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閱讀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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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瞥見燕歸放在一旁的衣物,衣物最上方擱置著一塊玉佩,他摩娑的動作一頓,閉了閉眼之后,才走過去拾起玉佩。 玉佩通體翠綠,大小也是半個手掌大,正面刻了一只蝴蝶,他暗自深吸一口氣,把玉佩翻到背面,一個‘三’字映入眼簾,然后右下角刻了一個小小的祁字。 祁煊瞳孔猛然一縮,倏地轉回身緊盯著燕歸;燕歸見祁煊拿起玉佩,心里便已經開始撲通撲通跳,現在祁煊又盯著他看,讓他臉上也漸漸開始發熱。 “這塊玉佩哪里來的?”祁煊啞著聲音問道,燕歸心里一跳,吶吶的說道:“回陛下的話,微臣十歲那年得到的?!?/br> “誰贈與你的?”祁煊繼續問道,燕歸抿了抿唇,低聲說道:“回陛下的話,當時的三皇子贈與微臣的?!?/br> 祁煊閉上眼,收緊手掌,好,好一個太后,好一個樊仲,好一個樊家!燕歸心驚膽顫的望著祁煊突然沉下來的臉色,心里越發難受,陛下是不是后悔當初將玉佩贈與他了? 祁煊什么也沒解釋,拿著燕歸的玉佩便離開了,燕歸泡在已經變冷的水中,覺得通體發寒,彷佛有一股冰冷,從心底慢慢涌出來,然后直至周身百骸。 連最后的念想也不留給他,自此他和祁煊之間,真的什么也沒剩下了,唯有他的回憶。他黯然的站起身,還來不及跨出浴桶,門又被推開了。 燕歸傻在原地,看著去而復返的帝王,有些不知所措。祁煊揚了揚眉,顯然沒想到會看見這樣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致。 燕歸的容貌俊秀,雖然帶著英氣,卻難掩身上的一股斯文氣息。此刻的燕歸還是少年,身子骨還沒長開,少年特有的身形站在水中,竟有一絲別樣的風情。 祁煊緩步走向燕歸,然后伸出手將玉佩掛回對方的脖頸,系好繩子后,手還留戀的在對方赤裸的脖頸上摩娑。 感覺到手下年輕緊致的肌膚,還有著練武之人特有的彈性,祁煊愛不釋手,雙手的動作幾乎已經是輕薄的行徑。 燕歸僵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抬頭望向祁煊,只能任由對方撫摸自己。他雖然心里對祁煊有別樣的心思,但是畢竟年少,什么也不懂,此刻被對方撩撥,自然顯得青澀不已。 祁煊非常滿意對方的反應,他低笑出聲,緩緩靠近燕歸,呼出的氣噴撒在對方的臉上,惹得對方又是一陣哆嗦。 “燕歸……”祁煊低聲呼喚著對方,燕歸心里一顫,被對方的語氣迷得有些暈頭轉向,此時的少年帝王太過溫柔,呼喚他的方式是他夢寐以求的。 祁煊望著燕歸有些迷離的雙眼,心里閃過一絲滿足和自豪,很滿意自己對燕歸的影響,他伸出手捧著燕歸的臉,慢慢將唇印上對方的唇,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對方的唇瓣。 甜的。 燕歸卻彷佛驚醒一般,立刻推開帝王,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祁煊被他推了開來,倒退了兩步,臉色陰晴不定的瞪著對方。 赤裸的少年跪在他面前,背部弧線優美,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卻又帶著一股剛毅。少年雖然赤裸,卻是毫不羞怯,挺直了脊梁跪在他面前,讓他再生不出一絲褻瀆。 他緩步走上前,伸手捏住燕歸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觸及到對方的眼神時,心頭又是一震。他皺了皺眉,手下不自覺用力。 燕歸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眉頭卻不帶皺一下,吭也不吭一聲。他眼底藏著黯然神傷,心里頭發酸,他不曉得皇上為什么要吻他,可是他感覺得出來,剛才那一吻,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深沉的欲望。 祁煊看不懂燕歸的眼神,可是他本能的,不喜歡燕歸的眼神,他沉聲說道:“閉眼?!毖鄽w不解,卻也順從的闔上雙目。 祁煊望著燕歸的眉眼,鬼使神差一般,低下頭輕吻了吻燕歸的眼睛,他覺得,就是這一雙眼搞得自己失常,他這兩年來,幾乎每日都要夢見這一雙眼。 燕歸感覺到一股溫熱貼在眼瞼上,他的睫毛不斷顫抖,祁煊感覺到對方的睫毛刷在自己的唇瓣上,有些癢癢的,還有些刺刺的酥麻。 直到燕歸打了一個冷顫,祁煊才如夢初醒,放開對方退了一步,低啞著聲音說道:“起來吧,快些穿上衣服,免得著涼了?!?/br> 燕歸叩謝帝恩,趕緊站起身穿戴衣物,祁煊雙目灼灼的盯著他,每次一看見對方肩胛骨上的胎記,眼神便閃過一絲冷然。 他沒有想到,自己上輩子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人,竟然就是燕歸,應該說,竟然是個男子。也是因為自己的錯認,才使得太后和樊家有機可趁,利用了自己的想念,送一個冒牌貨進宮來欺瞞自己。 上一輩子祁煊看在太后的份上,給了柳妃極大的恩寵,可是他的愛戀都給了另一個女子,那個拿著皇子玉佩的碎片,肩胛骨上一樣有只蝴蝶的蝶妃。 難怪當時蝶妃手上的玉佩不完全,因為他向樊仲透露的不多,他們無法照樣刻一個,只得謊稱玉佩碎了。他當時太欣喜于找到對方,只派人匆匆查了一遍蝶妃的來歷,并沒有深查。 蝶妃就這樣入了他的后宮,成為最受寵愛的妃子,雖然他沒有立對方為后,可是當時后宮中,蝶妃的待遇和地位不比皇后低。 這一次他醒過來之后,想通了樊仲和樊家的陰謀,自然也對蝶妃起了疑心,但是他并沒有派人去找出對方,只想著阻止了宮變,就沒有后來的那些事了。 ☆、第十一章 過去 只是祁煊卻在燕歸的身上,發現那一枚胎記;還在燕歸的手上,發現完整的皇子玉佩。誰是真誰是假,已經非常明顯了。 直到燕歸穿好衣物,祁煊都還沒回過神來,燕歸不敢打擾帝王沉思,恭敬的候在一旁,長發濕漉漉披散在背后,發尾還在滴滴答答落著水珠。 燕歸安靜的垂首站著,祁煊收回思緒,就看見少年頂著一頭濕發站在一旁,剛換好的外衫也沾濕了,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他走向放置干布的架上,拿起一塊干布走向燕歸,在對方驚訝的表情中,溫柔的替對方擦拭著頭發。不過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擦頭發,動作自然笨拙得很,還有好幾次都拉痛了燕歸。 “陛下,微臣惶恐……”燕歸嚇得趕緊想要阻止祁煊,他何德何能,竟能讓一國之君替他擦拭頭發,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煊打斷了,“你十歲那年,朕就已經替你穿過衣裳了,現在只是擦個頭發,算得了什么?!?/br> 燕歸聽祁煊說起過去,心里一跳,不曉得對方到底怎么看待這一段回憶。之前他認為祁煊不記得了,但是剛才祁煊看見玉佩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蹊蹺,卻又不敢問出口。 當年祁煊和燕歸的相遇,其實很普通,祁煊溜出宮游玩,卻迷了路,又碰上雷陣雨,一身狼狽的躲在街角時,被燕歸撿了回去。 小小年紀的燕歸已經很會照顧人了,他幫祁煊燒水,讓對方趕緊換下濕衣裳,免得染了風寒。小時候的燕歸長相肖母,眉眼秀氣,再加上還未成年,身上的衣服其實頗為中性,所以祁煊才會錯認對方的性別。 當時祁煊在燕歸家里待了三天,臨走前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給了對方,燕歸那時候才知道,自己撿回來的小哥哥竟然是皇子。 祁煊回到宮里之后,其實很快就將燕歸忘在腦后,等到他登基,成為了一國之君,更是沒有時間回憶孩童時光。直到有一次,有個妃子胸口有一枚胎記,祁煊望著胎記,燕歸肩胛骨上的蝴蝶便突然躍入腦海里。 又過了幾天,他做了個春夢,被他壓在身下狠狠貫穿的人,肩胛骨上的胎記隨著他的擺弄,彷若蝴蝶展翅,翩翩起舞。 醒來之后的祁煊,突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思念,想要找到幾年前那個小姑娘,算算時間,對方應該年已及笄,不曉得是否已有婚配。 不過當時的燕歸已經隨著燕將軍出征,祁煊自然找不到對方。過了幾年,燕將軍戰死沙場,燕歸成了少年將軍,祁煊更不可能把燕歸和印象中的小姑娘聯想在一起。 之后燕歸被樊仲暗中打壓,又加上祁煊聽信讒言,沒有重用燕歸,燕歸便漸漸的沉寂了。直到十年后,祁煊御駕親征,燕歸拼了命,建了許多戰功,好不容易升到副將。 燕歸從來沒有忘記祁煊,知人事之后,也懂了自己對祁煊的心思。他默默的將念想壓在心底,遠遠的看著對方。 他不在意高官厚祿,也不奢望加官晉爵,他只是用他的方式,默默的愛著祁煊。他替對方出生入死,他替對方打下大片江山,他領著燕家軍,打響了大祁王朝鐵騎兵的威名。 或許是他的安份,讓樊仲漸漸不再防備他,讓他可以在祁煊御駕親征時,近距離見到對方。那一晚上的時光,對燕歸來說,是他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 可是他心里生出不安,隱約覺得樊仲的安排有問題,可是無人有異議,祁煊對樊仲提出來的戰略也很滿意,使得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后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樊仲有異心,他心急如焚領著燕家軍前去救駕,替祁煊擋下所有箭矢,然后在他懷里咽下最后一口氣。 自始至終,祁煊都不知道,燕歸才是他一直記掛在心里的小姑娘?!?/br> 祁煊一邊幫燕歸擦頭發,一邊回憶著上輩子。他還記得,燕將軍戰死之后沒多久,太后便唆使宮女發動宮變,所幸沒有成功。 事后因為證據不足,只處死了一大批宮女和幾個妃子,太后卻是沒有受到牽連。然后太后消停了一陣子,不久之后,蝶妃就入宮了。 現在回想起來,蝶妃的眉目竟然有些像燕歸,上一輩子的他為何沒有發現?想來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仔細打量過燕歸。 上輩子他聽信樊仲的讒言,對燕歸不聞不問,怎么會曉得對方生得什么樣子。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樊仲這么有能耐,僅憑著他三言兩語的描述,就能找到神似燕歸的女子。 又或者樊仲根本知曉他要找的人就是燕歸,故意另尋了一個女子代替對方。祁煊一想到這里,手上的動作一頓,如果是這樣,那么蝶妃接近他肯定也是不安好心。 若是他沒有死在沙場上,會不會回到宮里,還是逃不掉被刺殺的命運?祁煊陰沉著臉,手上的力道有些控制不住,扯疼了燕歸。 燕歸忍著不出聲,任由祁煊折騰他的頭發,他有種恍若置身夢中的感覺,否則祁煊怎么會屈尊紆貴,親自替他擦拭頭發。 可是頭皮的疼痛這么真實,讓他知道不是在夢中。燕歸恍恍惚惚,祁煊一下子冷漠,一下子溫柔,讓他摸不透對方的心思。 “行了?!逼铎油蝗婚_口說道,低沉的嗓音近在耳旁,讓燕歸瞬間清醒過來。他趕緊跪下謝恩,祁煊拉住他,將他攙扶起來。 “燕歸,朕不想和你生分了,以后私底下,不用這么多禮?!逼铎拥恼f道。 “陛下……”燕歸手足無措,這下子真是被天大的龍恩給砸昏了頭,之前陛下才許過他有話直說的恩典,現在又允了他不必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