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園箬笠新_分節閱讀_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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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嚴澈聽到的時候,也著實愣了一下,心道:姜,果然是老的辣。 這會兒黃生群找上門兒,嚴澈作為知道內情的人之一,也不得不演起了戲。 邀黃生群進了院兒里葡萄架下乘涼。 黃生群剛坐下,口也顧不得喝,就眉頭皺成一團地開始對著嚴澈訴起苦來。 原來,不單單是那對年輕夫婦,還有不少游客,其中包括像于宗義老兩口那樣的也不乏在其中。他們看到莊稼的收獲,更嘗到了嚴家灣蔬菜的美味,心中無一不起了自己也要那么一塊地,種上三兩樣瓜果蔬菜……城里是沒條件,心思自然只能成空幻。 如今到了嚴家灣一游,他們看到了這里天成的好山好水,更感受到了豐收的喜悅,那已經泯滅的念頭再次冉冉發芽——想要一塊地,哪怕不是很大也可以,自己在地里種上瓜果蔬菜,自給自足,吃得放心,吃的寬心。 于是,這樣念頭的人一碰到一塊兒,沒有向鄉鎮府遞交申請,而是直接把申請遞到了枝城市。 這下好了,市委得了令,發到了吉兆縣,吉兆縣自然就壓到了富源鄉政府與靈渠鎮。 靈渠鎮倒好,直接一撩,曰:這是富源鄉的管轄。 于是,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黃生群這個富源鄉鄉長的身上。 嚴澈一邊聽著黃生群的訴苦,一邊給黃生群到了一大杯清涼解暑的薄荷甜茶,掩下心底對老爺子‘老謀深算’的震驚,還得苦哈哈地佯裝苦惱。 把薄荷甜茶遞到黃生群面前,趁著黃生群說的口干舌燥,中場休息的當兒,嚴澈擰著眉,扭曲著臉道:“這樣,怕是不好辦吧?” 黃生群咕嘟咕嘟將嚴澈遞過去的薄荷甜茶喝了個半滴不剩,這才狠狠地舒出一口氣,眉頭繼續糾結,道:“你當我不知道???咱莊稼人,地就是命根子。如今上面說要搞創收,租出去一點地……唉,這真是要咱莊稼人的命??!” 說話間,黃生群帶著哀求的眼神兒望向了嚴澈,那眼神兒看得嚴澈心肝發顫:“三兒,我知道你們嚴家老爺子最聽你的話了,你去幫我說說?不要多,就每家每戶勻出那么一畝半畝地兒……上面也說了,不可能整畝出租出去,而是要分成豆腐干的來租,以防有人以此牟利,壞了莊稼地。啊,你就去幫我跟你們嚴家老爺子說說唄。租金是你們的,這次上面說了,不收其他亂七八糟的稅,租金真的全是你們嚴家灣的?!?/br> 看著黃生群這個樣子,嚴澈憋笑憋得難受,他有些好奇老爺子這會兒是不是笑得牙都掉光了,不得已,還得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生群哥,我,你叫我怎么去跟老祖說???” 這下黃生群愣了,原本以為嚴澈有主意,可是這會兒……黃生群想了想,想到張其田早就料到有這么一著,給他的最后一塊王牌。 咬咬牙,黃生群不得不拿了出來,道:“這樣吧,三兒,你去給嚴家老爺子說,就說要是這次嚴家能租出來十五畝地,咱……咱鄉里縣里免了你們嚴家灣半年的蔬菜稅頭?!?/br> 嚴澈聞言一愣,他還真沒想到為了要嚴家灣租地,上面居然給出這么大好處來……按著如今嚴家灣蔬菜的行情來算,半年,那可是好幾萬??! “生群哥,這個,你做主?”嚴澈不由得不小心謹慎了。 黃生群咬著牙點了點頭,心里苦啊,這次不知道得跑多少路子了。 嚴澈大喜,卻依舊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黃生群的肩頭,帶著半分不確定地道:“那么,生群哥,我,試著去跟老祖溝通溝通?!?/br> 黃生群聞言也喜上眉梢。 “不過……”嚴澈又開口了,黃生群的表情卡在了臉上,十分精彩:“咳咳,生群哥,我只有五成把握能說動老祖,你也知道,咱莊稼人,地就是命根子??!” 黃生群頹然地點了點頭:“去吧,哥信得過你,你能出馬,哥已經很感激了?!?/br> 這下子反倒弄得嚴澈有些不好意思了:“生群哥,天兒這么熱,吃了晌午飯再回去吧!” 黃生群擺了擺手,苦哈哈地道:“不了不了,這下回去還得跑路子,唉,這稅收,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掂的??!” 聽黃生群這么一說,嚴澈也不好再挽留。 等到黃生群前腳一走,后腳跟著藤子都帶著三個小的正好拉麥子回來。 于是,嚴澈大概地把事由交代給藤子都,讓三個小的不要再去地頭玩耍,留在家里看家。 藤子都雖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兒,但是看著嚴澈的神情,也威逼利誘地把三只小的丟在了家里,趕著牛車繼續去地里收麥子。 三個小的倒也沒什么反抗情緒,估計日頭太毒,在地里也曬疲了,這會兒留家里正好如了愿,嘻嘻哈哈就擰著糖水壺,跑去了池塘邊。 收拾了幾下,估摸著不會有什么事兒后,嚴澈就動身去了灣里,找老爺子“商量’事情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讀者說文章沉重,棄文了……茶的心里很難過。 說到沉重,生活中不大多都是如此么? 沒有十全十美的事與物,也沒有全全皆大歡喜的人生,其實,偶爾的沉重,也正是為了襯托出相對偶爾的小圓滿,這樣,不是么? 或許您會說:“我看文就是為了娛樂輕松,放松消遣,看到沉重的東西,完全和初衷有違?!?/br> 但是,您不覺得在沉重之后再獲得圓滿,那樣不是更能讓精神達到滿足的感覺與放松么? 茶一直覺得,大起大落才能使人淋漓酣致。您或許要說這是自虐,不過,茶有壓力的時候,這個方法還真的很有效果。 其實,茶也想把《斜雨》寫成輕松的甜文,可是,那樣還算一部種田文么? 種田文就是記錄生活瑣事,有酸甜苦辣人生百味的才叫生活,記錄下來給大家看了,自然其中就摻雜有喜怒哀樂。 哎…… 話太多了,快超過正文了。 不過呢,最終還是要多說那么級幾句話:茶盡力的寫好,寫圓滿,希望不要有更多的人離開。 今天有人私下問《斜雨》會不會也寫出超過百章。 茶估摸了一下,應該在百章左右就會完結——棄坑一說,不成立。 嘿嘿,抱住你們大腿,不許離開哦。 趙翠花的心事 說起金秋農忙,最趕最忙的也就是割麥、大麥、曬麥這一段。 這收麥忙,前前后后十來天的時間里,莊稼人不得不趕趟兒,遇上天氣好,大太陽,那就是老天爺賜口飯吃,要是這個時候陰雨綿綿……還真就不好說了。 今年順趟,自打割麥開始,一直放晴,大太陽毒的能曬得人茲茲的冒油。麥子收回來晾一晾,脫了粒兒,放在大太陽下曝曬個兩三天就可以收倉了。 趁著好天氣,幾乎每家每戶院里的空壩子中都鋪滿了金澄澄胖嘟嘟的麥粒兒,而原本空蕩蕩的院子籬笆上,也駕著一個連著一個,整整齊齊扎成“人”字型的麥秸稈束晾在柵欄上曬干。 等著這些麥秸稈曬干后,用途可多著了。 以前,這些曬干的麥秸稈大多都準備拿來當牲口儲冬的草料,或是當柴禾,或是用來鋪屋頂。如今雖是用不上了,可是這已經形成了習慣,也沒見得哪家哪戶大大咧咧的就這么丟了。 長了不說,單是看看霧戌山下人家嚴家小三兒弄的那竹樓,屋頂的那些不就是鋪了好幾層麥秸稈么?而且去過竹樓的人都知道那房子冬暖夏涼,好看又實惠,嚴家灣以及周邊的人早就打好了小主意,家里的麥秸稈是萬萬舍不得丟掉的。 這個時候的農家院落,是完全與往日不同的,帶著一種收獲后的金色,這種金色也渲染上了每個莊稼人喜悅的臉上。 這就是農家金秋。 嚴澈家因為去年年尾的時候就承包了霧戌山,想著將要打理霧戌山已經占去了農活兒的大半時間,因此,爺兒倆商量再三后,今年他們家種植的麥地,是周邊最少的。 嚴國盛兩口子卻沒這么想,地里的活計一點也沒落下,還撿了兩畝嚴澈家的地也種上了麥子,這樣一來,比之往年,老兩口今年更是忙活得人仰馬翻。 連帶著的,嚴國強也帶著藤子都過去幫著收麥,前前后后愣是忙活了一個禮拜才把所有的麥子割完收光。 緊接著又是打麥曬麥,藤子都在這期間,整個人是黑成了焦炭。 嚴澈打趣笑言:若是給藤子都額頭上再貼一個月牙兒,要去演個什么包拯的,根本就不用化妝了。嗯,最好少出門,免得給人誤認為是非洲來的外國友人。 為此,藤子都懊惱了一夜。 說來說去,其實這些都是張超英當初的一些小心眼兒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