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逗弄
貼的近了,連呼吸都悉數被他掠奪去,更遑論她唇腔內無處可藏的軟舌,由他勾纏著吮吻。肌膚相親的灼燙感,教溫綰綰在掙扎抵抗時,倏地發覺出一絲異樣。 溫彧身上隱約有一股極淡的香味撲面而來,這香味與她的如出一轍。她素來喜愛淡香,因著雙目無用,便在旁的感官上多有鉆研,尤其在制香一脈上頗有造詣。 這股淡香是她今晨才新換上的熏香,由她一手調制,所觸之人想來除了初七就只有她的皇兄。 可為何現下這熏香竟是到了郎君身上?若非她嗅覺靈敏,常人怕是很難察覺這熏香里的文章,只當是尋常。 “殿下?可是臣親的不夠好,這才讓殿下分了心神?”溫彧輕笑,微啞的嗓音落在溫綰綰耳側,他雙眸因著動情而波光瀲滟,低喘著在溫綰綰的粉唇上輕啄了幾口似是懲罰她的不專心。 也就只有借著顧清風的身份,他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啃咬溫綰綰的櫻唇,才能光明正大的宣泄自己的愛欲,才能將她...... “郎君,我餓了?!睖鼐U綰使了力推拒著溫彧,一張酡紅的小臉偏過頭埋在溫彧頸間,好教他碰觸不到自己的唇瓣。 溫彧便也依她,在她發間親吻,低笑聲透過胸腔震到她耳廓,惹得她愈發耳熱:“好,我這就喚初七來擺膳?!?/br> 溫綰綰斂眸應了聲。 晚膳也是由溫彧喂著的,溫綰綰這次倒沒有推拒,乖巧的一口口咽下。約莫吃了個七分飽,溫彧就放下了手中的湯碗,揀了帕子在溫綰綰潤過的粉唇上一點點揩拭。 晚膳用罷,溫彧擁著溫綰綰,教她在鋪開的宣紙上練字。說是練字,左不過又是溫彧拿來輕昵的小把戲。他一手扣著溫綰綰的纖腰,一手握住溫綰綰執筆的右手,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寫了幾個字。 筆鋒收攏時,偌大的宣紙上撥了好幾處墨水。溫綰綰放下手中的筆墨,她雖看不見宣紙上寫的什么,然而心里倒是能真切的感覺到,溫彧下筆的力道頗有幾分顏筋柳骨的章法。 溫彧輕佻了眉,含情的眸子掃過溫綰綰如玉的嬌顏,漫不經心地把玩起溫綰綰綴著的耳飾:“殿下可知曉臣方才寫了什么字?” 小巧的耳垂被男人沿著珍珠墜著的耳飾,一寸寸收于指腹間揉捏,溫綰綰渾身一顫,晚膳前那惱人的酥麻似是又起了星子,躥過她四肢百骸,教她披了一層疙瘩。 “我......”她方要啟唇推說自己不知,揉捏著耳垂的指腹倏地換上了男人濕熱的舌尖,先是在她耳垂上舔弄了幾下,又張開爪牙糊著她整個耳廓,最后薄唇抿著耳垂,斂了鋒芒的牙尖輕輕啃咬著她的耳朵。 溫綰綰霎時面紅耳赤,貝齒抿著唇,支支吾吾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溫彧也不遮掩他這點狼子野心,大大方方道:“倘若殿下不知,臣便陪著殿下一筆一劃接著寫,直到殿下曉得為止?!?/br> 溫綰綰羞憤不已,再溫彧執著她的手又寫了一個字后,忙張唇:“方才寫的是,是綰綰心悅郎君?!睖貜笭?,在她羞紅的小臉上竊香一口:“郎君也心悅綰綰?!?/br> “我,你,我乏了,要去歇息了?!睖鼐U綰驀地漏了半晌心跳,偏頭離了他幾分,鴉睫掃過一片陰影,嬌軟的身子似是因為羞赧而直發顫。 “既如此,那臣便送殿下去梳洗?!睖貜膊桓覍鼐U綰逗弄過頭,聞言稍稍退后幾步,放在溫綰綰纖腰上的手,改扣為摟,將人抱在懷中,向浴池大步流星跨去。 公主府里特意開鑿了一個湯池,引著郊外山上的溫泉水,一沽沽活水注入湯池中,也因此水面常年氤氳著霧氣。教人甫一踏入湯池,便迎面而來一股熱流。 溫綰綰每隔七日便要來湯池泡澡,好疏通她身體的血脈。往常都是由初七引著她前來,也是由初七侍奉在一側。 今次溫彧徑直將她抱進了湯池邊,召來初七為溫綰綰寬衣后,就一個人走到隔斷屏風后,靜等著。溫綰綰只聽得他離去的步伐,并未留意,還當他召了初七后就離開了湯池。 當溫綰綰解了身上最后一層束縛的褻衣后,就在初七的幫扶下,小心地攀著池璧入水,而后又將小腦袋擱在了湯池邊上,雙手也趴在池邊上,任由湯池的熱氣氤氳她滿身的嬌嫩肌膚。 她泡澡時一向不喜人盯著,隔斷屏風后的位置便是留給初七的。溫綰綰擺了擺手,讓初七退至屏風后,留她一人在此處松緩筋骨。 湯池的水潤過她的身子,將她身上的疲乏一一散去。溫綰綰闔眸假寐,將這幾日的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她泡了多久,喉間有些干渴,遂啟唇喚初七道:“初七?!?/br> 卻遲遲不見人應聲,溫綰綰蹙眉,雙手摩挲著池璧正要起身離開湯池,就聽見一串輕巧的步伐漸漸逼近。 她驚恐的埋進湯池里,只堪堪露出一顆小腦袋,雙眸無措,尋不見方向,試探著問道:“初七是你嗎?” 自屏風后走近的溫彧在湯池邊頓住,透過煙霧繚繞,準確的捕捉到那顆驚慌失措的小腦袋。被湯池蒸熱的小臉嬌艷欲滴,長睫顫如翩躚流螢,潤過的粉唇微張著,白皙紅嫩的肌膚藏在池下,那副玲瓏有致的身姿裹著云霧,煞是撩人。 溫彧雙眸晦澀,喉頭滾了滾,嗓音微啞道:“殿下可是要喝水潤口?”溫綰綰驚愕不已,睜圓了眸子,滿面不可置信。 溫彧又問了一遍。 溫綰綰這才驚醒回神,慌忙后撤了幾步,愈發隱在湯池煙霧里,磕磕絆絆道:“你,你,你怎么在這里?初七呢?初七在哪?你快出去,將初七召進來,我要初七?!?/br> ———— 預估錯誤,還得下章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