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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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軍營外五里處,敵軍正在和鐵騎兵酣戰時,突然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一股濃煙,漸漸的,濃煙越來越大,還夾帶著嗆鼻的燒焦味,熏得敵軍眼淚鼻涕都一起下來了。 此時正值日落時分,軍師預測的大風起了,祁煊命人在鐵騎兵后方燃燒稻草,風向由北向南吹,敵軍正面迎風,每個人都被濃煙嗆得不行。 而且濃煙太大,視線變得不清晰,敵軍分不清敵我,不敢隨便揮刀;反觀大祁王朝的鐵騎兵,威風凜凜的揮舞著長矛,不斷的將敵軍刺傷打落馬。 同時另一隊鐵騎兵運著稻草到敵軍軍營附近,快速的堆好草堆之后,放火一燒,又是一大片嗆鼻的濃煙吹向營中;正當留守在軍營中的敵軍亂成一團時,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地面的微微震動,沖向敵軍軍營。 敵軍還搞不清楚狀況,便見一大群身上著了火的狂牛,突然沖進軍營里,所到之處一片狼籍,狂牛身上的火燒到營帳,不少營帳也跟著起火燃燒,一下子軍營便陷入一片火海。 另一邊把敵軍引出軍營的鐵騎兵迅速撤退,由于濃煙太大,敵軍也不敢追擊,便打算退回營地再做打算;沒想到遠遠的就見到,舒國聯合軍隊的軍營陷入一片火海,火光沖天,映得黑夜光亮如白晝。 整個軍營幾乎都被破壞殆盡,狂牛角上的利刃也斬殺了許多敵軍,舒國的將領沒有想到,他們被敵人引出軍營后,營中遭受到猛烈的攻擊。 正當他們驚愕于被搗毀的駐扎地時,剛才假意撤退的鐵騎兵,和趕牛過來的鐵騎兵會合在一起,整裝之后,又向著敵軍營地而來。 這一次大祁王朝的鐵騎大張旗鼓,鳴戰鼓、吹號角,聲勢浩大的向著敵軍而來。敵軍前有鐵騎兵,后有發怒的狂牛,一時之間竟是進退不得。 鐵騎兵把敵軍往祁水河岸趕,敵軍狼狽的退到了祁水旁;狂牛身上的火還沒滅,被燒疼得四處亂竄,正好也往祁水河邊沖,使得原本還有些頑強抵抗的敵軍,也被狂牛趕到了祁水邊。 大祁王朝的鐵騎兵手持長矛,長矛上系著一條黃帶子,頭盔和兩手手臂上,也都系著黃帶子,很明顯和敵軍區分開來。 敵軍被鐵騎兵和狂牛追趕,雙方夾擊下,有許多士兵慌不擇路,竟直接策馬沖進了祁水,馬匹被湍急的河流沖走,有些士兵還在河面上撲騰。 燕歸領著鐵騎兵,舉起右手,一聲“放箭”,“咻咻咻”的破空聲,河面上的士兵為了躲避箭雨,不得不潛入水底。 有的水性不好的士兵,憋不了氣,浮出水面被射成篩子;有的士兵雖然水性好,但是潛得不夠深,還是被射死在水面底下。 不久,祁水河面上暈染開一層紅,許多尸體順著河水漂流而下,還有許多沒跳下水的士兵,也被直接射死在岸邊。 舒國的將軍受到士兵保護,還在祁水岸邊苦苦撐著,這時候,鐵騎兵的攻擊突然停了,然后鐵騎兵分了開來,讓出一條路。 大祁王朝的少年帝王,一身銀白鎧甲,策馬緩緩而來。 “舒國將軍,回去告訴舒王,莫要小看我大祁王朝,有朕在的一日,你們就別想過祁水一步?!逼铎託鈩輨C然,語氣鏗鏘的說道。 隨后命人將敵軍全部斬殺,獨留下舒國將軍,舒國將軍腳上中了一箭,身上傷痕累累,祁煊讓人造了一條小船,把舒國將軍捆綁了,丟上船去,送回河的對岸。 “陛下恕罪,微臣斗膽,縱虎歸山恐有后患?!毖鄽w策馬來到祁煊身邊,低聲開口說道。 “朕自有用意,你且看著吧?!逼铎拥恼f道,舒國的將軍是可用之材,但是在這次戰役中,對方傷了一條腿,就此落下隱疾,再也不能上戰場領兵作戰。 他沒想到舒國將軍的腿,還是按照上輩子的歷史軌跡,中了一箭。當時他曾聽人提起過,舒國將軍的腿是因為延誤了救治的時機,才會救不回來。 這一次他打算暗中出手相救,不過讓他出手是有代價的,他打算離間舒王和舒國將軍,將對方招攬到大祁王朝。 只是這事兒得慢慢來,急不得,第一步便是放過舒國將軍一命,讓他帶傷回到舒國。上一輩子舒國將軍帶傷回國之后,由于打了敗仗,舒王怒不可遏,對他的傷視若無睹,朝中的同僚趁機打壓、排擠他。 這一來二去的,就使得將軍的腿傷延誤了救治,自此成了個跛腳將軍。這一次祁煊當然不會讓對方的腿腳廢了,但他還是會讓對方經歷被國君厭棄、被朝中大臣使絆子。 祁煊要讓舒國將軍自己靠到大祁王朝來,他要一步一步蠶食鯨吞,將膽敢覬覦大祁王朝國土的舒國,和其它幾個小國,一個一個都收入囊中。 燕歸自然不曉得這其中的曲折,他和舒國將軍交手過,認為對方是一名猛將,此時放任對方離去,日后恐怕后患無窮。 祁煊也無意解釋太多,他是帝王,本就沒有向旁人解釋的習慣,因此只用一句話便打發了燕歸。燕歸也不敢再多言,更不敢隨意揣測圣意,只得恭敬應下。 這一場仗,在祁煊御駕親征五個月后,終于結束,大祁王朝凱旋歸來,祁煊少年帝王的威名,也開始漸漸的傳了出去。 雖然朝中有左相和太尉,祁煊還是放心不下,他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就等著把他拉下王位,其中最處心積慮的,當屬當朝太后了。 其實祁煊上一輩子,并不知道太后的親生兒子是誰,他是直到出征前幾日,才無意間發現,自己并非太后所出這個事實。當時時間緊迫,他本想著回朝之后再著手調查,卻是沒有機會了。 這一次他醒來之后,早早的便開始調查,卻是沒有任何眉目。兩年來,太后對他雖不親近,想方設法找他麻煩,卻不見太后與誰人親近,所以祁煊只得吊著她,想找出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此番御駕親征,便是他故意給太后的一個機會,他想,他離了王城之后,太后也不必這般小心翼翼,或許會露出馬腳也說不一定。 因此他沒有與大軍同行,隱瞞了所有人,帶著燕歸和幾個鐵騎兵,連夜便離開了軍營,提早趕回大祁王朝的王城。他想要突然回朝,好殺太后一個措手不及,或許還能逮住其它不安分的小魚小蝦。 大軍由燕將軍和軍師帶領,晚了祁煊他們兩日,才拔營完成,從萬河關外浩浩蕩蕩班師回朝。走在前方的祁煊和燕歸,風塵仆仆的趕路,估算著抵達王城的時日?!?/br>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個小縣城,為了不引人注意,祁煊幾人沒有走官道,而且還特地打扮成商人的模樣,偽裝成了經商的隊伍。 他們來到縣城的客棧,祁煊的內侍立刻前去打點,祁煊坐在后方的馬車里,正在閉目養神。不久,內侍安排好一切,趕緊出來服侍祁煊下車。 一行人進了客棧,內侍領著祁煊來到二樓上房,旁邊便是燕歸的房間。內侍很有眼力見,知道帝王看重燕歸,便也不敢怠慢對方。 眾人入房休息之后,小二將內侍點的飯菜送上樓,內侍先行驗過毒,確認飯菜可食之后,才端進房內,開始幫祁煊布菜。 “燕歸吃了嗎?”祁煊淡淡的開口問道,內侍趕緊恭敬應道:“回陛下的話,小的都安排好了?!?/br> “嗯,你先下去吧,看看燕歸那里有什么缺的,幫他補上?!逼铎訐]退了內侍,獨自一人坐在桌旁。 須臾,窗戶傳來一陣輕響,一個身穿侍衛服飾的人從窗外翻了進來,他快步走到祁煊面前,單膝跪下恭敬稟報著朝中事務。 祁煊半闔著眼,聽著侍衛的稟報,等到聽見后宮多了一個秀女時,才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來歷?!?/br> “回陛下的話,此女乃是右相的侄女?!笔绦l恭敬答道。 ☆、第十章 胎記 祁煊手指輕敲桌面,淡淡的重復了一次,“右相之女?!彼烈髁艘粫?,低聲說道:“盯緊她,看她和太后在搞什么鬼?!?/br> 右相之女,樊婉如,上一輩子對方并沒有進宮,因為那時候他寵愛柳妃;沒想到這一次,他將柳妃打入了冷宮,太后還可以再送一個秀女進宮。 樊婉如能進宮,太后肯定出了不少力,祁煊皺眉想著,不曉得太后此番動作的用意。隨后侍衛又報告了一些瑣事,祁煊聽罷,揮揮手,侍衛又像來時一樣,從窗子翻了出去。 自打他醒來之后,便開始暗中訓練一支侍衛隊伍,這支隊伍專司情報打探,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過他們的耳目。 祁煊是帝王,帝王總是多疑的,就算左相和太尉是他親手挑出來的人,但是放著他們接近王權,祁煊心里對他們,也不是全然的信任。 所以他御駕親征的這段時間,左相和太尉身邊,其實都有他的人在盯著對方,但凡對方有一絲一毫的妄動,祁煊下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縱使他身在關外,侍衛仍然每天快馬加鞭,將朝中情報送達他的手上;直到他回到關內了,侍衛便直接前來稟報。 侍衛離開之后,祁煊靜靜坐在桌邊,沒有了柳妃,多了一個樊婉如,太后可真是不遺余力,無所不用其極想要在他的身邊安插人。 他瞇了瞇眼,掩住眼中的冷芒,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太后那邊也該有動作了;雖然歷史的軌跡有些偏差,但是一些大事件還是沒變。 上一輩子,太后就是在燕將軍戰死沙場當年,發動了宮變。祁煊轉著手上的玉扳指,半垂雙目坐在椅子上,這一次,他會讓太后連召集宮女的機會都沒有?!?/br> 燕歸跟著祁煊住在二樓的上房,用完飯之后,便準備沐浴,他讓客棧的下人送來一桶熱水,交代士兵守好祁煊的房門,便關上門開始褪去衣物。 很快的,燕歸便赤身裸體,跨入浴桶中。燕歸坐在浴桶里,浴桶的水只到他的胸膛,胸前兩點若隱若現;肌rou線條優美的雙肩露在外面,背后的肩胛骨一半沒在水下。 燕歸舒展著筋骨,趴在浴桶邊緣,頭枕著雙臂,有些昏昏欲睡。他再怎么驍勇善戰,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一路上行程緊湊的趕路,他的體力也有些吃不消。 祁煊來到他房里時,看見的就是燕歸露在水面外的裸背。祁煊隨意一瞥,卻如遭雷殛般被定在原地,他一臉驚愕,瞪大雙目盯著燕歸的肩胛骨。 燕歸聽見聲響,瞬間警惕的轉過頭,就發現祁煊一臉驚愕瞪著他,他以為是自己失禮冒犯了皇上,著急得想要起身披上衣服蔽體。 沒想到祁煊大跨步走了過來,不介意弄濕衣袖,伸手撫向燕歸的后背,燕歸被一股溫熱觸到,心里一顫,全身打了個哆嗦。 祁煊神色晦澀不清,手指輕輕摩娑著燕歸的肩胛骨,燕歸的肩胛骨上,有一枚暗紅色的胎記,胎記不大,大概只有半個手掌大小,狀如展翅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