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棋逢對手_分節閱讀_168
殷朝暮眼睛好半天恢復了正常,盯了顧禺好一會兒,才露出個笑:“所以說到底還是你跟她說了什么,她才自殺的?!?/br> 顧禺此時急著他的腿傷,不想跟他理論顧疏的事,略有不耐道:“是,我就告訴她,我知道了她和她兒子的事情,是她自己得了癌癥,想不開?!?/br> 殷朝暮偏過頭,那邊顧疏皺著眉拒絕先治手,高個子警察只得帶他到角落里說情況。 “阿禺,她的癌癥只是早期,還有的治。說到底如果不是你去見了她,她也不會死?!?/br> 顧禺頗煩躁。他早被殷朝暮和顧疏間那些曖昧氣氛攪得火大,此時被殷朝暮平淡卻詭異的語氣一沖,控制不住嘲了一句:“是啊,這還不是你的意思嗎?暮暮,別跟我說你讓我去找顧疏他媽,沒有料想過這個結果?!?/br> 殷朝暮眼睛一直看著顧疏那邊,表情愈發平靜:“你說的沒錯。我和你都為他母親自殺添了一把柴?!?/br> 這時候,高個子警察已經跟顧疏交代完,殷朝暮望過去,只看到顧疏臉色更白了。旁邊的警察顯然很擔心他的承受力,似乎想抬手扶一下,可顧疏站得很穩。 殷朝暮之前的糾結與猶疑,在看到顧疏已經了解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坦然——他終于可以不用再掙扎,這一回,是徹底站在了對立面。正如此時三人所立位置:他與阿禺一方,顧疏一個人在對面。他的決心徹底下定,不管有多少陰錯陽差,他和顧禺在顧疏母親自殺這件事里,都不是無辜。如果說原先只是殷朝暮自己的恩怨將顧禺和他綁在一起,那現在這條繩便真真實實存在了。 他靠在顧禺肩上,隔著一條走廊與顧疏對望,幾秒后移開目光,但滿腦子還是那雙眼。 一雙,像是要把他和顧禺都記下來的不動聲色又泛著血光的眼。 那里面的涼意,幾乎將他釘死在原地喘不過氣。 ****** 幾天后,殷朝暮躺在特護病房里吊著腿看《圣經?羅馬書》,看到第八章時,有一段話讓他情不自禁讀出口:“Will hardship,distress,persecution,famine,nakedness,peril,sword” “No,all these thingsare more thalt;bgt; target="_blank"> 文字首發無彈窗lt;/bgt;gh him who loved us.”顧禺推開門,順口接了這一句:“又在讀羅馬書?你搞什么?想拉開和我們粗人的距離嗎?!?/br> 殷朝暮搖搖頭:“不,《圣經》中有些話很有趣?;茧y、困苦、逼迫、饑餓、赤身露體、危險、刀劍……為了愛我的人,這一切都可以戰勝?!?/br> 顧禺實在忍不住,噴笑道:“行了文化人,別欺負我沒讀過圣經,人家明明說的是跟基督的愛,到你這兒就成愛你的人了……” 殷朝暮微笑:“微言大義,普遍適用。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嗎?” 他的腿問題并不大,那天昏倒后據顧禺說幾個專家連軸轉了一整夜,才給弄安生了,往后只要養上十天半月就能養好。這些天顧禺一直忙著顧疏母親自殺的后續事情,寥寥幾次進病房來看他,都帶來不好的消息。上一次他來,說顧疏的手雖然還不至于整個廢掉,但運動性功能能否恢復、恢復到什么地步,都難以判斷。他說的時候比較小心,但出乎意料的是,殷朝暮自從那天暈倒后,再醒來就鎮定的多,不僅不拖泥帶水了,似乎連帶著對顧疏的感覺都弱了很多。 不管怎樣,即便這種平靜更像是一根繃緊的弦強行抹掉了振動,對顧禺來說,殷朝暮能不再被顧疏影響都是個好消息。 “有個叫韓之安的人想見你,需要讓他進來嗎?” 殷朝暮住院這些日子,王冬晨和陸維早就來看過好幾遍,惟獨顧疏從沒來過,這時候韓之安會來,他也有些詫異。 “讓他進來吧?!?/br> “你……” “放心,我這回真的想通了,不用擔心?!?/br> 于是顧禺惴惴地退出去,韓之安拿著一袋兒東西走了進來。他一見殷朝暮吊著腿也是半條命下去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誒喲,你倆也算苦命鴛鴦,他廢了一只手,你一條腿倒是沒事兒,果然還是你這少爺命牛掰??!” 殷朝暮好脾氣地微笑:“先坐下吧,要不要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