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猛虎嗅薔薇_分節閱讀_141
湛藍色的瞳眸被自己莫名其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弄得猛地一沉,在姜川意識到自己原本扶在黑發年輕人腰間的手正無意識地下滑來到他的臀瓣上時,他感覺到身下的人似乎因為他粗糙的手掌與皮膚摩擦帶來的觸感發出輕微的嘆息聲…… 眼珠子艱難地移動,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唇瓣上挪開,黑色的頭發因為完全被水弄濕這會兒毫無造型可言亂七八糟,但是從男人的這個角度,卻還是可以看見在浴室橙黃色的燈光之下,對方的黑發與額間白皙的皮膚交界線處,變得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加讓人觸目驚心。 男人握在黑發年輕人臀瓣上的那只手不由得稍稍收緊,手下微微使力,有意無意地將被自己壓在身上的人的下身往自己這邊壓了壓……與此同時,他聽見黑發年輕人發出含糊的一聲嘟囔,似乎是叫他不要捏,有點痛之類的——這樣的請求不僅沒有讓姜川放開他的手,甚至讓他下意識地將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手感不錯、結實且富有彈性的肌rou在自己的揉捏下變成另外一種形狀。 他可能還會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片殘忍的紅印子。 光是想到這一點,姜川就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瘋狂因子在叫囂著擊碎理智——家族血統的在這種不合適的情況下發揮了它內在的本能,暴力的,肆無忌憚的,瘋狂的,仿佛一旦盯上了獵物就再也不肯轉移目標的狩獵者,要將爪下的獵物肆意玩弄后再生吞活剝。 男人的呼吸變得逐漸粗重,而這一次,在對面近乎于像是“主動邀請”的情況下,他沒有再繼續委屈地憋住任何出格的思想而是讓它們就這樣狂野生長——一旦擁有了這個意識,他幾乎是立刻就發現自己出現了反應,他那相比起某人那“看上去很乖”的東西而來簡直是火星來的怪獸的器官迅速抬頭,此時,他原本留在浴缸外的那邊腿也收回了浴缸里——一只強壯的手臂撐在浴缸邊緣,偌大的浴缸被兩名成年男性塞得滿滿當當,他們兩人都沒有任何多余的空間可以逃避,黑發年輕人的東西貼著他的大腿,胸膛貼合著他的胸膛,偏麥色的皮膚和絕對的白皙貼在一起的時候,皮膚之間有讓人窒息的分明分界線。 “袁謹然,”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聽上去分外危險,“不管你現在是在做夢還是在跟我裝醉,反正老子給你撥撩得擦槍走火了,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男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那原本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忽然動了動,在他以為黑發年輕人醒悟過來要推開他時,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反手一抓,用不小的手勁兒猛地一下抓住了他的頭發—— 嘩啦! 水花飛濺之間,因頭皮傳來的疼痛讓男人瞬間分神的同時,原本被他牢牢壓在下面的人居然瞬間爆發出極大的力量坐了起來! ——兩人糾纏著一塊兒倒在浴缸的另一邊——而這一次,他們之間的姿勢發生了改變,從姜川壓在上面變成了他被人壓在下面,這樣的姿勢似乎讓某個醉鬼尤為興奮,他抓著男人頭發的手勁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得更大了一些,然后在姜川幾乎要為他這樣大膽的行為發火時,卻忽然感覺到眼前人影一晃,下一秒,他的唇便被人一口狠狠地咬住。 男人微微睜眼,露出了個驚愕的表情。 但是很快的,這樣瞬間的錯愕便被收斂了起來——當趴在他身上的家伙這會兒正用柔軟濕滑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繪他的唇瓣,近乎于像是討好似的在祈求他的允許時,男人從胸腔深處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隨機他懶洋洋地稍微松開了牙關,并寬容地讓那在他唇角邊舔吮的舌尖迫不及待地鉆入口中。 這感覺對于姜川來說實在很新奇。 他是第一次跟同性接吻——而此時此刻他意外地發現,這種感覺并不是很討厭。 除卻稍稍收緊了放置在對方腰間的強壯手臂,靠在墻上的男人放松地任由壓在他身上的黑發年輕人占據了主導權,像是一只寬容的猛獸慵懶而散漫地接受自己囊中獵物對自己進行呲牙咧嘴的挑戰,而它需要做的不過是抖抖胡須—— 比如像是現在,當黑發年輕人的舌尖掃過他的牙關,急切地糾纏上來,與之的舌尖觸碰的一瞬間他顯得并不是那么熱情,但是很快的,當他開始做出“禮貌”的回應時,他便立刻感覺到了對方正在丟盔棄甲——不穩的呼吸,逐漸被欲求更多占據的貪婪占據的大腦,來不及吞咽下的唾液順著他微微張開的唇邊滑落,當黑發年輕人喘息著想要將自己從這令他幾乎窒息的吻中脫離,卻驚愕地發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導權…… 這是一場持續了很久很久的吻。 久到其中有幾次謹然以為自己會交代在這浴缸里。 他幾乎后悔自己做什么吃飽了沒吃干來折騰姜川—— 最開始大概就是因為酒精作祟,興奮,好玩。 然后直到他聽見男人用警告的聲音告訴他,一切即將擦槍走火——那一瞬間,他似乎聽見了自己腦海中有什么東西“啪”地一聲斷掉了,緊接著一切便向著他再也無法控制的方向而去。 不記得兩人最后是怎么分開的。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么離開浴室的。 只記得濕漉漉的水從浴室一路蔓延到姜川那張大床邊上,床上的杯子被他們弄得全是水痕,彼此的雙腿糾纏在一起的同時,任由滿滿的雄性氣息將對方籠罩,磨蹭之下床單發出“沙沙”的聲響,感覺到了對方器官每一絲絲微妙的變化都能夠讓他們變得更加興奮…… 他們不斷地接吻,安靜聽對方的喘息,像是患上了肌膚饑渴癥似的緊緊與對方貼合。 直到最后雙方都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 謹然是覺得自己剛剛閉上眼,就被驚天動地的鬧鈴聲弄醒——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不說,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他猜想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從床上爬起來時,他不怎么意外地發現自己除了頭疼之外,屁股蛋也像是在睡著的時候被人狂抽一百掌,這會兒伴隨著爬起來的動作,他回頭一看,隨機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屁股上青一塊紫一塊,完完全全就是剛剛受到了虐待的悲慘模樣。 而罪魁禍首這會兒正占據著大床的另一半,聽見鬧鈴的響聲伸出手摸索著摁掉,翻了個身,抓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同時嗓音低沉道:“磨蹭什么,方余不是讓你七點半到公司?”|謹然:“……” 對于昨晚的事情他還是有一點記憶的。 嗯。 哪怕沒有記憶,這會兒大腿上已經干澀掉、呈現乳白色顏色的液體也能很好地提醒他究竟發生了什么——比如當姜川將他們兩的東西放在一起的時候,他像個二逼似的大聲嚷嚷:“你怎么那么大!不公平!” 以上。 謹然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他伸出手,推了把睡在床另一邊正明顯因為睡眠不足而微微蹙眉露出不爽模樣的男人:“喂?!?/br> 姜川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腦袋。 謹然伸手去拽,奈何對方的力氣很大,無論他怎么拽都沒將那枕頭從他臉上挪開,謹然額角跳了跳:“我酒精還沒過,怎么自己開車去公司啊——你他媽起來,送我過去?!?/br> 姜川沉默三秒,將腦袋上的枕頭一把拽下,他翻身起來看著謹然:“如果昨晚某個人沒有到最后關頭捂著屁股尖叫哭泣著要捍衛自己的貞cao,我可能這會兒就因為憐香惜玉而爬起來送他去公司,但是事已至此,對于這種遺憾的情況我只想說:沒門?!?/br> 謹然:“……你才尖叫哭泣?!?/br> 姜川才懶得理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后,轉身倒頭,相當無情道:“現在老子要睡覺,閉嘴?!?/br> 謹然伸手去抓他:“難道你沒有爽到?” 姜川:“……” 謹然:“老子讓你壓著親了那么久!” 姜川的聲音從枕頭底下悶悶地傳來:“那是作為不告發全世界你尿褲子的封口費,你自己說的十萬五千塊呢——而且最開始是你強吻我?!?/br> 謹然:“……” 姜川:“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好了,再見,祝工作愉快?!?/br> 謹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拔rou無情……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