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襲[重生]_分節閱讀_16
容佑棠想:我長得不像周仁霖,也不像娘,娘說我像極了舅舅。 雖說三年前分別時我是瘦小單薄了些,但他不至于毫無所察吧? 事實上:雖然共在周家十幾年,但周明杰是嫡長子,衣食住行跟庶弟天差地別,且從小附學在平南侯府,自持身份,連正眼都不屑瞧庶弟一下,只有周仁霖才知道容家舅舅的長相。如今容佑棠十六歲了,樣貌已完全長開,俊美無儔,身姿筆挺,站在慶王身邊神采奕奕,徹底擺脫了昔日受氣包庶出的影子。 “二哥前來所為何事?”趙澤雍半句廢話不想多說,異常冷淡。 趙澤祥嗔怪一笑:“無事就不能來坐坐了?呵呵,幾天沒來,你身邊怎么多了位小公子?看著眼生得很?!?/br> 周明杰下意識又掃了容佑棠一眼,同好奇:這人跟慶王如此親密,又生得那樣好,莫非是臠寵? “他???”趙澤雍看一眼容佑棠,無奈地說:“他是本王新收的小兵,還不大懂規矩,讓二哥見笑了?!?/br> “原來如此,懂了?!壁w澤祥笑得愉快,且隱帶曖昧,十分捧場地表示:“哪里的話,三弟調教著的人,豈有不好的?”小兵嘛,白天校場cao練,晚上……啊哈哈哈。 懂了?你懂什么!容佑棠鄙夷地想。 四人心懷各異,互相虛與委蛇,最后趙澤祥終于帶著重大發現滿足告辭時,容佑棠忍不住長長嘆一聲:“真累啊?!鄙硇钠v。 趙澤雍保持淡漠表情,說:“你可以放心了,今后老七不會再糾纏于你?!?/br>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又誤以為我是你的……??!等你回西北了我豈不是很慘?容佑棠欲哭無淚地想。 趙澤雍仿佛會讀心術:“你不是說想參軍保衛疆土嗎?年后隨本王去西北吧,既能遠離老七,又能上陣殺敵,兩全其美?!?/br> “……”容佑棠呆如木雞。 “還是說,你更愿意留在京城,結交周明杰那種人?”趙澤雍慢條斯理喝了口茶。 “我、我干嘛要結交周、周公子?”容佑棠驚詫否認,心想我和他上輩子就認識,用不著結交。 趙澤雍把茶盞往桌上一頓,略用力,沉聲道:“那你從頭到尾盯著他看做什么?” 第10章 罰跪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其父必有其子!周仁霖的兒子能是什么好的? ——整日里要么貪玩?;^、要么上街瞧熱鬧,若再讓本王抓到,罰你二十軍棍都算輕的! 容佑棠被慶王訓得發懵,大氣不敢喘,頻頻點頭之余,心里忍不住嘀咕:軍棍?我又不是你的兵,哼哼…… 臘月二十這天早上,容家馬車頭天下鄉去收最后一批皮子了,容佑棠只能步行。 “家里得再添一匹馬,給你騎。外頭正下雪,走路太冷了?!比蓍_濟絮叨著,又問:“過幾天小年了,殿下怎么說的?” “哎,他沒說,不過我準備自己問問,免得他忘了,總得讓我回家過年啊?!比萦犹呐洗箅?。 容開濟把備好的年禮遞給兒子,諄諄教導:“棠兒,這些拿去交給慶王府管家,東西不貴重,要緊的是心意,殿下待你不薄,前幾天賞了那么些東西,做人要知道感恩?!?/br> “還是爹考慮得周到?!比萦犹牟缓靡馑嫉亟舆^,輕快說:“那我走了啊,外頭冷,您別快回去吧?!?/br> 容開濟目送少年朝氣蓬勃的背影消失,欣慰地笑:祖宗保佑,我兒有福啊,得了慶王青眼。 年味越來越濃了。街道兩旁擺滿紅彤彤的對聯炮竹香燭,年畫上的胖娃娃抱著金元寶笑哈哈,容佑棠也高興,一路走一路看。 ——直到被人攔住。 “容少爺?可真巧啊,你這是往哪兒去?”早已等候多時的周明杰跳下馬,穿一身華美錦袍,扯開生疏笑臉,驚喜的表情并不那么真。 “……是你?!”容佑棠不笑了,抱著年禮謹慎戒備。 “容少爺記得我?”周明杰笑著反問,一副“我就知道”的欠揍樣子,風度翩翩道:“那日在慶王府相識,因著兩位殿下在場,故沒能跟你聊上幾句,甚抱歉?!?/br> 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還有,你抱歉什么?難道你覺得我渴望跟你聊天嗎? 怎么跟慶王一個臭想法! 容佑棠連連腹誹,但看著周明杰忍辱負重曲意奉承的模樣,他忽然起了別樣心思,揚起笑臉說:“周公子何出此言?我自然是明白的。不好意思啊,我還趕著去慶王府,咱們有機會再聊?!?/br> “哦,那你快請,免得誤了殿下的差事?!敝苊鹘苌平馊艘獾卮叽?,目送容貌昳麗的“慶王小兵”離去,眼底的鄙夷一陣陣上涌:以色侍人,見到清貴公子就發癡,玩物一個! 姓周的竟然真認不出我? 容佑棠驚疑不定,走著走著猛回頭,想看看對方是不是在裝傻——然而,周明杰只是迅速勾唇,迷人微笑,揮手相送。 有、有病吧?!看哪天你知道我是誰以后,還笑不笑得出來! 容佑棠無法直視昔日只肯用下巴看自己的嫡兄變成這樣,加快速度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然而,這一切看在周明杰眼里,他卻誤以為對方是見到自己歡喜了、害羞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周明杰又守株待小兔兒爺數次,從駐足熱聊到偶遇逛街,從買書評畫到喝茶吃飯,容佑棠確認對方獨身一人后,欣然赴約,待攢夠消息,一股腦兒全倒了給慶王! 正愁沒合適把柄治你,你倒好,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慶王府書房 “周明杰向你打聽北郊大營?”趙澤雍擱筆,拿起文書端詳片刻,然后看也不看朝身側一遞,容佑棠忙伸手接過,非請勿看地拿去旁邊用鎮紙壓著、待其墨干。趙澤雍重新執筆,蘸了蘸墨,繼續批文,冷冷道:“好大的膽子!朝廷尚未外宣的秘辛,他從何得知?還敢把歪腦筋動到慶王府的人身上,用心險惡,罪該萬死!” 容佑棠勤快磨墨,豎起耳朵認真聽。 “伍先生怎么看?”趙澤雍問謀士。 伍思鵬捻須沉思,余光打量姿容俊美侍立慶王身旁的少年,以他對慶王的了解,這次竟看不透其用意。他笑著說:“周仁霖大人剛回京那幾天,風言風語里聽起來,似要往上挪一挪的,但后來無聲無息了,想來周大人也著急得很,這才派周公子出來行走吧?!?/br> 文人嘴毒,伍思鵬言下之意是:跟我們爭?手下敗將,父子倆沒頭蒼蠅一樣到處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