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強人意的婚姻_分節閱讀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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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陪孩子玩了一下,隨手把旁邊一個沒比蔣悅小多少的貓咪布偶抓過來,塞到孩子懷里,於是蔣悅就抱著軟綿綿的白貓玩偶,眼睛瞇起來,發出了近似笑聲的細碎聲音。 ……果然是父子,跟蔣寧昭一樣喜歡貓。他這麼想著,一邊失笑,忽然瞧著那只貓咪玩偶,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這只玩偶不知道是誰買的,看起來有些舊,但保存得很好,多半是蔣寧昭以前用過的舊物,然而不知為何,宣和卻覺得這只玩偶相當眼熟,彷佛在哪里看過一般。 這時蔣寧昭拿著奶瓶走了進來,問道:你在看什麼。 宣和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麼。 蔣寧昭并未多問,動作熟練地把蔣悅抱了起來,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把奶瓶湊到孩子嘴邊;蔣悅卻似乎不樂意喝牛奶,但只偏頭抵抗了幾次,就乖乖張嘴含住奶瓶的前端。過沒多久,蔣寧昭移開了奶瓶,蔣悅喝了大半瓶牛奶,似乎快要睡著了。 於是蔣寧昭放下奶瓶,輕輕拍著蔣悅的後背,過了一會才小心地把孩子放上嬰兒床,仔細地蓋好被子。 兩人安靜地走出房間,宣和問道:那只貓咪玩偶是你以前的東西? 嗯。對方應了一聲。 我總覺得很眼熟……你在哪里買的?他仍想著那只白色貓咪。 蔣寧昭轉過來望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為什麼要擺出這種態度……宣和心中覺得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問。他猜想,那只玩偶對蔣寧昭而言,或許有什麼特殊的回憶,所以才會一直保留至今。 但這件事畢竟沒有那麼重要,宣和很快就把這件事放下,轉而去招待賓客。 等賓客們都離開以後,宣和與蔣寧昭送走了兩位依依不舍的老人;他這會真的覺得有些累了,到嬰兒房看了看蔣悅,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蔣寧昭這時正指揮女傭收拾善後,不一會,也走進了嬰兒房內,瞧著睡熟的宣和,拿了毯子替對方蓋上,在一旁坐下。 宣和再醒來時,蔣寧昭正抱著蔣悅,蔣悅的臉埋在男人的肩上,蔣寧昭小心地拍著孩子的背脊,動作輕緩,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感,宣和望著蔣寧昭一副慈父的模樣,不由得在心中承認,對方確實是一個比他稱職的父親。 他看了看時間,問:小悅喝過牛奶了? 蔣寧昭點頭。 宣和起身,往門邊走去,一邊道:你吃晚餐了沒?我去讓人準備。 宣和。男人忽然喚了一聲。 他頓住腳步,回過頭來,但對方已經把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扔了過來,宣和手忙腳亂地接住,只覺得觸手處十分柔軟,仔細一看,才發覺是那只貓咪布偶。 這是你忘了的東西。對方嚴肅道。 我?宣和疑惑地抱著玩偶,看了又看,只覺得越看越眼熟。 蔣寧昭這時已經有些不耐煩地道:那只貓是我買給你的。 什……什麼?宣和目瞪口呆。 看來你倒是忘得一乾二凈。蔣寧昭嘲道:你才幾歲,記憶力就開始衰退了。 宣和心中愕然,遲疑地問道:所以,在老宅相親那次,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不是。蔣寧昭斬釘截鐵道。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卻忽然有什麼記憶的片段流淌過去,有些小處歷歷在目,但卻大部分都十分模糊;宣和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這只貓……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只,黑色的? 蔣寧昭這時總算神情松懈了些許,說道:原來你記得。 宣和搖了搖頭,恍惚道:不,我不記得……只是這麼覺得。 哼……忘恩負義。蔣寧昭瞥了他一眼道。 宣和瞪大眼,但蔣寧昭的話卻還沒說完,仍繼續說道:那天我讓司機送我到山間的別墅去小住,半路上他忽然把車停下來,等他下車一趟又回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渾身傷口的小孩。 宣和一怔,想起了那個救了自己的中年男子。 那個小孩到了車上,明明都昏睡過去了,就是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手。蔣寧昭撇唇,嘲道:你知道我在說誰? 難道……是我?宣和越發肯定,但仍猶豫地道。 蔣寧昭狠道:早知道你什麼都記不起,當初就該直接把你送到警察局。 咦? 所以說……蔣寧昭沒有立刻把他送到警察局?宣和揣測著當時的情況,努力回想,但仍然什麼都想不起來。最後他終於放棄,歉疚地道:對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來。 蔣寧昭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悅。 所以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以為我會認出你嗎? 但他根本沒有認出對方,還把對方當成陌生人看待,態度最多就是彬彬有禮,完全沒有任何感情成份,而且心中還希望男人能拒絕婚事。想到這里,他發現蔣寧昭就像鬧別扭似的,看也不看他。 對不起。宣和忽然有些好笑,又隱隱有些感動,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努力想起來的。 他從來不知道,他們的緣份從那麼久之前就開始了,雖然不至於有什麼這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浪漫想法,但仍然隱隱感到開心。眼前的這個人,從十幾年前就知道他了,而且多半是一直都記得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蔣寧昭其實就已經暗中注視著他……光是這麼想著,宣和就覺得心中溫暖。 自從知道自己小時候與蔣寧昭見過以後,宣和就開始不斷地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但或許是時日久遠,他只隱約想得起一些細節;從那時候殘留的一點陌生印象來看,他多半不是立刻被送回家里,而是在某個地方住了一段時間才離開。 他漸漸想起了那時候,有人給了饑餓的他溫暖的熱湯與飯菜,讓他洗了暖洋洋的熱水澡,甚至讓他睡在柔軟的床鋪上,他還想起了那一對黑貓與白貓的玩偶,但記憶也就到此為此,更多的,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宣和實在無奈,卻又毫無辦法。蔣寧昭對他一直想不起這些事情似乎有些介意,但宣和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只能滿懷著歉疚。 在夏天來臨時,他在學期結束前辦了休學。 蔣悅還很小,一整天都讓保母照顧,也顯得他失職,既然已經為人父母,宣和打算自己休學照顧孩子,等孩子大一些,再回學校復學。他做出這個決定時并沒有跟蔣寧昭商量,自己對讀書這件事也沒有那麼看重,但蔣寧昭知道以後,著實發了一頓脾氣。 我沒有叫你休學!男人怒氣沖沖地道。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決定的。宣和平靜地道,你為什麼要生氣? 蔣寧昭啞口無言,臉上怒意卻越來越明顯。 小悅現在還小,什麼都還不記得,等他再大一點就會記事情了,我不想一直讓保母照顧他。宣和頓了下,低低道:我小時候也是由保母照顧的……不過,後來我meimei出生,我母親立刻就把自己的事情放下,專心照顧她……我不想讓小悅覺得,我們不重視他。 他抬起眼,對面的男人臉上已沒了怒氣,但也沒有松懈下來,只是仍有些不悅地道:我以為你至少會重視自己的學業。 學業怎麼能跟你還有小悅比?他開玩笑地說道。 但對方顯然并不以為他在開玩笑,他話才說完,蔣寧昭的臉已經迅速地泛起潮紅,有些困窘地張了張唇,猶豫許久,最後喃喃道:……隨便你了。說著還哼了一聲。 宣和笑了一下,說道:真的沒問題,學籍是可以保留的。他歪了歪頭,又道:而且,這也算是家庭分工;你每天都要工作,我也要為家里做出一點貢獻。 話說到這里,蔣寧昭已經沒什麼怒意了;於是宣和催促他去把溫好的牛奶拿來,準備喂孩子喝牛奶,而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休學以後,宣和除了跟保母學著照顧蔣悅以外,生活中就沒什麼大事了;而家中那頭,父親與母親也幾乎不怎麼與他聯系。 直到有一次,又遇見來家里幫蔣寧昭拿東西的錢秘書以後,他才知道,家中但凡有生意上的問題,都毫不客氣地找上了蔣寧昭;而男人一如以往,就事論事,幫得上的忙就幫,幫不上忙就直言拒絕,宣和意外的是,對方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後來他問對方為什麼不說,男人才告訴他原因。 ……我不希望你繼續跟他們往來。蔣寧昭聲音沉沉的,似乎是想睡了,但仍繼續道:他們對你,或者對小悅,都沒什麼真感情,何必多此一舉地刻意親近。 宣和躺在男人身旁,伸手撫了撫對方頭發,你說得這麼直接,不怕我生氣難過? 這是事實。男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半張臉壓在枕頭上,又不是我這樣對待你,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宣和拉了拉棉被,一臉迷惑,在我的記憶中,很少有跟他們單獨相處的回憶,多半是不得不碰面,才勉強說些無關緊要的話,最重要的是,面子上要過得去,表面上還是一副家庭和諧的樣子,當然我不在那個范圍里。 我弄不懂他們在想什麼。蔣寧昭嗤之以鼻道:要是不喜歡,直接把你送給別人養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