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等我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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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也不過是一解燃眉之急罷了,事情一天得不到真正的解決,我和陸瑾言就一天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我媽的狀況一直不見好轉,更年期綜合征帶來的身體衰老、精神焦慮發作起來真的不要命,有時候就是開水燙了些,她都能跟自己發好大一通脾氣。 有一次她洗碗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就情緒失控,竟然把幾只碗全部砸在地上,嚇得我和程叔叔面面相覷,全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我終于開始期盼著暑假早些過去,不僅因為家里的氣氛令我無所適從,還因為與陸瑾言僅憑電話交流,根本難解我心頭之癢。 就在離開學只有十來天的時候,陸瑾言和我打電話的次數忽然間少了起來。 好幾個夜里,我打電話過去,他不是說在加班,就是說精神不好,想要早點睡。我只好興致缺缺地掛了電話,一個人翻來覆去地躺在床上。 偶爾和思媛訴苦,她就像個知心大媽一樣安慰我這個胡思亂想的怨婦。 但是我的敏感告訴我,陸瑾言是真的有些不對勁了。有時候抽空和我打電話,也多半是我單方面地說,他單方面地聽,偶爾“嗯”幾聲,卻沒有過多的言語。 我試探地問他:“你最近心情不好?還是有什么事?” 他頓了頓,仍舊溫溫柔柔地告訴我:“沒事?!?/br> 我的抱怨他照單全收,我的掛念他沉默接受,我的生活瑣事被我這個不擅文學的說書者變成流水賬講給他聽,而他沉默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不過半個多月的功夫,我忽然覺得我們的距離遠了,哪怕我不斷告訴自己這只是我的臆想,可心里也終歸不踏實了。 陸瑾言有事瞞著我,但不論我如何詢問,他都閉口不言,甚至減少了打電話的次數。 我漸漸覺察出,也許這樣的行為可以稱之為逃避。 暑假還剩下八天的時候,我終于有了去找陸瑾言的機會。 那天程叔叔陪我媽去醫院開藥,而我趁著這點時間,一路坐出租車飛奔去了市中心。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咨詢中心的大門,卻僅僅從前臺小姐那里得知,陸瑾言請了一周的假。 一周的假。 我幾乎每日打電話給他,卻從未得知關于請假的只言片語。 我撲了個空,茫然無措地站在咨詢中心門口,最后只得撥通了陸瑾言的電話。 他接起來,溫溫柔柔地叫我:“祝嘉?!?/br> 那聲音一如既往,平靜安然,好像天崩地裂在他眼里也不過是芝麻大點的小事。 我問他:“陸瑾言,你現在在哪里???” 他穩穩地回答我:“在咨詢中心上班啊?!?/br> 我木然地接續追問:“最近還是和以前一樣忙???慕名而來的病人一個接一個,要靠預約才能見陸大醫生一面嗎?” 他低低地笑了幾聲,“是啊,很忙?!?/br> 夏天都快要過去了,太陽還是這么刺眼,曬得我口干舌燥、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我隨意說了幾句,就以不耽誤他工作為由掛了電話,而他欣然說再見,毫無留戀地掛斷。 圖書館大廈在我的視線里巋然挺立,那片清澈透亮的湖也靜靜地躺在前方,然而我再也不見了從前的心情,不會一見到它們就想起那個溫柔沉靜的男人,也不會一想起那個男人就覺得平靜安詳。 有什么東西在短時間之內變了。 而一旦涉及到陸瑾言此人,我那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勇氣也有如脆弱的氣球,一旦被人戳破就漏光了氣。 我甚至連一句質問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就這么假裝平靜地掛了電話。 我對他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陸瑾言在騙我。 我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不斷地編輯著要發給他的短信。 “陸瑾言,剛才我去了咨詢中心,前臺小姐說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為什么騙我?”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最近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br> “陸瑾言,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哦!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一條接一條的短信。半個小時的車程里,我編輯了一次又一次,最終卻都逐字刪去。 我想了很久,最終只說:“陸瑾言,我很想你?!?/br> 然而這一次,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復我,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我等了二十分鐘,從出租車上一路等回了家,手機都沒有再亮起。 我跨進了單元門,神情郁郁地往樓上走,全然不知家里又有什么新的變動在等著我。 反正命運總是善于張開血盆大口來恐嚇它的良民們,仿佛這樣才能體現出它的戲劇性與超強的存在感。 作者有話要說:陸叔叔還是那個陸叔叔,大家請放心啊,請放心! 不會黑男主滴,容哥一向是男主的親媽╮(╯▽╰)╭! ☆、第53章 我掏出鑰匙開了門,看見地上的兩雙鞋時,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們已經回來了? 換好拖鞋,我慢吞吞地挪進了客廳,卻只看見我媽平靜地坐在那里,程叔叔有些尷尬地站著,看見我以后稍微松了口氣。 我盡量放松地笑道:“呀,你們都回來了?藥都開好了嗎?” 我媽沒回答我的話,只是反問一句:“你去哪兒了?” “去見了思媛一面,喝了杯奶茶?!蔽冶M可能自然地撒了個謊。 “是嗎?”我媽霍地抬頭朝我看過來,隨手拿起茶幾上的幾張單子,“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嘩啦一聲,她把單子朝我重重地砸來,但紙張毫無重量,只是夸張地在空中散落開來,然后就安靜地躺在了地上。 我心驚rou跳地蹲下身去撿起來,卻赫赫然發現這是我的手機通話記錄單。 密密麻麻的數字被列成表格,幾乎每一通電話都屬于同一個人——陸瑾言。 我捏著那幾張紙,都快站不起身來了,而我媽則是一步一步走到了我面前,“祝嘉,你當我是傻子嗎,這么好騙?” 我撐著膝蓋站起來,慌亂地說:“不是,媽,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就是——” “就是和他難舍難分,寧愿為了他拋棄我,拋棄這個家,是不是?”她厲聲問我。 又來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這些天來一旦觸及陸瑾言的話題,她都會以這樣激烈的態度來質問我,就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而最可笑的是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一旦試圖提起當年的事情,她就會更加失控,總要以淚流滿面加吃藥來結束這樣的對話。 陸瑾言不知為何的改變已經令我很沮喪了,明明我還在家里和我媽打游擊戰,他卻變得如此之快,甚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也沒有對我說,還撒謊騙我。 我看著手里那疊單子,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大笑。 我是犯人嗎?為什么就連通話也要被人監控?我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謀了多少財又害了多少命不成? 這么三番五次地爭吵究竟是為了什么?