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之名_分節閱讀_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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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末無語地打量著面前的“高級套房”,正巧,墻角噼里啪啦掉下來一大塊石灰。 男人停頓了很久,直到在他身后的老太太催促似的問了句“你到底租不租”,男人的目光同一時間再一次落在了掛在墻上的拳擊手套上—— 在北區打拳的室友? 無聲地勾了勾唇角,男人點點頭:“我租?!?/br> 107第一百零六章 房東老太太隨便找了張紙將蕭末的身份證號抄在紙上,然后一點兒也不含糊地收下男人的三個月租金錢外加一千塊定金,就直接走了——那腿腳利索的勁兒,年輕人都不一定比她行,看著老太太搓著手一邊喀拉喀拉嗑瓜子一邊頭也不回下樓的背影,蕭末覺得特別無語—— 他搞不懂這老太太哪來的自信就這樣放心地讓一個對于她來說幾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和一個小姑娘關一屋里。 這要是遇見了拐賣兒童的壞人呢? 小姑娘要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腎沒了那可多那什么……一邊這么想著,男人一邊回頭看了眼沙發上的小姑娘,隨即男人發現現場和正常邏輯脫軌的不止是老太太還有小姑娘的本尊——完全沒被他們之前那些個動靜吵醒,姑娘這會兒正呼哧呼哧地睡得香。 茶幾上,放著一桿鉛筆以及一本大概是學校發的寒假作業之類的東西,那一看就知道不知道從哪個二手電器專賣店拎回來的電暖爐正亮著光,蕭末走進了看了眼,然后嘆了口氣,將那已經被電暖爐的熱量弄得燒黑了一頁書腳的作業本拿開,然后順手關了電暖爐。 做完了一系列動作,蕭末往四周看了一眼,然后發現,客廳里除了被這小姑娘整個兒霸占了的沙發之外,連把最簡單的椅子都沒有,一張油膩膩的、破破爛爛大概是餐桌的東西擺在角落里,遠遠看過去就能看見一層灰——也不知道這房間的主人有多久沒正兒八經地在上面吃過飯了。 蕭末走到他的房間里看了一眼,果然只看見了臟兮兮的、幾乎被當成了雜物間的空房間中,只放了一個光禿禿的彈簧床,以及一張老舊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桌子,上面放著一個大概是錄音機的東西—— 沖涼房是有的,雖然準確地來說那是用水泥糊著的一個隔間,小得大概抬腿就能碰到屁股,轉身就能撞到嘰嘰。 廁所也是有的,不過不是馬桶,而是一個十分不講究的蹲坑,它在那兒給人所有的“我是廁所”的提示,僅限于那個比廁所的地面稍稍挖進去了一些的坑——連訪華的瓷磚都沒有。 以上全部,就是老太太口中的“高級套房”了。 環境比他以前住的筒子樓更加糟糕——要不是已經交了兩千塊,蕭末恨不得現在就轉頭去快捷酒店住個十天半個月的。 在沙發上的小姑娘睡得呼呼的時候,蕭末將房子里轉了個遍,他在大概是小姑娘和他老爸住的房間中找到了掃帚和拖把,男人把自己那邊房的地掃了掃順便拖了幾道,這才勉強看出他那邊房地板上鋪著的地磚花色,扔了拖把,男人又打水將彈簧床以及那張破爛的桌子這兩件唯二的家具仔細擦洗了一遍,然后將錄音機扔掉——等到蕭末收拾完一切重新推開窗,讓窗外的自然光照射進來驅散掉房間中因為太久沒主人而產生的腐濁之氣時,這個房間看上去,才勉強像是人類可以住的地方。 放下勞動工具,男人到附近的商場給自己買了一套臥具以及一個床墊,價格不貴,加起來一共只花了伍佰元,為了獎勵自己足夠節省,蕭末又繞到了賣家具的地方,多訂了個五百塊的衣柜,和一張兩百塊的書桌……牙膏牙刷內衣內褲等一系列生活用品是順便在超市買的,在蕭末拿起十元三條的內褲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身上那條內褲大概就是他最后一條名牌內褲了,男人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懷著復雜的心情學著身邊同樣在挑內褲的老大爺一樣,挑了三條拿出來,放進了自己的選購車里。 男人買了一箱泡面,還有一些小孩子喜歡的零食,在經過熟食區的時候,從來不太喜歡吃rou類的男人卻停下了腳步,在考慮了三秒之后,他又買了一只烤鴨。 來來回回,走出商場的時候蕭末算了算,添置家具以及日常用品等一系列東西這方面,他大概花了兩千塊錢。 家具大概要晚一些商場才能送上門,所以男人直接回了家等——當他用房東的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這個臨時的“家”里居然什么都沒有變,一切都如果他走的時候一樣,除了沙發上的小姑娘翻了個身,面朝里正睡得香。 蕭末順手將手中的食品袋放到了桌子上,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那空蕩蕩冰涼的彈簧床上坐下來,掏出手機,習慣性地想要看看有沒有未接來電或者是電話短息,卻在進入收件箱,看見那兩條早已被打開過,來信人是兩個長長的手機號碼的短信時,男人愣了愣,抓著手機的手指忽然有些發冷。 蕭末站起來,關了窗。 重新回到彈簧床邊坐下,蕭末卻發現那股從彈簧床本身散發出的冰冷金屬寒意,從他的屁股一直傳遍了他的全身……沒來由的,男人開始想念家里的沙發,在十幾個小時前,他還坐在那張沙發上,他不是一個人,身邊一左一右地坐著兩名英俊的年輕人,他們一個人拽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握在自己溫暖的手心,另一個人用過于強壯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間—— 那張沙發很大,可是三個大男人,卻偏偏能把它活生生地坐成了很擁擠的模樣。 蕭末想思考一下人生。 只不過男人完全沒想到,他思考人生的第一個關鍵詞,居然是“空虛寂寞冷”。 太cao蛋了。 一邊想著商場的床墊什么時候能送來,男人一邊合上衣服躺在了彈簧床上——昨天晚上他在牛奶里下得安眠藥并不多,為了防止意外其實男人今天早上起得很早,跑路的時候提心吊膽,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考慮到,蕭末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隨時要被貓待著的耗子似的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到了一個程度,再加上之前收拾房間也浪費了一些體力,這會兒,安安靜靜的獨自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彈簧床上,耳邊是窗外呼呼的風聲,神經漸漸地放松下來,沒多久,男人就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倦意—— 蕭末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夢中,他夢見蕭家兩兄弟又找到了他,他們來到了這個筒子樓的跟前,為他們老爸的“離家出走”大發雷霆,他們踩著昂貴的皮鞋以及帥氣的警靴在房東老太太的指引下穿過了破舊的樓道,站在了蕭末的“新家”的門口,在門口,是蕭炎黑著臉接過了鑰匙,將門打開。 他們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