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快穿到原主作死后_分節閱讀_36
天知道,他可是最喜歡看他被自己侮辱了之后卻又不得不順從的樣子。 讓他失望的是,米落對此并沒有任何的表現。 塞納勾了勾唇,用著閑聊的語氣說道:“你還給他的父母還立墳?真是好心啊?!彼麑Υ丝芍^是非常的不屑:“天生的弱者,只有被強者玩弄的份,何須占用你的時間去分神憐憫他們?!?/br> “所以這就是我們和你們的不同?!泵茁涫制届o的說道:“所以我們受人敬仰,你們遭人唾棄?!?/br>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塞納掐住下巴,和他毫不留情的動作不同的是,他的語氣甚是溫柔:“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在誰的手中?!?/br> 米落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句疼都沒有說,塞納發誓,如果米落愿意用他那眼睛看人的話,此時肯定是對著自己上下一翻,那將是一個教科書示范般的白眼。 “真是不乖”他嘟囔:“下次有了消息,我也不會告訴你?!?/br> 米落反倒是相對冷淡的說道:“不用了,我能做的已經做到了,日后他過的如何讓我知道了,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幫助他,還不如不知道?!?/br> 他這話說出口,塞納的好脾氣算是丟的一干二凈,“你怎么知道你求我我會不會幫他?” 那么多諷刺都沒有將米落的表情擊破,偏偏塞納的這句話說出來,倒是讓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他倒是寧愿他一臉平靜的說不在乎,塞納的心情驟然的變得不好起來,憑什么有人就可以生來光明,有人就可以生來就具有他所有沒有的東西,那些本來是對米落怨恨,更深的刻在了弗雷德身上,刻在他身上的那種感情更加的深入骨髓,師出有因,畢竟他們當初的起點是一樣的。 “你為什么這么在乎他?”在乎的可以放棄自己最貴的性命,在乎的可以被別人的毫無顧忌的利用? 米落沉默了一會,似乎也覺得塞納本身就知道自己的軟肋在哪里,說出來也沒有什么,況且有的事情憋在心中實在是有夠久的了。 奇怪的是面前明明是敵人,卻竟然是能稱得上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緩緩的開口,好聽的聲音飄在空中,被頭頂上的記憶水晶收納進去:“他是我親自選的,教廷當初派了許多的孤兒給我,但我卻和侍衛長大人的兒子玩的最好,那時候我并不知道我的首席騎士必須是孤兒?!彼D了頓,似乎不愿意提起那個生生烙印在他靈魂上的話題,每一想,都揪動的靈魂的深深顫抖:“他父母的死,我有責任?!?/br> 他終于用這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 塞納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另一個困擾他許久的問題:“他還有一個弟弟吧,僅僅相差一歲,你怎么就光喜歡弗雷德?” “你怎么?”米落剛想問你怎么知道他還有一個弟弟,不過想了想教堂里面的事情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也不知道他安插了多少的傀儡進去。 現在在糾結這個實在是無濟于事,他的思緒回到了過去:“我的雙眼,你知道,看誰都能看到他最骯臟的地方,犯的罪越多,越不堪入目,主教大人因此給我做了一條眼帶讓我遮住雙眼,而弗雷德是我除了我自己能直視的第一個人?!?/br> 想起那些日子以來的救贖,他不由的唇角帶上了笑容。 【啪啪啪,宿主你這個編故事的能力我給滿分?!肯到y小小聲的問道【要是被拆穿了怎么辦?!?/br> 【看他對我的在乎程度嘍?!砍銓Υ撕苁欠判摹咀鲞^夢么?哦忘記你不會做夢,有的時候夢是可以根據你的想法進行修正的。只要我故事編的合理,讓一個人相信了,天知道這個世界里面除了我們之外全是他的精神力,精神力不是互通的么?】 【一個相信了,就等于所有人相信了,這個世界的法則自然是會去修正的?!?/br> 系統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那么純潔啊?!比{忽然大笑了起來,捂著肚子前俯后仰的,他動作大的讓兜帽都從頭上掉了下來,露出了那雙暗淡的藍色雙眸,里面閃爍的東西繁多,可縱然挑挑揀揀出來,也找不到一點跟笑意有關的情緒出來。 米落還不明白他為什么笑的這么開心的時候,胳膊忽然被他抓住了,力氣大的像是要將他骨頭抓碎掉一樣,大步的將他拽到一面鏡子面前,將杯子里面的血液潑灑在鏡子上,光滑的鏡面詭異的吸收了他的血液,本來還映照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就像是換了一個地方,里面屋子華麗,而房屋主人的身影正是他所熟知的。 “他即將接受光明女神的祝福?!比{看著米落面無表情的臉:“他將取代你的地位成為圣子,輕而易舉的得到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信徒的敬仰、取之不盡的資源、你費盡心思得到的契約獸,甚至是主教的贊許,而你呢?只能永生永世的在這里陪著我?!?/br> “你看看!”他手指微動,教廷的里面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沒有任何人會記得你!” “他身上的光明之力龐大?!泵茁鋵τ谒f的一切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動:“選他當下一任圣子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br> 這下可好,本來想氣米落的,塞納這節節敗退的倒是將自己氣了個半死。 “我倒是要看看,你在他的面前是否真的如此淡定?!彼种革w速滑動著,又回到了最初的畫面,不同的是,那邊的人似乎也從鏡子中看到了他們。 “你答應過我不教唆他的?!泵茁溥@一瞬間的慌張又往塞納的頭上澆了一桶油。 他甚至都佩服起自己竟然能好心的解釋:“我沒有在教唆他,我只是讓你看看他?!?/br> 他說著,毫不留情的扯下了他給米落做的面具,銀制的面具被他大力的甩在地上,彈起好高,又跌落下去,名貴的寶石散落在地上,是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而面具被摘下的那一瞬間,米落就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弗雷德對于在教廷中能看到塞納他們并不感到稀奇,他的眼神瞟過塞納,就將所有全部的視線放在了緊閉著雙眼米落身上。 他的頭發變了,烏黑的發絲垂在他的身后,像是襯了一塊幕布一樣,讓他的臉顯得更加白晢了些,這讓他下巴上的指痕更加的凸顯了出來,還有滲著血的纏在胳膊上的繃帶,這都是弗雷德第一眼看到的。 米落在他的照顧下,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苦?這樣的念頭剛一誕生,就被他狠狠的甩在腦后。 “你為什么要去看我的父母,給他們建墳?”他的話并沒有那日的那么刻薄,甚至里面還夾雜了一絲的期盼,不過究竟在期盼什么?弗雷德此時也說不清楚。 “我們生而原罪?!泵茁涞穆曇魷厝??;卮鸪龅膮s并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你為什么閉著眼睛?” 塞納此時是真的笑了,他陰沉的嗓音里面帶著笑意,反而奇怪的是將原本的陰沉散去了許多:“你的弗雷德問你呢,怎么閉著眼睛?” 他說這話的時候靠近了米落的耳朵,每一個音節都是像是吹氣一樣,他雖不覺得什么,但是那邊的弗雷德卻皺著眉頭。 如果不是米落的身子微微發抖,任誰也不覺得他聽到了剛才的那句話。 塞納將視線放在弗雷德身上,嘲笑的說道:“呀,這才幾天啊,他就已經不想見你了?!?/br> 當著弗雷德的面,塞納靠近了米落的耳垂,幾乎將唇色掩入了他的發絲之中,用著不大的聲音說道:“還不睜開?” 他的話音剛落,米落緊閉的雙眼就驟然的睜開,深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著弗雷德。 他的眼睛?弗雷德知道米落全身上下最喜歡的就是他的金色雙眸,他的雙眸燦爛起來被人夸獎是可以和太陽比肩的溫暖,只有弗雷德知道,他的金色雙眸并不是天生的,他暗黑色的瞳孔他曾經見過一眼。 就在圣子還沒有接受光明女神祝福之前,戴著用白色的綢帶作者的眼罩的時候。他記得的,那個時候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圣子,還夸獎了一番,他的眼睛很漂亮。 那個玻璃做的小人,似乎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夸獎,甜甜的笑著。 再然后……他和父親說見到一個小弟弟是金發黑眸之后,被父親狠狠的打了一頓,那卻是他最后一次見到父親。 而如今那雙眸,又變成了以前的顏色,與那時不同的是,黑色的雙眸那時候看著自己是欣喜的,而此時則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