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重生]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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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孩兒未曾得罪過皇上?!狈倜蛄嗣虼?,吶吶的開口,他這兩年來也是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祁煊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 “若是你未曾惹惱皇上,皇上怎會將你趕出宮?”樊父自是不信,祁煊撤了樊仲的伴讀職位,卻未曾給予一官半職,連賞賜或是獎勵都無。 旁的人看了就知道,樊仲這就是被趕出宮,否則皇上怎么會連口頭一句夸獎都沒有?就算沒有高官厚祿,連個三等侍衛都撈不到,這還不夠證明皇上不待見樊仲嗎? 當時樊父雖然安慰樊仲,其實心下了然,怕是樊仲犯了什么事兒,才會讓皇上一氣之下把對方給趕出宮。不過他仗著樊仲和祁煊認識已久,十年的感情擺在那兒,皇上氣消了,自然又會把樊仲給召進宮。 隨著時間過去,他的底氣也越來越不足,終于在祁煊立了左相之后,樊父才肯面對樊家失了圣心的事實;才肯承認,皇上是真的不想見到樊仲。 這下子父子兩個都開始緊張了,皇上現在第一步就立左相,那么下一步呢?會不會隨便找個緣由,就把樊父這個右相給換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祁煊何止想要換掉右相,他還想將樊府整個抄了。這兩年來,他也想通了很多事,對于上一輩子樊仲為何會捅他一刀,心里也有了答案。 就是想通了,才開始一步一步削弱樊家的勢力,重活一遍,怎么可能還由著他人惦記自己的王位,更不可能把日后會謀朝篡位的jian人擺在身邊。 上一輩子樊仲的那一刀,總歸和權力地位脫不了干系,在至高的王權面前,什么感情都可以出賣,他算認清了樊仲這個人了。 這兩年來,朝中大小事都讓他煩心,后宮也有太后時不時弄點事膈應他,唯一能讓他放松下來,便是讀著邊關戰報的時候。 自從燕歸隨著燕將軍出征,他便派人跟在大軍后,時時回報軍中的情況。除了燕將軍傳回來的戰報之外,還有另一份是他的人傳回來的,專門記載著燕歸每日的作息。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惦記燕歸,若說因為對方舍命救了自己,自己想要提拔他、重用他,這都無可厚非;但是他在午夜夢回時,常常會夢見對方那一個眼神。 次數多了,祁煊也不得不深思,到底燕歸在自己的心里,占著一個怎樣的地位。時間久了,也讓祁煊開始不斷思索著,自己對燕歸的執著,到底是否正常。 他想不出所以然來,只等著燕歸回到他身邊,或許就會有答案了吧。當初他在心里給了對方三年,是因為燕將軍在出征后第四年便戰死沙場。 他不曉得自己能改變多少,就想著至少不要讓燕歸失去父親。如今燕將軍已經立了不少戰功,燕歸這兩年來也有所表現,就算回來之后不能直接官拜大將軍,也能封個國尉或都尉,再不濟也有個校尉。 因此他便耐下性子,等著這三年過去。 這一日,祁煊剛下了朝,御輦都還沒走到朝陽宮,便有邊關百里加急的戰報傳回來,祁煊心下一凜,親自下了御輦,接過百里加急的文件。 展開一看,臉色頓時拉了下來,隨后傳旨急召右相、左相,太尉和兵部尚書及侍郎進宮。幾位大臣才剛走到宮門口,便被匆匆趕來的內侍給叫了回去。 原來竟是戰況有變,燕將軍日前中了敵軍埋伏,受了重傷,已經昏迷了三日未醒,敵軍趁勝追擊,竟然連敗大祁王朝的鐵騎,現已直逼軍隊駐扎地。 幾名副將率領鐵騎兵苦苦支撐,燕歸更是領著燕家軍偷襲敵營,燒毀敵人糧草,卻也只不過偷得短暫的歇息時間。 敵人這次來勢洶洶,集結了許多兵馬,看來是想要一舉拿下大祁王朝的邊陲地帶。若是邊陲被破,敵軍直入邊關,那么大祁王朝國土危矣。 祁煊召集眾位大臣,便是要商討對策,邊關絕對不能失,除了加派兵馬之外,該由誰領軍,祁煊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諸位大臣沒想到,皇上急召竟然是為了邊關戰事,這兩年來燕將軍戍守邊關,頻頻傳回來的捷報,讓大家以為燕將軍不日就可以班師回朝,卻沒想現在出了這等大事。 祁煊坐在書房的龍椅上,冷眼看著底下眾人皺眉深思。須臾,他淡淡的開口問道:“右相可有對策?或是屬意的人選?” “回陛下的話,尚無?!狈副黄铎狱c名,冒著冷汗開口答道,祁煊冷哼一聲,繼續問向其他人。 樊父聽著祁煊的冷哼,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曉得皇上是不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他想找機會薦舉樊仲,所以一開始就先問他,堵了他的嘴。 樊父想讓樊仲到軍隊里歷練一番,他的實權已經被皇上削了不少,若是樊仲能掌軍權,倒也不失為另一個出路。 祁煊也是料到了樊父的心思,知道他想將樊仲送到軍中。上一輩子樊仲在燕將軍死后,確實自請出戰,跟著大軍趕去支援燕歸。 也是因為這一戰,燕歸成了少年將軍,樊仲的表現雖然沒有燕歸出彩,不過對于第一次出征的少年來說,也算立下不少戰功。 回來之后,祁煊自然大大的表揚了樊仲一番,并且連著提了對方好幾個官階,就差直接封為將軍了。燕歸則是當下就被封了將軍,領著燕將軍的棺柩回了燕府,然后就此沉寂。 祁煊思緒飄回到遙遠的上一輩子,面上卻是不顯,等他回過神來,底下的幾人開始因為意見不同,吵得不可開交。 其實燕將軍這一次的受傷讓他很意外,因為他不記得上輩子有過這茬,明明他記得,燕將軍前三年都順風順水的,一路大敗敵軍。 難道因為他的重生,歷史的軌跡有些不同了?他手指在桌案上輕敲,沉著臉思索著,他這兩年來確實做了許多上輩子不曾做過的改變,難道因為這樣,所以接下來的歷史走向也會不一樣? 他心下一凜,突然有些害怕,他之所以將燕歸放出去,是因為知道對方這三年不會有危險,可是如今燕將軍的受傷,和敵軍的進攻,都不在他預料之中。 若是燕歸出了什么事,他絕對會后悔的。祁煊冷了一張臉,突然覺得自己當初不該放手的,不是文官又如何,他真該把對方綁在自己身邊才是。 底下眾人見到皇上突然拉下臉來,趕緊閉口不語,祁煊回過神來,發現一片寂靜,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怎么都不說了?剛才不是還很會說嗎?朕找你們來,是要你們商量對策,你們倒好,當著朕的面就吵起來了?!?/br> “臣該死,請陛下息怒?!睅孜淮蟪稼s緊跪下,齊聲說道。 “哼,你們是該死,朕的鐵騎在邊關苦守著,你們還在這里浪費時間!”祁煊氣得狠了,執起案上的茶盞便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跪在最前面的右相被砸了滿頭滿臉的水,還不能躲,額頭上黏著茶葉,混著被茶盞砸出來的血水,看起來好不狼狽。 “朕養你們有何用?!”祁煊冷聲說道,底下眾人瑟瑟發抖,不懂年輕帝王為何突然發怒。祁煊罵了一通,出了一口氣,須臾,才又開口說道:“朕決定了,朕要親自領兵出戰?!?/br> ☆、第五章 掛帥 “陛下,萬萬不可──”幾個大臣們聽見了,頓時一陣呼天搶地,紛紛說著祁煊是萬金之軀,要他以龍體為重,萬不可涉險。 “夠了!”祁煊聽得頭都疼了,低喝了一聲,他陰沉著臉,掃視了眾大臣的臉色一圈,才緩緩說道:“朕不能去,那么你們說,誰去?” 底下幾個大臣瞬間沒了聲音,大祁王朝在祁煊登基之前,雖然也算強盛,鐵騎兵也算驍勇善戰,但是卻遠遠沒有十年后那般,令人聞風喪膽。 朝中幾個領兵作戰的好手,都在上一次就派了出去,也是祁煊大意了,沒有想到歷史走向會改變,想要盡早將邊關的戰事解決掉,便把精英都用上了。 這下子出了意外,朝堂上下卻是無人能領兵出戰,其實上一輩子祁煊之所以御駕親征,也是因為大祁王朝鐵騎兵雖然勇猛,但是卻缺了將才之士。 古語有云,能領兵者,謂之將也。 祁煊在位十年,前幾年靠著燕將軍替他打天下,后面幾年,卻是他這個帝王,親自率兵出征,接連攻下鄰近的幾個小國,擴大了大祁王朝的版圖。 正是因為祁煊經常出征不在王城,才會使得樊家坐大,進而起了謀朝篡位的心思。他不曉得上一輩子,樊仲何時開始計劃刺殺他,他也不想知道,總歸是被背叛了。 不管樊仲做下決定是早還是晚,對祁煊來說,那一刀就足以斬斷二十年的感情。哪怕樊仲當時猶豫了,或是臉上有一絲后悔,祁煊這輩子都不會這樣決絕。 但是沒有,樊仲捅那一刀的時候,完全沒有猶豫,狠絕又毫不留情,而臉上的表情也只剩下猙獰夾雜著成功的興奮。 那時候祁煊就知道,對方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以至于這一輩子醒來,他是完全不想再看見對方。所以他將對方趕出宮去,眼不見為凈。 只是見不到樊仲,天天見到樊仲父親也是讓他膈應得很,若不是樊仲父親是前朝重臣,他怕一登基就對樊父下手,會寒了其他老臣的心,他早就將右相給換了。 此刻見到樊父頂著被他砸傷的額頭,臉上還黏著些茶葉,跪在那里說些冠冕堂皇的好聽話,就讓他心里頓時更加煩躁。 左相是祁煊拔擢上來的人,兩年來跟在祁煊身邊,也算培養了一些眼力見,此時見祁煊臉色不好,便趕緊拉了拉右相的朝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樊父認為左相分了他的權,心下本就對對方不喜,現在對方的阻止他自然不予以理會,眼看著祁煊的怒火越來越盛,樊父還在自說自話。 祁煊怒到極點,氣極反笑,他語氣涼颼颼的說道:“右相所言極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既如此,不如就由右相替朕分憂解勞,領兵出戰,卿以為如何?” 樊父頓時沒了聲音,跪在底下冷汗直流,祁煊淡淡的說道:“怎么,右相方才不是說了,為了朕、為了大祁王朝,可以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嗎?” 祁煊見樊父支吾說不出話的模樣,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對方身為前朝重臣,仗著跟在先帝身邊多年,一直不將自己看在眼里,總認為自己還不成氣候。 若不是自己這兩年來,不動聲色的削了他的權,否則怕是日后又要重蹈覆轍了。以前的他不懂,以為宰相真的一心為他好;就算不為他,也該為著大祁王朝才是。 其實都是自己太天真,他下放給宰相太多權力和信任,宰相離王位越近,自然就生出了野心;再加上在宰相的眼里,自己能夠治理好國家,都是對方的功勞。 他能理解樊家為何選擇謀朝篡位,畢竟宰相有權,樊仲有兵,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又不在王城里,而是在幾百里遠外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