垂著眼看向懸崖下沖卷著崖壁的水浪。 分不清是水浪在沖打崖壁,還是崖壁禁錮著水浪。天邊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夜風開始肆虐這片山河。 仲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心里也有點兒后悔,后悔這一年里竟然什么都沒干,當初可是想好了要把這丫頭拐上床。 可每次臨到頭的時候,他眼前就忍不住閃過阿羅說“不想”時那雙清冷干凈的眼睛。于是他就忍不住賭氣地想:一定要讓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多一分情意。 一拖就拖到現在,好了吧,煮熟的鴨子要飛了。當初動作麻利點,現在說不定他都能抱娃當爹了。 心里想著后悔,可身體上卻沒有任何想要補救的沖動。沒勁,就覺得沒勁,什么都沒勁。 仲寒垂頭喪氣之時,自然沒發現阿羅盯著他看的眼神。等被點了xue動彈不得時,仲寒才猛然回神,繼而苦笑:“你要走也不用這樣吧,我又不會把你關起來?!?/br> 所以到了這時候,她學會的防備第一次就是用在了他身上嗎? 仲寒覺得自己很失敗,做人失敗,做狗也失敗。即便是狗,跟了她這么久,她也能生出些感情來。阿羅卻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點完xue后,躊躇片刻,又不放心地往他另外幾處xue道上補了兩下。 收回手,阿羅改坐為跪,扶著仲寒臂膀把人放倒在尚且帶著太陽余溫的大石地面上,垂眸滿臉慎重地看著他:“以防萬一,你教我的?!敝俸畤@氣,一顆心已經沉到底了,什么都無所謂了,放棄般閉上了雙眼,不想去看,不想去聽,連想也不想去想。 只是覺得痛,渾身上下從里到外,哪哪兒都痛,不是劇烈的尖銳的,而是鈍痛,心尖上像是有人拿生銹的鋸齒在來回拉扯似的。胸口發悶,氣都要喘不上來了。仲寒對自己譏諷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狗雜種還有動真心的時候。 也不知什么時候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連天上下凡的小仙女都敢琢磨。 大概是當年墜崖那會兒,沒摔死,卻摔壞了腦子。胡思亂想間,過了片刻,預料之中離開的腳步聲卻久久沒有出現,反而是他腰間有悉悉索索的觸感。 仲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卻沒想到這一睜眼,就神魂都跟著狠狠一震。阿羅松開了自己的腰帶,素白衣衫如綻開的花朵。 花瓣散開,露出了中間被包裹著的絕世珍寶。 瑩潤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圓潤的肩頭,還有胸前此時只露出一半,卻已經足夠攝人心魄的山峰幽谷…… 阿羅神色自若,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怎樣刺激的事,看著他的眼神里還透著一點歉意,“這些日子我想了許多個來回,覺得你當初說的話很有道理?!?/br> 抿了抿唇,阿羅覺得自己這樣做確實不太好,心虛地垂眸回避他不敢置信看過來的視線,專心朝著他的腰帶進攻:“雖有挾恩圖報之嫌,可想一想我也算是救過你一命。你能多活幾十年,身體暫且借我一借,也算是…算是……” 著實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仲寒回過神來,猜到了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可猜到的結果對他來說,卻是比白日做夢還要飄渺不真切?!澳?、你要做什么?”問得氣虛不已,像即將遭遇厄運的小媳婦。 其實胸口那顆剛才還死寂沉沉的心正在砰砰亂跳,幾乎要撞破胸膛直接蹦出來了。阿羅硬著頭皮,喃喃道:“你當初說了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許,我現在知道以身相許是什么意思了......你放心,我會留下足夠的藥讓你補回虧損?!?/br> 這句話,說是對仲寒說的解釋,還不如說是自我安慰更恰當。說完,阿羅打定主意不再吭聲,也不去看仲寒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甚至因為害怕看見不想看的畫面,阿羅還用自己的腰帶綁了他的眼睛。懸崖之巔,鷹喙石臺之上,夜風似也被細細喘息的灼熱感染了溫度,溫柔繾綣地吹拂起散落一地的白衣青帶。 仲寒滿身大汗,被她過于溫吞的動作折磨得苦不堪言,一邊試圖強行沖破xue道,一邊用言語去哄她:“阿羅,好阿羅聽我說,你知道怎么懷孩子,可你怎知一次就能中?不然這樣,我跟你回山谷,以后你想什么時候懷就什么時候懷,想生幾個就生幾個!”阿羅顫抖著手臂撐在他胸膛上,墊著膝蓋晃著腰,磨蹭著想要把他吞下去,卻有些不得其法,正急得滿身香汗淋漓。 雖然看過冊子,也被仲寒帶著去揭過怡紅院花魁房間的瓦片,可自己親身上陣,到底跟觀摩不一樣。幾次過門而不得其入,仲寒喘著氣,整個人紅透了,如同練功走火入魔一般渾身真氣亂竄,偏偏嘴上還要不停歇地說話。 阿羅惱了,扯下一樣東西往他嘴里一塞,世界果然安靜下來了。 “我吃了藥,且今晚多做幾次,一定能成功!” 也不知是在回答仲寒剛才說的話還是自我鼓勵,阿羅咬著唇眼眸一凝,抱著破釜沉舟般的決心往下一坐?!鞍〃D―”超出想象的撕裂之痛讓阿羅驚呼出聲,而后不堪承受地軟倒在了仲寒guntang炙熱的胸膛上。 仲寒既擔心又焦急,身體上還要承受著莫大的折磨,一時間真是恨不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分不清是爽飄了還是難受死了。趴在那里緩了良久,知道不能再浪費時間,阿羅重新振作起來,一顫一顫硬著頭皮繼續之前的動作。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吃的藥本身就有調節的作用,動作了半盞茶的功夫后,阿羅從中嘗到了傳說中飄飄欲仙的滋味,動作起來也越發順暢了。對阿羅來說剛剛好的節奏,對仲寒卻是另一波折磨。 這一晚,仲寒無數次想要沖破xue道一逞威風,可阿羅也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出手時快準狠,絲毫也不拖泥帶水,選定的幾個xue位是他沖不開,同時也不會傷了他的幾處。仲寒嘴里也被塞了她的肚兜,香艷得鼻血都要流出來了,可就是這樣,卻沒辦法翻身而起掌握主動權肆意放縱馳騁。 這一夜,絕對是仲寒終身難忘的經歷。既有曼妙滋味,也有煎熬痛苦。 為了保證只借一次就能懷上孩子,阿羅累了歇一歇就繼續動作,不成功就成仁的氣勢拿捏得死死的。 仲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又是什么時候被她弄醒的。煎熬起伏的一夜,直到天際泛白,才終于結束。 等到仲寒醒來時,發現xue道已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穿好了,只有他手上不知何時緊緊抓住的藕荷色繡花肚兜。 大概是看肚兜上有口水,阿羅也沒拿回去。坐在原地對著遠處的朝陽愣愣出神,仲寒忽然翻身而起,發瘋似的到處去找她。理所當然的,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