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266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惡毒男配要上位!、太監兇猛[重生]、種田之何家哥兒、逆襲主人[快穿]、末世之拯救過全世界的那個男人、[軍閥]亂世章、主角總想捕捉我、情敵他哥不好當[重生]、重生之代價、穿越之地主難當
嚴江嚴澈聞言,皆是一怔,兩眼茫不愣愣地同時望向莊暮生。 與此同時,在莊暮生說出“嚴河”兩個字時,在他身邊的付梓也一臉詭異地偷瞥了一眼,低頭沉思起來。 莊暮生罔若未聞,目光又飄忽在嚴江嚴澈兄弟二人臉上,甚為刻薄地譏諷道:“可惜,好生生地,換成別人的臉面,就這么好?” 莊暮生的話語調不算輕,嚴澈兄弟二人和付梓卻沒有聽到,只是聽傻了院中的于宗義夫婦……以及院外的一行人。 “滾,不許詆毀小瑜的兒子!” “閉嘴,不許誣賴我的兒子!” 兩道聲音,同時一里一外發出。 院里的,是于宗義。 院外的,是嚴國強。 嚴國強一進院,鋤頭就從肩上落到了雙手中,冷眼狠狠地看著莊暮生,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這里是我家,請你從我家滾出去!” 莊暮生壓根就沒有聽到嚴國強的聲音,更遑論嚴國強進來,用鋤頭“瞄準”了自己,他被于宗義那一句“小瑜的兒子”驚了魂,雙眼赤紅地盯著于宗義:“宗義,你,你剛才說了什么?” 曾燕拉了一把于宗義,于宗義看到拿著鋤頭的嚴國強,又回頭看了一眼愣住的嚴澈兄弟,還有老伴兒擔憂的眼神……凄然一笑,仿若突然領悟了什么一般,于宗義拍了拍曾燕的手背,微微笑著安慰曾燕道:“我,沒事?!?/br> 刻意忽視了曾燕紅了的眼眶,于宗義上前按下嚴國強的鋤頭,冷冷看著莊暮生,一字一頓地道:“嚴四哥的妻子,嚴澈的母親,叫萬俟姝瑜?!?/br> 戌時左右。 莊暮生在付梓的攙扶下,趁著夜色,狼狽的逃出了嚴家灣。 在路經挽頭河的石板橋時,莊暮生踩漏了腳,拉著付梓……二人雙雙跌落冰冷的河里。 好巧不巧的,榕樹灣一家商鋪說是店里來了小賊,一聲吆喝,帶著十來個中青年一路追來,在挽頭河邊正好追到落水剛爬上岸,凍得瑟瑟發抖的莊暮生和付梓二人。 一干人二話不說,揪起就動手一頓毒打,末了才把兩人扭到了鎮上派出所。 117 117、赤珠子 ... 莊暮生與付梓的離開,霧戌山莊里的一伙人并沒有去留心,他們正圍坐飯桌旁,用晚餐呢。 只是,這一頓晚飯吃得異常的逼仄沉悶,除了筷子碰觸碗碟的聲音外,就是嘴巴咂巴飯菜的聲音,就連春秋兄妹也看出了不對勁,自己盛飯吃飯,乖乖巧巧不說多話。 飯后。 趙翠花搶在嚴澈前面,和張超英與曾燕,帶著春秋兄妹收拾著碗筷,一道去了灶房。 嚴國強冷著臉帶著嚴國盛和于宗義出了院子……似乎去的方向是魚塘。 嚴澈想著天氣寒冷,又想著老父親拉著于宗義過去的另一個可能,抬腳就準備跟上去,手卻被嚴江拉住了。 嚴江斜了藤子都一眼,藤子都心領神會地眼底閃了閃,很快就站到了嚴澈的另一邊,和嚴江一左一右地把嚴澈圍在中間。 嚴澈自然是知道嚴江的用意,微微蹙眉,還未開口就見嚴國盛一搖一搖地過來了。 嚴國盛看到三人的“造型”,嘴角一咧,呵呵笑道:“亭子要生火,我回來拿柴火和煤炭?!闭f話間往院兒里一瞥,扯開嗓子就沖灶房喊:“老婆子,找個箢篼出來,我裝柴火?!眽焊筒缓腿硕嗾f話,對三人的“造型”更是熟視無睹。 嚴江沒容得嚴澈又說些什么,橫了藤子都一眼,兩人齊力將嚴澈押回了房間。 進門后,嚴江關上門,對著坐在床沿兒滿臉擔憂的嚴澈道:“咱把亭子改成那樣了,別緊張嗲他們冷著什么的?!?/br> 嚴澈張了張嘴,最后也只得抽了抽嘴角,默認了:老父親把國盛叔都支開了,自己過去……未必能繼續留在那里聽墻角吧?! 說來,早在天氣轉涼時,心眼兒活泛的嚴江就在草亭和草亭中的石幾上做了一些文章。 本來石幾下面是幾塊石頭支撐起來的,石幾的桌面是一塊完整的大青石板,上面打磨光生之后鑿了一副棋盤。 這個格局是很不錯的。 不過,也僅僅局限于天氣暖和的時候,天氣一旦冷下來……嗯,雖然天氣冷了宣少會有人出來找虐,但是某一天嚴澈無意中說起燒烤火鍋后,閑來無事的嚴江就琢磨到了草亭子里。 于是,嚴江找嚴國盛嘀咕一陣后,叔侄倆神秘兮兮地出了門兒。 第三天,嚴澈率先發現魚塘的草亭和霧戌山山頂的草亭里的石幾,都被人“整容”了。 棋盤的桌面被替換,成了讓嚴澈有些啼笑皆非的石質火鍋桌面。石幾原本的“桌腳”也被鏤空。并且由鏤空的地方向下挖了一道約有一米深的火坑,坑中擺放著一個半米高的粗糙土焙泥爐。 嚴澈不懂嚴江這么做是為了什么,不可能真只是單單為了燒烤吃火鍋什么的。 嚴江也不為難嚴澈,當下就帶著嚴澈以及同樣迷惑的家人來到了草亭,等著嚴國盛從灣里的老院子里端過來一撮箕無煙煤,煤炭上還放了兩塊油木(一種易燃的木頭,木質中貌似帶著易點燃的油)和一把干稻草。 盯著大家詢問的眼神,嚴國盛有條不紊地,也十分得意地將兩塊油木徒手撕開,拆碎,其中小部分拆到了筷子粗細,然后把干稻草墊在爐底,再將拆分好的油木一塊一塊堆砌在泥爐中的干稻草上面。 油木堆好后,嚴國盛還刻意賣了一下關子,停下來抽了一支煙,看得張超英翻了兩次白眼,直接下毒手。 不得已,“群眾”給來的壓力很大,嚴國盛這才悻悻地認真起來。 在油木上又蓋了一層無煙煤后,嚴國盛揉了揉被張超英揪紅的耳朵,撿起在地上筷子粗細的油木渣兒,打開打火機,點燃后丟到了爐底。 石幾中的泥爐子生好火了,嚴國盛這才擰著撮箕退到一邊,嚴江上前端起桌面蓋在泥爐上。 在大伙兒一臉“這就完了”的表情下,嚴江傻乎乎地撓了撓頭,咧嘴拉著嚴國強上前,來到石幾旁的石凳上:“嗲,來試試看?!?/br> 嚴國強不明所以,看了看嚴江,又看了看一旁一副已然了然的嚴澈,指著石凳問大兒子:“這?做啥?” 嚴江也不吱聲,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嚴國強。 嚴國強得不到答案,只得自己伸手去碰觸一下,看看有什么西洋景在里面……不碰也就罷了,一碰到石凳,嚴國強眼睛猛地一亮,瞪得溜圓:“喝——這,這石凳子是暖乎地?!?/br> 嚴國強一嗓子喊了出來,沈春人小,率先竄到了嚴國強身邊,小手一伸,按到了石凳上,小麻雀似的嫩聲嫩氣地也跟著咋呼起來。 一家大小,除了嚴江和嚴國盛兩個主謀,還有就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內里的嚴澈,以及知道北方冬天燒炕的藤子都外,幾乎都圍了上去,每個臉上都帶著驚起與歡喜……嚴元照嚴老爺子直接霸了一張鋪了一層軟布墊的石凳,怎么也不起來,甚至讓嚴澈從籬笆院里擰了水壺過來,在桌面上一邊燒水一邊喝茶。 草亭被這么一修改,天冷也能在這里坐著閑話家常了……不過,坐著屁股和挨著石凳的腿,還有趴在石幾上的手不冷了,背卻顧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