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264
一身輕甲的慶王干脆利落戴上頭盔,大踏步往外走,眾親衛井然有序隨從圍護。 “三哥——”趙澤武苦苦哀求。 “聽說,他去歲年中及冠,賓客滿堂,請的主禮人唱了一刻鐘才念完他獲得的諸多成就,主要是高強武藝和忠順謙恭、入孝出悌。你呢?”慶王頭也不回問,隨即走遠。 他,指的是卓愷。 趙澤武原地僵住,定定不動,準確領悟了兄長的意思: 卓愷是青年才俊,你呢? 我配不上他。 趙澤武渾身無力,摸索著坐下,沮喪羞慚。 慶王準確戳中他一直以來逃避的問題: 假如我沒生在皇家、只是市井小民,那絕對沒有親近他的機會。小卓是英俊帥氣的武將軍,我是死纏爛打的爛泥皇子,仗勢糾纏,卑鄙無賴,把他氣哭、把他逼得躲在北營不敢回家…… 趙澤武自慚形穢,疲憊不堪窩在圈椅里,悲傷得呼吸都累。 與此同時 容佑棠斗志昂揚走去新兵營房,憑慶王的口允,跟相熟的參將說明情況后,在校場講武堂等候片刻,見到了宋慎。 “棠兒,你是特意來看望我的么?” 噗~ 容佑棠當場嗆了半口茶,劇烈咳嗽,用眼神指責嬉皮笑臉的草上飛。 宋慎幾步飛竄、一個躍起,中途竟能擰轉身體,輕輕巧巧,穩穩落座,蹺起二郎腿愜意地抖,玩世不恭,左邊眉毛高高挑起,提醒嗆茶的人說:“小心點兒,別嗆壞了,回頭慶王誤以為是我欺負你?!?/br> 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容佑棠勉強將茶水咳出氣管,憋得紅頭漲臉、眼角泛淚,抬袖一擦,怒道:“你叫我什么?” “棠兒~” “少亂來!這是我爹才能叫的?!比萦犹恼J真指出。 宋慎見對方介意,立即見好就收,輕笑道:“容大人忒小氣,不叫就不叫唄?!?/br> “你才多大年紀?就把我當小輩了?”容佑棠順勢開始摸查對方底細。 宋慎促狹瞇起眼睛:“我要是早成親,兒子都有你——” “胡說!”容佑棠打斷笑罵:“我都十七了,你幾歲成親的?” “我還沒——”宋慎險險打住,倏然睜大眼睛。 “不會吧?看你也有四五十了,竟然還沒成親?”容佑棠胡謅,作驚詫狀。 “哼?!彼紊魍嫖饵c頭,篤定道:“小子,你在套我的話?!?/br> 容佑棠一身浩然正氣,嚴肅道:“我下值特地來北營探望,你就是這樣看待老朋友的?”他格外強調“老朋友”三字。 “得!是我招惹的你。直說吧,找我什么事?甭拐彎抹角的?!彼紊魍嶙?,整個人蜷縮在圈椅里。 容佑棠笑瞇瞇,友善道:“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找你聊聊天。哎,你究竟多大了?” “二十六、二十七?不記得了?!彼紊饔喙庖粧唛T窗,曖昧輕佻問:“打聽我年齡干嘛?據我所知,你家可沒有jiejiemeimei?!?/br> 去去去! 容佑棠聽而不聞,又問:“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你呢?” “唔……”宋慎后靠椅背,仰臉望房梁,沉思許久,落寞搖頭說:“不知道。我是孤兒,先是在南方,出師下山后,天下四處逛了逛,折騰得累,幾年前定居京城?!?/br> “你們的門派叫什么???”容佑棠好奇問,緊接著大大方方道:“我發誓:除了慶王殿下,絕不外傳!若有違誓言,叫我一輩子當個花生官!” “南玄武門?!彼紊髀朴聘嬷?。 “南玄武?”容佑棠疑惑皺眉,自然而然問:“那是不是應該有個北玄武?” “我們是分支,主門已經滅亡五十多年,如今世上只有南玄武?!?/br> 容佑棠對江湖門派有莫名的敬畏之情,肅穆頷首:“原來如此?!?/br> “怎么?想拜我為師???”宋慎挑眉問。 容佑棠攤開手臂,自嘲苦笑道:“我資質差,文弱笨拙,不敢損毀貴派名聲?!鳖D了頓,他忍不住問:“你就不怕我泄密?” 宋慎愉快朗笑,灑脫道:“我敢透露就不怕你泄密,出事了頂多咱倆一塊兒死?!?/br> “還是別了,都好好活著吧?!比萦犹耐裱灾x絕。 “慶王派你來打探‘鎮千?!??”宋慎懶洋洋問。 “不?!比萦犹恼?;“鎮千保先是雇惡鄰污蔑誣告,然后雇殺手郝三刀,我僥幸撿回一條命。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宋慎撇撇嘴,說:“他真夠能耐的,仇家一大堆?!?/br> ——看來,鎮千保確實還活著,他上次是詐死。 容佑棠坦率表明:“你有誓言在先,我不會胡攪蠻纏、強人所難。但,我準備找南玄武大師其余弟子,請求他們協助?!?/br> “其余弟子?” 宋慎兩道眉毛一高一底,唏噓道:“當年師父去世時,只有我在師門,想飛鴿傳書通知師兄師姐,卻不知朝哪兒送!我獨自料理的葬禮,守墓半年無人問訊,存糧吃完,要餓死了,只能下山?!?/br> 容佑棠欲言又止,不好說出口,心里大叫: 師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