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165
三四年前正月?柏木關昌湖? 容佑棠如墜冰窟,瞬間丟了三魂七魄,雙目圓睜,渾身僵直,繼而劇烈發抖,極力往椅背后靠,肌rou緊繃、手臂傷口迸裂,血迅速流出來,染紅白布。 “你怎么了?”趙澤雍察覺身邊異常動靜,忙把人扶住。 容佑棠牙齒打顫,咯咯作響,拼命吸氣卻仍缺氧,兩眼發直,顫抖喊:“血!血!” 當年馬車翻倒時,母子命懸一線,容懷瑾本能地將兒子抱緊、以身體擋住劇烈碰撞,她頭磕廂壁昏迷,鮮血流了孩子滿臉,墜湖后被兒子拼命拖拽逃命時,才被冰水激醒。 “殿下,容公子是沒聞過這味兒,他不習慣?!庇H衛想當然地以為容佑棠被冷鐵腥氣和排泄物混成的異味熏懵了。 趙澤雍贊同頷首,低聲說:“別嚇自己,沒有血?!彼嗣Ψ侥橆a,而后輕摁人中。 容佑棠一把揪住慶王袍袖,表情極度痛苦,卻很快生生忍住,耳中聽得又是一陣“嘩啦”水聲。 “真沒有血,不信你看?!壁w澤雍溫言安慰,任由對方抓著自己袍袖,將對墻的座椅轉向、面對刑架—— ???真沒有血! 郝三刀從頭到腳被水澆透,有氣無力耷拉腦袋,只穿著襯褲,露出的皮rou完好,連紅痕也不見一道。 容佑棠一時間愣住了。 “這是惡貫滿盈的殺手,不知背負幾條人命,千刀萬剮也不足惜?!壁w澤雍嚴肅指出。 容佑棠木木點頭,神情恍惚,輕聲問殺手:“那馬車里的人是誰?死了嗎?” 郝三刀被抓后才知道獵物是慶王寵愛的人,叫苦不迭,他沮喪搖頭:“不知道。我只管收錢辦事,其它一概不理會,更不會費心調查獵物,免得自己暴露,不過當時聽見車里有女人尖叫。馬車沉湖后,我想過去確認一下的,可官道上有人來了,只好撤,事后鄭保給足了銀子,所以應當是、是得手了?!?/br> 容佑棠又點頭,漸漸恢復冷靜。 “你沒說實話!” 容佑棠猛地起身,伸手怒指,大喝:“事到如今你還包庇鎮千保?” 郝三刀倏然一驚,想掩飾神態,卻已來不及了。 眾人看得分明,趙澤雍登時大怒:“你竟敢蒙騙本王?”他又將容佑棠強硬按坐、將椅子轉過去對墻,隨即喝令:“撬開他的嘴!” 足足審訊兩個時辰,才終于逼問出了真實口供。 眾人精神一震,其中容佑棠最為關心,他后程強烈要求直面刑訊,慶王拗不過,只得同意。 “卯時中,弘法寺丁午號禪房?!?/br> 趙澤雍有條不紊地布置下抓捕行動,不忘囑咐: “鎮千保陰險狡猾,詭計多端,特地挑在佛寺碰面,小心些,盡量別驚擾香客,尤其要注意別讓對方挾持無辜百姓作為人質?!?/br> “是!” 一眾得力精銳親衛領命而去,捉拿鎮千保。 書房只剩趙澤雍與容佑棠二人。容父只見了慶王幾眼,隨后便被管家請去喝茶、歇息。 “殿下,我又給您添麻煩了?!比萦犹妮p聲道,他失血不少,臉色蒼白。 “胡說,對方分明是在給本王不痛快!”趙澤雍拍板道。他翻查對方傷口,后怕擔憂,剛說了句:“彭毅幾個究竟怎么回事?” 容佑棠忙懇切解釋:“您別怪罪彭哥他們,好嗎?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郝三刀易容成更夫,惟妙惟肖,我家在街市,人來人往,他們很不容易的!” “幸虧你能避開殺手兩招,否則現在該怎么辦?”趙澤雍嘆息,小心把人擁進懷里。 “殿下,能抓住鎮千保嗎?”容佑棠憂心忡忡,他急于搜尋當年兇案的證據。 趙澤雍安慰:“對方已漸漸暴露了,除非他被滅口,否則上天入地也揪得出來!” —— 與此同時 亥時中,夜已深。 周仁霖這幾月除初一十五在妻子房中外,其余大半在美妾蘇盈盈處,偶爾也歇在書房。 今夜楊若芳又是獨守空房。 成親二十多年,夫妻只甜蜜數載,隨后是無休無止的爭執。尤其這三四年:即使同床共枕,也是各蓋一被、背對而眠,彼此都滿腹怨言。 早早安歇,在失眠煎熬中好不容易迷糊欲睡時,突然被心腹叫醒,她正欲發怒,聽得幾句后,卻冷汗驟出,悚然一驚! 緊急商談片刻,楊若芳披頭散發,攏著外袍奔出臥房,問:“他呢?” 心腹了然對答:“在蘇姨娘那兒?!?/br> “賤婢!”楊若芳痛罵。她一路橫行直奔,行至蘇盈盈房前,喝令隨從:“撞開!” 門開啟后,楊若芳焦急帶人沖進去,場面活像捉jian: 被褥凌亂,一輕一重喘息交織,房中二人明顯正在交歡,周仁霖狼狽扯過被子遮掩。 “??!”蘇盈盈驚呼,忙收回纏在男人腰間的腿,一片白嫩迅速消失,她飛快躲進被褥中。 “楊若芳!”周仁霖怒吼,露著上身,抬手安撫性地輕拍身后藏人的被筒,呵斥妻子:“大半夜的,你瘋了嗎?” 楊若芳本有十萬火急的要事來找丈夫商量,此時卻被眼前一幕刺激得真要瘋了!她鼻翼急促扇動,兩手死命揪緊外袍,眼珠充血,一聲不吭,沖過去就拉扯yin婦遮羞的被子,蘇盈盈凄慘哭叫:“爺!爺!” 男人畢竟相對力氣大,周仁霖一把揮開妻子,牢牢護住美妾,咬牙切齒道:“楊若芳,滾出去!” “你敢叫我滾?你竟敢這樣對我?周仁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對得起我楊家?”楊若芳狀似瘋癲,尖聲質問,被幾個心腹合力穩住,夫妻二人撕打好半晌,才勉強被隨從勸進書房密談。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