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揭穿
溫彧居高臨下地,透過云煙霧饒,看著藏匿在暗處甚是無措的溫綰綰。 他挑眉似笑非笑,低聲道:“綰綰,我是你夫君?!闭f罷他似是邁開步子動了身,一陣窸窸窣窣得聲音傳至溫綰綰耳側,不過須臾,溫彧又道:“綰綰,過來喝水?!?/br> 溫綰綰藏在云霧后,貝齒緊抿著唇。方才的心神慌亂在溫彧說的那句夫君里漸漸平緩,倒不是說溫彧安撫了她。 而是她突然醒悟到,倘若有些事再繼續模棱兩可下去,興許日后待她的不是躲在屏風后的窺探,而是如那日酒后般的肆無忌憚。 她原就玲瓏心思,一張俏臉倏地一轉,顫顫巍巍地伸出一截白嫩的藕臂,往溫彧聲音傳來的那方探去。然她躲得著實遠了些,縱使伸直了手臂也仍是觸不到溫彧手中的茶杯。 溫彧見此,低笑出聲,卻不委下身子配合著她將茶杯往前送去,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頗為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瓷杯,柔聲道:“綰綰再往前些,為夫夠不到?!?/br> 溫綰綰羞紅了臉,一手橫在胸前,一手順著流動的湯池水流,一點點往池岸邊挪去。她佯做煞是口渴,又羞赧地模樣,嬌弱地像只戰戰兢兢地小兔子。一舉一動,全然落在溫彧眼底。 他眉角眼梢都勾著笑,瞧了受驚的兔子半晌,還是矮下身子,將茶杯往前送了送,指點著溫綰綰的藕臂朝他在的方向摸去。 眼瞧著溫綰綰的小手就要碰上茶杯,即將能解了她喉間的干咳。電石火光間,她似是不慎踩到了什么,雙眸睜圓,檀口微張,一個驚呼,身子不受控地向后仰去。 溫彧驀地變了臉色,扔下手中的茶盞,跳進湯池里,手臂向前一伸,勾住溫綰綰的纖腰,將她后仰的身子攬進自己懷中。 當溫綰綰的額頭磕上溫彧的下頜時,她猶覺不真切,驚魂未定般,呼吸促著,小手死死拽住溫彧濕透的袍子。 溫彧愛憐地將大掌落在她后腦勺上,任青絲勾纏過指縫,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壓低了嗓音:“莫怕,沒事了,怎這般不當心?” 他邊說邊將薄唇移到溫綰綰額間,在那處起了紅印的地方上,用濡濕的吻輕柔的安撫。手下赤裸的身子,不停地戰栗。 溫彧只覺胸前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姿,被池水潤濕的袍子似累贅般裹在身上,下身那處的欲望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溫彧滾了滾喉頭,低喘著氣似是極難克制般,喑啞道:“綰綰?!睖鼐U綰半真半假,顫抖著身子,蔥根般的玉指勾住溫彧的衣襟, 身體相貼的灼燙感教她四肢百骸都竄過一陣酥麻,被熏紅的半面嬌顏上,鴉睫直顫,眼尾沁過幾滴晶瑩。 “還怕?”溫彧偏頭,尋著她的耳垂,斂了牙鋒輕輕啃咬著,男人低磁的嗓音從她的耳廓蔓延至她心尖兒上,委實教她心頭震顫。 溫綰綰輕咬了舌尖,平穩心神,而后乖巧的垂眸側耳靠著男人的胸膛。她勻了勻氣,方要抬頭說些什么,甫一啟唇,卻被男人一舉擒住唇舌。 溫彧一路橫沖直撞,在她唇腔內胡攪蠻纏,舌尖舔過她敏感的上顎,粗糙的舌苔掃過她的軟舌,勾卷著在唇腔內翻云覆雨,將她唇腔內的呼吸都一一掠奪。 男人扣著她腰肢的大掌,逐漸上移,掌心底下的肌膚滑嫩白皙,每一寸都令他愛不釋手。 胸前的兩只乳兒,渾圓挺翹,沒了衣衫的束縛,半遮半掩在湯池的云霧間,煞是勾人。溫彧雙眸晦澀,徑直捏上那兩團綿軟。 這一輕輕的揉捏,撩撥得溫綰綰身體陡然一僵,滔天的酥麻自尾椎骨席卷上她的腦海。綴在酥胸上的兩朵紅梅,悄然傲立,嬌艷欲滴的姿態,誘著人采擷。 溫彧難忍這蝕骨的誘惑,倏地放過被他蹂躪的紅腫的粉唇,牽著唇分時的幾絲銀線,一口含住一只乳兒上的朱果,將它吮在齒間,細細地啃咬。 溫綰綰情不自禁地嬌吟出聲,雙手無力地攀著男人的肩膀,勾住他的脖頸,將渾身的guntang都貼在男人身上,似是想要消解愈發讓她羞赧地燥熱。 溫彧眸色猩紅一片,嗓音沙啞,在他吮過的朱果上輕舔弄了幾下,方抬頭抵著溫綰綰的額頭,單掌摟著她的后背,粗喘了氣:“綰綰可是想好了?當真愿意做我的娘子了嗎?” 他語氣里端的是一派柳下惠的風姿,面上卻欺著溫綰綰這個瞎子瞧不到他的臉面。英俊的面目猙獰著,似是下一刻就要將溫綰綰吞吃入腹,將她的每一寸骨血都揉進自己身體里。 溫綰綰促著呼吸,嬌吟似一把鉤子徹底勾住了溫彧的心神,讓他失了清明,這破綻便也越露越多。 溫彧熟稔的音色,教溫綰綰心下一沉。在姜國為質的數年,夜闌時的輾轉反側,就靠著這一抹音色,哄著她度過無數個寂靜長夜。 熏香,音色,還有旁的,無一不在教她撥開云霧見月明。 溫綰綰咬唇不語,強壓下腔子內跳如擂鼓地鼓動。面上端著的羞澀不減反增,雙眸淚珠盈睫,長睫顫如翩躚飛蝶。 她纖細的玉指,一點點摸索著扯開溫彧濕透的衣襟,松開他腰間的玉帶,將他身上沾濕的外袍逐漸褪下。 溫彧含笑,任由她此番作為,也配合著她寬衣解帶的動作。待他徹底展露出自己精壯的上身時,溫綰綰才撤了手,忙偏過頭去,佯做是要遮住她小女兒家愈發濃重的羞色。 行至此步,溫彧如何能依她。他的大掌當即扣住溫綰綰無措的小手,讓她潮濕的掌心覆上自己炙熱的胸膛。 牽引著這只撩撥起他體內星火,還做無辜的手一寸寸地描摹著肌理分明的胸膛,再往下摸著的則是他精瘦腰腹上溝塹著的幾條縱橫。 溫彧下身的褻褲還裹著他的雙腿,泡了水后,褻褲下的春色一覽無余,好在溫綰綰目不能視,并不能真切地感受到男人那團蟄伏的巨龍是如何的在叫囂著要沖破束縛。 溫綰綰羞得滿面緋紅,貝齒緊緊抿著粉唇,身子不安地貼著溫彧,另一只小手則趁其不備,慢慢的從男人的后頸一路往下劃,直至觸及到一道明顯的傷疤。 過往的記憶撲面而來,溫綰綰霎時僵直了身子,粉唇不可置信地緩緩傾吐出一聲質問:“皇兄,當真是你嗎,你為何要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